分卷閱讀171
略有些別扭起來,耳朵抖了抖:“我只是看那小子……”腳步倏然停下。肖衍警惕地四下看了看,沒發(fā)現異常:“怎么了?”饕餮抬了抬一條前腿,往虛空處碰了碰,夜空中忽然微微亮了一下,一閃即逝,仿佛錯覺。但他清楚地感覺到,一股細微的涼意往爪間冒了上來,某種阻力在將他往外推。前頭有個結界。這微微一試探,院墻內就有了動靜,三四個守衛(wèi)跑過來看動靜。饕餮和肖衍對視一眼,雙雙跳下墻頭,沿著墻根反向跑了一段,又覷著人少的地方摸到了結界前。不遠處傳來幾個守衛(wèi)疑惑的嘀咕:“沒見什么人啊……”“估計是耗子一類撞了一下又嚇跑了吧。”“胡說八道,普通的耗子能讓結界出現反應?這節(jié)骨眼上還是注意著些,萬一被什么妖獸或神血能力者混進來就麻煩了,來來來,你們兩個往那邊,我倆往里頭走走看看,一定給我瞪大眼睛敲仔細了!”饕餮方才使了一點妖力探探底,再結合方才這幾句話,心里有了數。這結界是用來防有本事的人出入的,于尋常人和動物怕是無礙,否則,每天裝上結界的各種大小生物總不可避免,守衛(wèi)們來來回回跑,非累死不可。穩(wěn)妥起見,他和肖衍同時運起近日常練的功法,結契的伴侶在修煉上同步時,頗有些雙修的意思,效果能有大幅加成。兩人的妖力愈發(fā)斂起,存在感幾乎降為周遭的草木一般,這才小心地踏入一步。肖衍只感到空氣中略略一涼,他們已到了另一邊。這回,守衛(wèi)沒有任何動靜。再往里守衛(wèi)愈發(fā)森嚴,幾乎隔幾分鐘便有人來往巡視,這陣仗,比夏公主那頭可夸張多了。饕餮和肖衍耳力超人,身形又小,尋個空隙貼著花木叢前進,倒也不甚困難。眼見那正中的大房子已在不遠處,前頭密密麻麻地站了不少守衛(wèi),饕餮正想直接化形一路打進去,忽而耳朵一動,發(fā)現了一點問題。肖衍也注意到了某處不同尋常,跟他咬耳朵:“結界內處處都是守衛(wèi),怎么那一看就是厲鈞常待的地方,后頭一大片卻是幾乎無人的?”饕餮眼神一閃,來了興致:“走,去看看?!?/br>直接開打容易,不露痕跡地靠近難,厲鈞大本營高手不少,有些氣息若有若無,暗暗地貼在某處,非要極仔細才能發(fā)現。饕餮本是抱著“大鬧一場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心思,這會兒速戰(zhàn)速決變成了探聽消息,兩人又額外花了些時間,越過了幾重結界,躲開無數耳目,曲曲折折地摸進了正中的一方矮墻。一越過最后一重結界,原本在外頭能聽到的極細微的響動立刻放大了數倍,卻是結界有著避免竊聽的效果。若非肖衍二人耳力超凡,大約是完全不能得知內部深淺的。一陣急急的腳步聲傳來,只見一個胖胖的宮人打扮的女子有些踉蹌地到了花園中,她似乎很不舒服,干嘔了幾聲,本想在一處石凳上坐一坐,結果腳下一軟,癱軟在了一株樹下,無力地靠著樹干。肖衍看她滿面通紅,脖子上青筋暴起,明明難受到了極處,卻還是頻頻向著前頭的建筑處張望,不知是在等什么人來,還是提防什么人來。不由地跟著向一扇虛掩的后門望了一眼,再轉回目光時卻是嚇了一跳。不過片刻間,那宮女竟是rou眼可見地胖了一圈。雙方離得極近,肖衍能感覺到她身上某種能量在急劇膨脹,卻又不大像神血之能,卻也不是妖力。疑惑地問了饕餮,饕餮擰著眉,也有些打不定主意。不過他本就是來找茬的,眼見一個不正常的落了單,當即蠢蠢欲動,伸爪子比劃怎么下手能讓那胖女人束手就擒。肖衍見狀,也知他憋了幾日,早就快悶壞了,巴不得動動手活動活動筋骨,便也慣著他,晃了晃尾巴尋思如何助一臂之力。結果兩人剛要動手時,又有兩人走來,吱呀一聲,后門開了。幽不復當日柔弱無比楚楚可憐的模樣,微微抬著下巴,一臉高高在上地走了出來。身側跟著一個高高瘦瘦的宮女,卻并不進后園,只守在門邊,側著身子,一半沖著花園,一半沖著前頭,顯然是在望風。難受到近乎在地上打滾的宮女眼中亮光暴起,拼命想要直起身子,努力到一半又倒了下去,竟是直接在地上往幽那頭蠕動了幾下,呼吸急促,含糊地從口中發(fā)出一種難聽的嘶嘶聲:“藥,藥……”幽依然抬著下巴,只以眼角的余光微微往下一掃,嘴角挑起:“這會兒知道哭了?”宮女身形一直在漲,短短幾分鐘內已膨脹了近三分之一,成了一段渾圓飽滿的rou段,露在外頭的皮膚全部坼裂,眼淚鼻涕混著血流了滿臉,她伸手要去抱幽的腿,卻被后者退了兩步避開了,只伏在地上不停地磕頭:“姐,jiejie,我,不不不,夫人,奴婢錯了,奴婢知錯了……藥……給我藥……”幽的嘴角越挑越高,似乎對那宮女的痛苦狀極興奮一般,只饒有興致地看著她滿地打滾,時不時地走開兩步,避開她血淋淋的手。那宮女苦苦哀求,眼見對方依然沒有絲毫手下留情的意思,忽而聲音尖利了幾分:“幽鴳,你也別太過分了,咱們三人一同進了這丈夫國,那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平日也算你手下的人,若是當眾現了形,你說……啊——”她忽而一聲凄厲慘叫,幽厭惡地皺了皺眉,回頭看了那高個宮女一眼。那望風的宮女手持一個構造復雜的盒子,正中嵌著一枚圓滾滾的紫晶,正微微發(fā)著光。她沖幽搖搖頭,示意無事,聲音一點不會傳出去。幽放下心,忽而又是一聲冷笑,忽而抬腿重重一踹,將那宮女狠狠地踢了出去,砰地撞在了樹上。那宮女本就難受至極,又遭重創(chuàng),怒罵頓時再也難出口,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幽挑起一邊眉毛,慢斯條理地蹭了蹭鞋尖上沾染的血跡,淡淡吐出兩個字:“賤人?!?/br>這時只見那宮女喉頭嘶嘶兩聲,身體又起了變化,兩條腿漸漸變粗,拉長,瞬息之間就盤曲著延伸開老長,尖端細細,赫然是兩條蛇尾。幽,或者說那似人似蛇的宮女口中的“幽鴳”似乎見怪不怪,撫掌大笑道:“肥遺啊肥遺,你也有今天。當日在靈山上,你仗著原型兇悍,被囚還不忘欺負我們這些弱小的,直到化了形不得不聽那些臭巫師的命令,你還是仗著本事大,從來都對我們吆五喝六……怎么著?想不到吧?想不到有朝一日,你會因為化形后的長相不如我,而鬧得生不如死吧?”她們體內被動了手腳,負責誘惑丈夫國人的同時,還得不斷地助那些人搜集生氣才能得到解藥,否則不說維持這人形,本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