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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怪對方緊張兮兮,說實在的,就連肖衍也至今對小禿愛往火里鉆這事兒提心吊膽的,整個一臂國加上肖衍一行人,大概也只有饕餮會有事沒事就順手扔個火球給小禿。想象一下自己做飯的過程中一彎腰一低頭,看到個沒毛的小禿鳥蹲在灶膛里,享受的小表情在火光中顯得格外詭異的情形……肖衍覺得非常有必要對受到驚嚇的一臂國朋友表示誠摯的歉意。小禿接到手中,入手的觸感有些不大對。肖衍奇怪地捏了兩把,不是錯覺,不顧小禿啾啾的抗議聲,捏著它的一只小翅膀拎到了眼前,另一只手輕輕地抹了抹它身上的黑色煙灰,發(fā)現(xiàn)小家伙竟然長出了一層細細的絨毛,明明出去買東西前還沒有的。別的鳥一經(jīng)火只有燒禿嚕了的份,它倒好,烤烤更長毛,也是獨此一份了。幾人任務(wù)終于完成,長出了一口氣,一面對著肖衍的道歉連連擺手,一面表示先走了,熬完了粥還得去燒烤攤上幫忙。肖衍按著綠毛和小禿的腦袋,讓它們給人道了歉。小禿撒嬌撒潑都沒能再次回到火中,頗有點懨懨的,直到饕餮抬手給了它一個火團,才重新振奮起來,小黃嘴兒一張,竟是咕咚就吞了下去。肖衍弄得滿手黑灰,于是把小禿一并拎到水邊,用皂角搓了一遍。小禿性子有些喜火厭水,當即又是一通鬧,被肖衍毫不手軟地鎮(zhèn)壓了下去,浸在水里洗白白,一身剛長出來的小絨毛濕噠噠地貼在身上,變成了一只小小落湯雞。小禿生無可戀地翻著眼,覺得對這個自己出殼第一眼看到的美人兒愛不起來了,反而是老兇它的饕餮比較可愛。于是趁著肖衍放松之際,歪歪扭扭地踩著兩只小細爪,飛奔而去想要投入饕餮的懷抱。大概是跟化蛇混了幾天的緣故,它無師自通了諂媚的本領(lǐng),奈何與它頗為兇悍的本性不大符合,一張鳥臉看起來有點扭曲。兩只小翅膀一拍一拍,湊到饕餮面前:親親抱抱舉高高,當然,如果能再給一團火就更好了!非常好地詮釋了什么叫做丑鳥多作怪。饕餮嘴角抽了抽,覺得這小禿毛真沒有自知之明。伸出一根手指,準確地頂在了小禿埋頭往前沖的腦門上,免得它濕漉漉的呆毛蹭到自己身上:“?!?/br>指尖一團溫熱的氣流冒出,小禿歪著腦袋“啾”了一聲,整只小鳥就以與饕餮接觸的地方為中心,呼啦啦地干爽起來,片刻間,粘在一起的濕毛毛就干了,變成了一只蓬松柔軟的小鳥崽。肖衍洗完手回頭看到時,倒是稍微驚訝了一下下。大約原本身上全是煤灰,毛毛太重了都壓扁了下去的緣故,小黑鳥時并不覺得與往常有什么兩樣,這會兒洗一洗蒸個干,竟是變成了一個圓乎乎的小毛球。一身密密的絨毛輕輕軟軟地裹住原本瘦巴巴的小身子,使它少了幾分可憐巴巴,多了幾分萌萌的感覺。小翅膀一張一張,以前只讓人覺得好笑,現(xiàn)在倒相當可愛了。就連那細細長長總是半睜不睜般的眼睛,不是肖衍說,禿毛時看起來真有幾分猥瑣的歡樂感,現(xiàn)在被眼睛周圍的毛毛一遮,顏值竟然瞬間提高數(shù)倍。嫩黃色的小嘴一張:“啾啾啾!”熟悉的聲音,卻因為顏值的直線上升,同樣變得可愛了起來。除了一身毛毛有白有黑,還是黑白交雜,顯得有些亂,其他每一個方面,簡直可以讓人的心都萌化了。顏狗肖衍不爭氣地冒出了星星眼,饕餮卻絲毫不為所動,眼見小禿沒有知難而退,當即冷酷無情無理取鬧地一下子拎住它的小翅膀,唰地沖著綠毛扔了出去:“看好它,再去鉆灶膛嚇唬人,明天我把你們兩個一起烤了——別啾啾,你看我能不能真把你給烤熟了!”綠毛嚇得一個哆嗦,差點沒把剛剛接住的小禿掉下去。小禿歪著腦袋瞄兩眼饕餮,似乎確定了他今天是絕對懶得跟自己玩噴火火的游戲了,又似乎下了什么禁令,小小的眼睛眨了眨,竟然露出一副受了欺負的表情來,看得肖衍恍然覺得自己和饕餮是惡人。惡人饕餮一瞪眼:“還不走?杵在這兒干什么?”“哆羅羅~”綠毛撲騰著翅膀忙不迭地帶著小禿離開了,如皮魚倒是想和肖衍說說話,但饕餮瞪眼的樣子太可怕了,還是……明天吧。肖衍好笑地看著三小只咋咋呼呼地跑了,感覺自己身邊跟了一頭生人勿近的惡龍。之前肖衍做的菜不少,智和即他們已經(jīng)吃撐了,坐在帳篷外一面乘涼嘮嗑一面揉肚子。兩個老頭兒正談到丈夫國的事,智說大公主夏和她弟弟的不合由來已久,就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爆發(fā)了,今天滿城都是娘子軍出動,大概要變天了。即笑呵呵地說這夏公主挺有意思,其實原本是個沒什么野心的人,被人一步步逼到了這份上,現(xiàn)在她親弟弟還是總挑戰(zhàn)她底線,不知道最終會走到什么地步。智拿一張大葉子扇著風,打了個哈欠:“就厲鈞那個沒腦子又心胸狹窄的,真拼起來,分分鐘被他jiejie弄死了吧?”丈夫國其實是有國姓的,卻只有王室的男丁才可以繼承,兩個公主一個名夏一個名瑤,前面不允許冠姓。即若有所思:“那倒不一定,丈夫國多年男子為天的傳統(tǒng),這夏公主不是在跟她弟弟拼,而是逆著所有男人——甚至大半的女人而行。再者,據(jù)說那大殿下,近來往北邊走動得挺頻繁,不知是不是在聯(lián)絡(luò)幫手……”他們倆說話也沒刻意避著人,肖衍邊也沒有回避,拿著一堆食材,打算給自己和饕餮做頓晚飯。隱約聽了這么一耳朵,忍不住看了即兩眼。視線剛剛放到胖胖的即身上,他便立刻跟著抬起了頭。兩廂視線相撞,都不知是巧合還是人為。不過即顯然沒有怪肖衍聽到了他們閑聊的意思,笑瞇瞇地沖他點點頭,繼續(xù)與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開了。肖衍炒了兩個素菜,又給饕餮架了一整只羊在火上烤著,把吐了好一會兒泥的螺絲用一把鋒銳的小刀去了屁股,爆炒了兩下后放到鍋里,扔點姜片,燉個螺絲湯。接下來就是重頭戲鹿蜀了。花了兩塊黃晶買的,肖衍可忍不到放到明天了。畢竟是從南邊運過來的,多放一會兒多一分壞了的危險,要是一覺睡醒變臭了,可就得哭了,用小刀把一整張皮完完整整地剃了下來,兩條腿烤了,兩條腿燉了。小排骨用點蒜泥以葉子一裹,加點香料和果酒,外邊加點濕泥,塞到了火堆里。其他部位也拆拆解解搭進了不同的素菜,丈夫國已經(jīng)有了粗糙的面粉,肖衍甚至還動手做了幾個rou夾饃。心肝腰子什么的自然舍不得丟——折合起來全是靈石啊,連大腸都沒放過,他頭一次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