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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展的大旗之上,一個安字,張揚飛舞。秦落笙的手,按在了戒備起來想要從自己背脊上下來的秦莫言,他微笑著,望著宛若分水一般,從兩列將士分開的道路間緩緩騎馬而至的瘦削男子,眼中卻沒有絲毫的笑意,似乎是察覺了秦落笙暗自戒備的狀態(tài),秦莫言翻身便要從少年的背上下來。“不準(zhǔn)亂動?!?/br>秦落笙滿心的戒備,霎時間被秦莫言的動作吸引去了一半的注意力,他的雙臂緊了緊,制止了秦莫言胡亂折騰的動作。“五皇弟,見到皇兄怎么也不打聲招呼?”慵懶含情的嗓音,自身前傳來。“三皇兄。”秦落笙此時才將秦莫言小心地放下,他望著坐在雪白的馬兒之上,頭戴金冠,身穿紅衣的年輕男人,對方居高臨下地望著他,面上滿滿的高傲睥睨,一覽無余。這個陰柔俊秀,貌若好女的男人,便是宮中除皇后所出兩位皇子外身份最貴重的皇子了,楚貴妃所出安王秦怡安。秦怡安其人,樣貌姝麗,名字溫文,性子卻最是偏激高傲難以相處,若是不然,太子秦治乾的位子,可絕對不會有現(xiàn)在這么穩(wěn)的。第三十六章安王安王對太子的威脅,其來有自,皇后雖然占據(jù)了一國之后的位置,身后的背景,卻是差了點,誰讓開國高皇帝定下的規(guī)矩,太子所選儲妃或者是帝王所立皇后,必須由清貴之家所出閨秀擔(dān)任,何為清貴之家?便是有名聲,有家世,有教養(yǎng),偏偏,沒有權(quán)利,實實在在的權(quán)利。當(dāng)今皇后便是出自大儒之家的蘇家,雖然世代有大儒出世,卻都是做學(xué)問的,在士林間的名聲很大,能夠給皇帝助力,卻絕對無法形成有力的外戚。而太子的儲妃,出自周家,比起皇后要好些,周家世代都有人在朝中為官,府中也一直承襲著國公的爵位,卻也只是如此了,周家上下的男丁一直都是過于平庸,求安求穩(wěn),因此雖然不像是很多公侯之家般惹上抄家奪爵的事情,卻也沒有什么大作為,因此在朝中始終沒有什么人擔(dān)任過要職,太子一直引以為憾,為了自己必須娶一個沒有多少助力的儲妃,卻也無奈。周家已經(jīng)是太子爭取來的最好的了。而安王的母妃楚貴妃則不同,她在宮中受寵,她是出自慎國公府,掌管南疆十萬大軍的慎國公府的嫡出女兒,她的母親是當(dāng)今皇帝的姑母,楚貴妃,也是景元帝的表妹,有寵愛,有出身,有關(guān)系,這樣的女人所生出的兒子,太子怎么可能不忌憚。也幸虧,安王的性子太過怪異,難以討好,別人給他敬上美女,敬上忠心,敬上勢力,他偏偏不屑一顧,會突然下殺手,別人藐視他,痛恨他,有時候,安王偏偏將人敬為上賓,更難堪的,是他的耐性不好,前一刻還談笑的人,下一刻,便會將人扔到腦后,甚至都記不住對方的名字,安王,像是一個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那些有心思,想要擁立他的人,都被這個人的性子絕倒,最后,很少有人再嘗試往安王身邊湊了。“五皇弟,一段日子不見,你好像變得順眼一些了呢。”安王還是沒有下馬,他甚至將手中的馬鞭折起,伸出,微微向著秦落笙的下頷挑去。“啪!”的一聲,在秦莫言動手之前,秦落笙先出手將鞭子掃落。“三皇兄請自重?!?/br>秦落笙是笑著說的,好像根本不覺得自己掃了安王的面子一般。“噗嗤,五皇弟,我真的沒有看錯,你還真的是變得有趣了許多呢?!?/br>安王也確實如他一直表現(xiàn)出來的怪異性子一般,不止沒有為了秦落笙的行為生氣,反而是笑出了聲,色若春曉的一張容顏,因為那笑,而綻開了明媚的光芒,一時間,引人側(cè)目。“來?!?/br>安王招手,立馬有一個騎士從一邊過來,利落的下馬,跪伏,整個背脊鋪平,繡著金絲盤龍紋的云靴踩下。伏趴在地上的騎士一動不動。踩著人平直的背脊,安王悠悠閑閑地下了馬,甩著手中鑲金嵌玉,宛若供人觀賞的珍品的馬鞭,走到了秦落笙的面前,伸手,將手搭在了秦落笙的肩膀上。秦落笙的手攥住了秦莫言的手,下意識的感覺,他擔(dān)心秦莫言會控制不住脾氣,安王不是其他人。秦落笙的反應(yīng)是對的,安王將腦袋湊近了秦落笙的耳邊,兩個人如此接近,秦莫言怎么可能會覺得安心,只是,秦落笙的反應(yīng)也是錯的,從前秦莫言對那些稍微接近秦落笙的人都那么強(qiáng)烈而不加掩飾的敵意,歸根結(jié)底,只是因為不安,覺得自己在秦落笙的心中,沒有地位,而方才,少年背著他一路行來,秦莫言的心中,那沉甸甸的不安,終究消散了大半,他知道也確定了,自己是不同的,起碼,他看到的在秦落笙身邊的那些人,從來沒有哪個,可以讓秦落笙背著走上一路。而且,面前的這個人,是秦落笙的皇兄,秦莫言懂得隱忍與蟄伏,只要秦落笙給他希望,給他安心。秦莫言的手,和秦落笙的手,握在一起,而安王,他的唇湊到了秦落笙的耳際,輕輕的,卻帶著些許曖昧的噴涂著獨屬于他的氣息。“聽說,你在東郊遇到刺殺,而且,還是本王派的人”安王的神態(tài)變得危險,他手中的鞭柄輕輕地觸在秦落笙的腹部:“你說,我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你面前,你害怕嗎?”“這里,可只有本王的人呢?!?/br>下一刻,安王的脖頸上橫了一把匕首,是秦莫言,秦莫言是學(xué)會了隱忍,學(xué)會了將自己不合時宜的嫉妒隱藏,不給秦落笙添麻煩,可是,這其中不包括忍耐對秦落笙懷有惡意或者殺意的人。安王似乎是開玩笑,可是,秦莫言敏感的神經(jīng),卻從面前這個漂亮之極的年輕男人眼中,看到了一抹真切的殺機(jī)。“大膽!”“放開王爺!”安王帶來的人紛紛色變,有人便要出手,秦落笙往秦莫言面前一擋,面對著安王的侍衛(wèi),面上笑容不變:“本王的人和安王開個玩笑罷了,都退下?!?/br>“王爺?”安王的侍衛(wèi)向著還在笑著的年輕男人望去。“唔,確實是開玩笑,有趣極了?!?/br>安王的指尖,觸及那被秦莫言磨得鋒利的匕首,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