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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秋筆直地站在他面前,“我發(fā)現(xiàn)你最近奇奇怪怪的。”秋遮遮掩掩:“哪有?”他也算不上奇怪吧。“還不奇怪?走兩步就發(fā)呆,吃口飯就傻笑。癡癡傻傻,快過來,讓我看看是不是腦袋燒了?!边€是身上哪個零件壞掉了?“看就看,你脫我衣服干嘛?”秋扭扭捏捏,秦故給他脫衣服倒是沒攔,嘴上綿l軟無力說上幾句,弄不清是欲拒還迎還是口是心非。“我看看清楚,全身檢查檢查?!?/br>秦故嘴上義正言辭,心里卻是私念作怪。他的要求毫無道理,全由瘋長的念頭牽引著自己一舉一動。說秋奇奇怪怪,可最奇怪的明明是自己才對。不然也不會……想吃掉秋了。秋被秦故抱在腿上,外套早被脫下,只留下一件襯衫,還被扯下一半。秦故低著頭盯著秋的后,眼中的藍(lán)色翻滾如洶涌的海浪。他的手指一下下劃過秋的皮膚,guntang的,陌生的溫度。“秦故?”秋終于覺得哪里不太對,心里惴惴的。“我沒事,你別動?!鼻毓噬硢〉穆曇繇懫穑屒镉辛艘稽c點安心,“讓我抱會兒?!?/br>“好?!辈⒉恢雷约赫谒瞬藛萎?dāng)中的秋回抱住了“食客”秦故。在他的上方,秦故露出了龍尖利的牙齒。秦故舔l了舔牙齒,劃過秋皮膚的指甲仿佛純金雕刻,鋒利無比,只要輕輕一用力,就能將秋劃破。甚至可以在此殺掉他,在秋尚未正式成神之前。不過,秦故當(dāng)然不會這么做。他垂頭,濕熱的舌頭一下下舔l著秋,就好像在品嘗屬于他的晚宴。秋被舔的熱乎乎,仿佛秦故身上的溫度全轉(zhuǎn)移在他的身上。秋動都沒敢動一下,迷迷糊糊就睡過去了。等再醒來,房間便只剩他一人,后背好疼……一定舔禿嚕皮了。疼死了,秋沒事就揉幾下,看得小虎很奇怪。“秋哥哥,你怎么了,被蟲子咬了嗎?”小虎翻了幾頁連環(huán)畫,眼睛不時看到秋的動作。秋慌忙搖搖頭:“你要喝水嗎,我給你倒水?!?/br>小虎放下連環(huán)畫,望向樓下的小花園。秋也看下去,之前打羽毛球的一群孩子已經(jīng)不見,重新?lián)Q了一群新的小朋友。“想和他們一起出去玩嗎?”“想?!彼孟胂麓踩ネ?。“再多等等,就可以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了。你的手術(shù)不是已經(jīng)好了嗎,多休息一段時間我?guī)闳シ棚L(fēng)箏。”“嗯。”小虎用力點點頭,心里卻是所有人里面最沒有信心的一個。爸爸mama和醫(yī)生都對他的康復(fù)很有信心,mama甚至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出院慶祝了??尚』⒉粯酚^。他覺得自己并沒有走出病癥。大家都死了,他可以活著嗎?那個很可愛的小弟弟,很慈祥的老爺爺……小虎心里藏著憂郁與恐懼,卻不能透露半分。大家都那么信心十足,他不能掃大家的興。醫(yī)生叔叔也不是說了他有很大幾率康復(fù)的。很大幾率,所以他要高興起來。小虎動了動手指,想起mama說的出院慶祝會。“秦故哥哥呢。mama過幾天要辦慶祝會,秦故哥哥也一定要來哦?!毙』⒂米顭崃业男θ菡f道,他要用最熱烈的笑面對大家。秋的表情一凜,說起秦故,除了夜里,白天他很久沒見過秦故了。秋問過幾次,都被秦故搪塞過去。“我沒事。”沒事才怪,沒事就不會每次全身濕漉漉回家,沒事就不會把我咬成這個樣子了。秋掀開衣服,紅紅紫紫,東一塊西一塊,好些地方還是牙印,讓人看見,絕對以為是家暴現(xiàn)場。秦故不好意思地咳嗽了兩聲,沾著水的手掌輕輕給秋的肚子揉了幾下。不過,好燙啊。秋抓l住秦故的手掌,貼在臉上摩挲兩下。“你的體溫怎么會這么高呢?”明明之前還和他一樣,又冰又涼。秋說這話時,并沒有看秦故,因此也沒有看到秦故張了張嘴,露出一個苦笑。秋拍了拍小虎的被子,回以熱烈的微笑:“秦故啊,比較忙。不過,慶祝會他一定會來的。”他暗暗在心里想,他要多多觀察下秦故在干什么了。萬一秦故陷入危險,而他卻不知道,太糟糕了。但慶祝會并沒有開成,秋也沒有關(guān)心成秦故的狀況。小虎在手術(shù)的一個禮拜后,情況忽然急轉(zhuǎn)而下,白細(xì)胞突然大量擴(kuò)散,無法遏制。瘋狂的李嬸抓著醫(yī)生的衣領(lǐng)泣不成聲:“你不是說可以救活的嗎?你這個,騙子,庸醫(yī)!”醫(yī)生束手無策,顯然也并沒有預(yù)料到病情會急轉(zhuǎn)而下。這是他們遇到十分順利的一起救助病例,骨髓、資金,手術(shù)也成功了,一開始小孩恢復(fù)的很快。但,天有不測。可這也在他們的預(yù)計之中。醫(yī)院并不能保證百分之百的手術(shù)成功率,病人在手術(shù)結(jié)束一周后突然出現(xiàn)排斥反應(yīng),這簡直預(yù)料不及。醫(yī)生見慣了病房外的生生死死和千奇百怪的病患家屬。他們中的有些人對病人漠不關(guān)心,有的恨醫(yī)生如入骨髓。入職之前,或許還會因此怒或者哀,時間久了,卻慢慢變得心腸堅硬。可能這樣,才能好好面對下一個病人。手里的病人永遠(yuǎn)不只一個,該放下的還要放下,你還要對下一個病人負(fù)責(zé)。李叔握住李嬸的手,一根一根掰開,將他放下。“算了吧,算了吧?!?/br>他好像老了十歲。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從古至今,便是莫大的悲哀。秋站得很遠(yuǎn)很遠(yuǎn),并沒有靠近李家人,他怕自己無法面對他們的悲哀。盡管他也很難過,可是他并不能面對,甚至可能也體會不了。他是一個不會因為死而難過的怪人。“秦故,我是不是心腸很硬。我不會哭的?!鼻锍读顺肚毓实男渥?,按在他的胸口,“可是我明明這里很難過?!?/br>秦故并沒有回答秋,他的視線落在走廊某處。在人類眼里,那里空無一物。秦故看到黑白無常帶著懵懵懂懂的小虎站在那里。無常看見他,無聲地行了一個禮。“秋哥哥,秦故哥哥。”小虎掙脫了無常的手,向他們跑來。“我好像不能和你一起去放風(fēng)箏了?!毙』⒉]有管秋有沒有看見他,自顧自說著,“我好想mama好想爸爸也想哥哥,可是他們都不理我。”“就像你一樣?!毙』⑻痤^,臉白得滲人,“你們都不理我了?!毙』⒌难劬t通通,仿佛大哭過一般,可魂魄是不會流淚的,所以他只是眼睛紅,并不能掉下一顆眼淚。秦故仍舊沒有說話,小虎以為他也是看不見自己的。直到秦故從秋的兜里掏出幾顆糖果,微微攤開。小虎歪歪腦袋,這是給他的嗎?他小心翼翼躡手躡腳地接過糖果,對秦故露出了今天的第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