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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能安然……就算死,又有什么可怕……”能感覺到苦的,都是活著的人。承頎曾經(jīng)想過,怎樣才算是報復(fù)。讓一個人從天堂跌到地獄。或者,讓一個人一抬腳就可以邁入天堂,可是身體永遠(yuǎn)只能在地獄。得到再失去。和求之而不得。我要用盡一生讓你快樂。但是我,不會再得到你。這是我能想出來的,對我的,最痛苦的懲罰。“所以不要說你應(yīng)該死去,你父母不會希望他們的命換來的,是你的痛苦……”承頎說,然后遲疑片刻,繼續(xù),“我那不會游泳的jiejie,她當(dāng)初也許太沖動,甚至是勇敢得有些愚蠢,可是她確實(shí)是想救你,哪怕自己有危險?!?/br>“你背負(fù)這三個人的人生,書歌,你要好好活著,快樂活著,珍惜你自己……”承頎抬起頭來,一雙眼被水沖過,有著奇異的光亮,“否則,就是死去的人,也會不安心的。”“我……”書歌開口,似是要反駁。承頎伸手,從他發(fā)間穿過,將他頭抬起。然后閉上眼,吻上他的唇。分他的神,不要讓他胡思亂想?,F(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讓書歌先平靜下來,不然越想越極端,書歌那性子,肯定會走到死角上去。拼命施展吻技。兩人在一起兩年半,對彼此的身體都熟悉得很,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也能激發(fā)身體的感覺,竟然都是情動。承頎沉醉著,直到書歌呼吸不暢,推了推他他才醒過神來,然后暗叫糟糕。欲望已經(jīng)生出,在這種情況下居然也能泛濫,硬到承頎想欺騙自己說書歌沒察覺都不行。他不由暗暗罵自己,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生出歪念頭來,簡直是無恥到了極點(diǎn)。但是身體的本能反應(yīng),又怎是他能阻止的。越是讓自己平靜,越是忍受不住。尤其身下的書歌也有反應(yīng),大概是剛剛情緒太激動,此刻書歌臉色緋紅,在承頎看來,自然是格外動人。不行,再這么下去就麻煩了!承頎一咬牙,強(qiáng)讓自己起身,一溜小跑到衛(wèi)生間——總裁室內(nèi)的休息室是個小套間,里面衛(wèi)浴設(shè)置全面。其實(shí)真的很想撲上去,抱著他疼愛他。可是,懷里是空的。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自己慰藉,承頎的動作很熟練,很快解決——書歌那狀態(tài),他也實(shí)在不放心,自然沒有什么心思去做這種事。人就在門外的床上,卻只能用這種方式來解決欲望。承頎苦苦笑了笑,洗手,走出去。以后也會這么下去吧,和右手或者左手為伴,在內(nèi)心卑鄙地想著那個人,然后興奮。他回到床邊,掩飾了下自己身上的情欲味道,不想讓書歌更加厭惡自己,然后看向床上。他目光忽然凍結(jié),身體滯住。床上被子平平扁扁,里面竟然,沒有人!“書歌!”承頎大喊一聲,心下瞬時閃過幾個念頭,嚇得他站都站不穩(wěn)。極速沖到房門,握住把手旋轉(zhuǎn)——打不開。這門他反鎖之后上了鎖,沒有鑰匙是出不去的。想到這一點(diǎn),承頎稍微平靜了下,四下看了看,發(fā)現(xiàn)浴室亮著燈。他放下心來,走過去提高聲音:“書歌,你在里面嗎?”沒有回音。承頎本已放下的心又不安起來,尤其他知道書歌其實(shí)是怕水的,住的地方都以淋浴為主,偏偏這里是浴缸。承頎只覺心跳得厲害,隱隱感覺不對勁,終于忍不住伸手推門。門一推就開,竟然沒有插上。承頎一邊叫著書歌,一邊緩緩走進(jìn)去。畢竟是辦公區(qū)內(nèi)的休息室,浴室并不是很大,一眼就能看到書歌躺在浴缸里。承頎見到他人,才稍微放下心,但是仔細(xì)看去,又是一驚。書歌根本沒有脫衣服,穿著襯衫褲子躺在浴缸里,水噴灑在他身上,將衣服打得全濕,緊緊貼在他身上。他仰頭接受著細(xì)細(xì)的水流,雙目緊閉,好像睡著了一樣。“書歌?”承頎慢慢走過去,生怕驚擾了他一般。是累了么?也是,剛才受了那么大沖擊,情緒又那么激動,累了也正常吧。只是怎么衣服都不脫就洗澡?——承頎這個疑問,是絕對沒有邪念在其中的……大概沒有……被水湮濕的衣服根本起不到遮擋的作用,反而在半遮半掩中達(dá)到更煽情的效果。承頎吞了口口水,覺得口干舌燥。剛剛在衛(wèi)生間用手解決的時候,腦子里想的,不也就是這樣一副場景?能看到衣料下的肌膚,承頎向移開眼光,視線卻怎么也停不了,在書歌身體上來來回回。伸出手去,卻凝滯在半空,不敢近前。生生強(qiáng)迫自己停止,承頎狠狠咬了下嘴唇,把綺念驅(qū)走。綺念稍退,另一個念頭忽然闖進(jìn)來:水……沒有熱氣?承頎只覺全身血液都凝固了一般,只是一瞬間,腦中不知過了多少念頭。身體卻比腦子反應(yīng)快上一分,馬上上前,伸手把書歌抱出來。手觸到的地方都是冷的,書歌身體像是沒有溫度一樣,冷得嚇人。承頎卻比他還冷一些,甚至有些不敢伸手去試書歌的呼吸,生怕他……還好懷中的身體很快動了一下,宣告了活著的事實(shí)。承頎在這一瞬間所受的驚嚇和驚喜已經(jīng)超出正常人心理承受范圍,他長出了口氣,只覺全身冷汗,腿腳都在發(fā)軟。書歌好像真的睡著了,乖乖任他抱回房。承頎拿浴巾包好他,卻不敢直接放在床上,怕冷水讓他生病。他先把人放到沙發(fā)上,把他身上濕衣服扒下來,然后用浴巾緊緊裹住書歌,再把他抱到床上。這一切動作都是用最快速度完成的,心中全是對書歌的擔(dān)心,身體卻和腦袋形成了兩極分化。沾著水滴的小麥色肌膚給他的視覺沖擊極為強(qiáng)烈,尤其手指觸到他濕滑而冰冷的身體時,想抱緊他溫暖他的欲望如此強(qiáng)烈,以至于全身發(fā)熱,幾乎無法自我控制。不能再碰他。他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戀人,而且也永遠(yuǎn)不可能再成為。即使欲望已經(jīng)強(qiáng)烈到要爆炸的程度,也不能碰他不能有不良的念頭……生生忍下欲望真的很難,好像在要餓死的人面前放上山珍海味,就算里面下毒,那人也一定是要撲上去的。飲鴆止渴,人類本就是欲望的動物。但是不能碰。如果連這點(diǎn)欲望都忍不下去,又怎能在以后的歲月控制住自己?求而不得,如果有了欲望就撲上去,那還算什么懲罰?正當(dāng)承頎拼命控制自己,甚至把手放到嘴邊咬,用疼痛來呼喚理智的時候,書歌緩緩一個翻身,被子掉到一邊。承頎趕快拿起被子給他蓋上,生怕他著涼——雖然休息室溫度適宜,畢竟書歌剛剛泡了冷水,身上溫度太低。如果不緩過來,以書歌那身體底子,病一場是絕對免不了的。但他這邊蓋著,那廂的書歌卻不安分起來,左右亂動掙扎著,竟然是死活不讓他給自己蓋被。書歌身上只有一條浴巾,這么一掙扎全散開來,全身裸露在承頎眼下。承頎從來都不是圣人。他再忍,忍得眼都泛紅,身體開始顫抖。手伸出去,在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