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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竟也沒有感覺到尷尬。這或許就是夜聽雨這個人的魅力所在吧,聽說谷里里人都還挺喜歡他。忽然一陣音樂聲緩緩傳來,楚錦洪不由驚奇,這聲音竟就是從夜聽雨的嘴間發(fā)出。聽不出他唱的什么,但抑揚頓挫,徐徐穿來的聲音卻是格外的動聽。楚錦洪也是聽過樂坊之音,卻連皇家音樂師所吟唱的都與他不同。夜聽雨聲音不算大,嘴齒啟合之間穿出的聲音與廬外的雨聲,雖不同卻毫無違和感。他唱的不多,但婉轉(zhuǎn)悠揚的調(diào)音之后,仿佛已經(jīng)展示出了一副才子佳人的唯美故事。唱畢,楚錦洪不由拍手稱好。夜聽雨微微一笑,任然望著廬外的雨。楚錦洪道“不知先生唱的是什么曲子?我卻不曾聽過?!?/br>夜聽雨:“這是戲曲。”楚錦洪疑惑:“戲曲?”夜聽雨點頭:“乃唐人之風(fēng)。幾年前方傳入趙國,楚國境內(nèi)民間也戲子,但沒有被朝廷認準,便沒有大行其道。”他的意思,因此楚錦洪不知道也不為怪。唐人就是與楚趙兩國隔海相望的一個國家,楚國與唐國朝廷從未有任何來往,但卻妨礙不了民間的私自往來。楚國境內(nèi)有不少文化東西,其實是有唐國之風(fēng)的。“夜先生可是懂得這戲曲?”夜聽雨搖頭微笑:“不曾學(xué)習(xí)如何懂得,不過是閑散游玩聽到,記得幾句罷了?!?/br>說到他的游歷,誤入清風(fēng)谷已經(jīng)幾個月,看他的樣子并沒有要出谷的意思。夜聽雨一個趙國人,且并非販夫走卒。離開如此此久,家里竟然一點不查找?“夜先生打算何時回國,想必這些日子家里找得挺擔(dān)心。”楚錦洪試探地問道。夜聽雨一臉淡然,“谷主費心了,我家里早已不問我生死何處,自然也是不會來尋找的?!彼f得坦然,且從神情中并沒有看出什么其他情緒。“不知……”楚錦洪還未說完,夜聽雨便再次說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谷主是做大事之人,自然也不想聽到那些家長里短的瑣事?!彼闶墙財嗔顺\洪的話頭,也就是不想讓他深究。楚錦洪呵呵一笑,也沒有繼續(xù)方才的話題?!耙瓜壬^譽了,我不過江湖上萬千人中的一介無名小卒,又何有什么大事可為!”夜聽雨直直看著他,聲音平靜且輕悄,仿佛融入廬外淅淅瀝瀝的雨聲中。“那谷主是想還是不想從新回到百姓和天下人的視野中?”楚錦洪臉上雖沉靜,心下卻在聽到他開口那一瞬間,就已經(jīng)狂跳不止。“回到楚皇城,回到朝堂?!币孤犛甑穆曇舴路饚е还赡Я?,連帶著他這個人都透著讓人看不透的光芒。“先生是何意思,這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我只怕受不起!”夜聽雨轉(zhuǎn)過身不看他,看著廬外的雨,又仿佛看著遠處,更遠處。“谷主不想回到光明下,也不想替令堂回到光明下,為正統(tǒng)爭正名么?那個位子,本來就該是你的不是!”楚錦洪看著他,仿佛要把夜聽雨看穿一般!果然么,這夜聽雨不止為一個普通的趙國人!“我夜氏祖上幾代代都從事米行生意,直至我祖爺爺那輩入贅太奶奶,在趙國又開米行生意。我之上有一位同父異母的jiejie,她大于我十歲。自小待我就很好,我同她也是最親近的。后來她嫁給了一位將軍。我夜氏家訓(xùn)便是不同為官者過多親近,好在姐夫是一介武夫,并沒有文人官仕的陰謀算計,家里方應(yīng)允了?!?/br>楚錦洪仔細聽著,他突然說的身世。“我姐夫原并不是趙國人,是后來長成了趙國人?!彼f著,看向楚錦洪。“谷主可是聽說過原本楚虹太子殿下麾下的毛三將軍?”楚錦洪一驚,“先生的姐夫是毛三將軍?!”夜聽雨微笑點頭,“正是,姐夫常把以前的事情當作故事說與我聽。說他對那位戰(zhàn)神大將軍是如何的敬佩,對他的一生的不公又是如何的憤懣!這夜氏在楚趙都是罕有的姓氏。”楚錦洪瞪大眼,不由驚道:“莫非這夜氏原本是楚國的姓氏?!”結(jié)合他方才的話,是很有可能的。夜聽雨的回答也證實了這一點。“不錯,我夜氏原是楚國境內(nèi)人氏,我祖奶奶是趙國人。且,這夜氏是苗域才有的少數(shù)姓氏!”楚錦洪一時震撼,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夜聽雨看著他反正,臉上始終是清淡的微笑著。“苗疆疆主同我爺爺偶爾還有書信往來。楚國竹州的梁氏谷主勢必也不陌生,梁山世伯的女兒正是我表嫂。所以說,我與谷主扯上十萬八千里,竟也是有關(guān)系的?!?/br>夜聽雨說得略有得意之色,楚錦洪聽得如石落腹,還待消化!直至回到自己屋里,楚錦洪的驚訝仍久久不能平復(fù)。“玗兒,今日可有何不同,吃得與昨日可否一樣?”五個多月的楚玗嚶嚶哭泣,奶母不得不將他抱回楚錦洪屋里,這方才不哭。雖然已經(jīng)五個多月了,但除了哭鬧別的同齡孩子該會的楚玗都還未學(xué)會。奶母不由發(fā)愁,這孩子發(fā)育好不好,可與她也是有關(guān)系的。每日谷主問起孩子的日常,有何變化,她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奶母:“回谷主,少谷主吃得倒是挺可以的,只是,只是這變化并不大?!?/br>楚錦洪撫摸著楚玗的毛茸茸的小腦瓜,圓溜溜的漆黑的小眼珠一眨一眨的看著他。楚錦洪自然知道奶母的憂慮,寬慰也似的道:“你放心便是,只要吃得好,總會長大的?!?/br>是他與那個人的孩子,怎么會有什么問題。他不過是還小,于他父王一樣罷了!夜里,將熟睡的楚玗放置于床邊的小床籃內(nèi),楚錦洪坐于書案旁展開幾封信。隨著信件被一封封打開,。楚錦洪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沒要個楚京君如此狠毒!信是谷再幾個分部報告近段情況的。清風(fēng)谷在外勢力一再被朝廷壓制,現(xiàn)在谷外一半的分部都受到朝廷方面的控制,生意無法接,讓谷里谷外如何生活運作。這幾封信就是分部首領(lǐng)寫來請示他,接下來如何安排的信。其中還有一封是從皇城而來,正是曹總管的親筆密信。信中提到安皇陛下病越發(fā)重,已經(jīng)好幾個月沒有上朝,朝中一切事務(wù)全部交由太子處理。再有,太子近幾個月對全國與朝中的軍隊很是上心,還親自到邊防軍營慰問軍士。在朝中朝外都深得人心,照安皇的病況,太子接任大統(tǒng)不久矣。自從接手谷內(nèi)事務(wù),楚錦洪也是一心處理清風(fēng)谷之事務(wù)?;食悄沁吔唤o曹總管他自然放心,距離上次曹總管寫來,關(guān)于飛王喜得郡主的事情,已經(jīng)是好幾個月之前了。沒想到,這次信中再次提起飛王,竟讓楚錦洪五雷轟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