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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心里感覺有些煩躁,沒來由的煩躁。進(jìn)了莊子的內(nèi)部,賈赦也陪著胤禛一起去看弘暉,也在那里見到了胤禛的嫡福晉-烏拉那拉氏。烏拉那拉氏模樣并不是多美貌,清秀端莊的氣質(zhì),見胤禛帶著一個男人進(jìn)來顯然有些吃驚,好吧,這也算是意外了,本來若是有女眷在胤禛自然會讓人通傳一聲,也好讓烏拉那拉氏避開。只是沒想到烏拉那拉氏與胤禛賈赦兩人在院門口碰上了,烏拉那拉氏雖然也住在莊子上,但畢竟弘暉也虛歲8歲了所以母子倆并不是住同一個院子。“下官見過四福晉。”賈赦口里說道,心里卻在腹誹:怎么就這么別扭呢。“賈大人!”烏拉那拉氏回了半禮就匆匆離開了,男女有別,縱使有胤禛在場,烏拉那拉氏也匆忙離開了。賈赦看到了弘暉,只是此時的弘暉受天花折磨變的瘦弱不堪,且因為發(fā)熱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胤禛心痛不已卻無能為力,而且他還不能離的太近,只能隔著房門看上一眼,因為胤禛自己并沒有出過天花。現(xiàn)在照顧弘暉的都是出過天花的丫鬟太監(jiān),就連胤禛安排過來的侍衛(wèi)也只不過是在最外圍巡視而已。其實在別人看來胤禛很沒有必要在這時候安排侍衛(wèi)過來,畢竟弘暉都已經(jīng)染上天花了,能不能挺過去還兩說呢若有人要對弘暉不利的話估計也不會挑這種時候,派個人來吧還得擔(dān)心染上天花回來禍害自己。不過胤禛卻不是這么想,他不想冒這個險,萬一有人想趁此機會讓弘暉一了百了呢?這出過天花活下來的也是有很多的。賈赦記得,感染上天花以后,他主要是兩個方面致命,一個是毒血癥,高熱、寒戰(zhàn)、乏力、驚厥等,另外一個就是免疫失效,也就是一旦感染了天花,人體的免疫系統(tǒng)就沒有作用了,所以很多后期就會并發(fā)各種細(xì)菌感染。而感染了天花除了種牛痘好像也沒什么特效的辦法,就只能熬,熬過去了一輩子對天花免疫,熬不過去就一了百了了。賈赦須彌空間里能用的東西倒是多,但是就弘暉現(xiàn)在這情況卻用不得,竹屋里那茶壺上那怎么倒都倒不完具有強身健體的茶水,雖然能增加弘暉身體的免疫力,但那茶水卻帶有排毒效果,這喝下去拉上幾回肚子弘暉的身體估計也受不了,所以用不了。引氣丹洗經(jīng)伐髓就更不能用了,這引氣丹吃了可不像茶水那樣拉肚子排毒,這全身排出黑色毒素的效果太強,賈赦可不敢冒這個險,再一個弘暉現(xiàn)在的身體這么虛弱,賈赦也怕他毒沒排完人就先去了。最終賈赦還是沒想出什么好辦法,實在是他寶貝雖多但都不適合弘暉用,畢竟赤焰道君留給他的都是修真用品。賈赦想到原主已經(jīng)出過天花了,倒也上前去看了,弘暉現(xiàn)在的情況倒是真的不好,瘦的跟皮包著骨頭似的,臉上都是皰疹,此時正昏睡著,只是看那緊蹙的眉頭,只怕是睡夢中也睡不安穩(wěn)。賈赦心情那叫一個復(fù)雜呀,這他好不容易對一個人心生好感了,卻因為對方的身份問題而躊躇,現(xiàn)在還要想辦法救對方的兒子。你說他穿越為什么就是這么一個身份呢?胤禛家里兒子女兒都好幾個了,女人加起來也一堆。而他自己呢,原主孩子也有三個,大小老婆加在一起也有好幾個,雖然他從來都沒碰過,但在外人看來還不是一樣。這時候賈赦心里倒是有些得勁了,你說穿越有什么好的,好端端的大了五六歲了,像他們這種過了三十歲之后活一歲少一歲的,這壽命一下短了五六年的,喜歡一個人了還得考慮身份,各方面的因素,真是想想就憋屈。“賈大人?”胤禛伸手在賈赦面前晃了晃,賈赦這才發(fā)現(xiàn)他居然在胤禛發(fā)起呆來了。“你沒事吧?”胤禛關(guān)心的問道。“沒事,我就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辟Z赦回道。他最終還是沒有說牛痘的事情,倒沒有別的原因,主要是因為他上次已經(jīng)說起了紅薯土豆的事情。所以牛痘還是緩緩再說吧,也不是賈赦想借著這個去康熙那是露臉什么的,主要是這個世界已經(jīng)有兩個疑似穿越重生者的存在了,其中一個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爺,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風(fēng)頭什么的還是不要由他來出。畢竟紅薯土豆等物早在明朝就已經(jīng)有了,只是沒有人重視,沒有大面積種植而已,到了乾隆晚年間乾隆更是下旨讓山東等地種植紅薯,所以倒也還能遮掩過去。而牛痘卻是實實在在的幾百年后的產(chǎn)物,萬一因此惹上那幾個疑似穿越者的惦記就太得不償失了,這個險他冒不起。至于能挽救無數(shù)天花患者生命的牛痘,可以日后再想辦法,不必急于一時,賈赦又不是那種為了天下蒼生而置生死于度外的圣人,牛痘雖是有利萬民的益物,賈赦也不會為了這個把自己給搭進(jìn)去。書房里,胤禛一邊給賈赦倒茶一邊說道:“若你有事就先回去吧,今日多謝你的援手,等過幾日回了京城我再登門拜謝?!?/br>胤禛這話說的誠恐,也是事實,今天要不是賈赦的話,估計他是真的要交待了,因此心里對賈赦很是感激。“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倒要你一個皇子阿哥這么慎重其事的,也不怕御史臺參你一本結(jié)黨營私?!辟Z赦開玩笑道。“我行得正坐的直何懼這么一個莫須有的罪名?!闭f到這個胤禛對御史臺可是一肚子的不滿,官員的貪污受賄不參,品德有失不參,官風(fēng)不正不參,盡扯著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天子家事說話,真要他來說這種位置還是廢了的好。呃,感覺膝蓋中了一箭的賈赦,他之前可是利用御史臺參了賈政一本,最近賈政出門時腰都挺不直了,這幾個月耳邊可是清靜不少。“爺,外面有自稱榮侯府的人找榮侯爺?!边@時有個小太監(jiān)前來稟報。“看來我是不走也要走了,還想多蹭你幾杯茶喝呢?!辟Z赦微笑。“我送你!”胤禛說道。在這里有沒有發(fā)現(xiàn)賈赦在胤禛面前說話就跟幾十年的親人好友一般呢?是的,賈赦就是故意的,別說賈赦對胤禛很有好感,就是沒有,有這么一根超級金大腿不抱的話也太暴殄天物了。賈赦覺得,既然現(xiàn)在有這個機會,他當(dāng)然要趁機與胤禛交好了,反正就他現(xiàn)在經(jīng)過這么些日子對胤禛的了解,撇開賈赦心里那些男男之情,胤禛的性格還是很適合當(dāng)朋友的。“四貝勒爺,老爺?!闭襾淼氖琴Z赦莊子上的老鄭頭,行了禮就趕緊說道:“我們?nèi)チ斯俚滥沁?,四貝勒爺?shù)氖绦l(wèi)沒有生命障礙,只是都中了毒,已經(jīng)送到莊子上去了,只是這毒有些奇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