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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但是閃避的時候難免不穩(wěn),尤其手里暖瓶滿滿都是水。單純拎著自然沒什么感覺,同時還要靈活躲閃就比較辛苦一些。“會長以前談過戀愛,他是喜歡女人的。所以肯定是你……是你拐壞了會長,你個惡心的同性戀!”學(xué)姐被他閃來閃去,有些怒了,“T大一向作風(fēng)嚴謹,如果出了這種事情,你讓會長怎么在學(xué)校立足……你知道現(xiàn)在那幫人都怎么說會長?本來嫉妒他的、在背后說他壞話的人就多……”Fans熱情如此,著實叫人敬佩。“第一,同性戀只是性取向和大多數(shù)人不一樣,并不能用惡心之類的詞語來形容,也不應(yīng)該和作風(fēng)嚴謹對立起來。”書歌回答,“第二,我和承頎不是那種關(guān)系,我也沒有拐壞他……”“啊!會長!”學(xué)姐忽然低叫一聲,瞪大眼睛看書歌身后。她本來在和書歌拉拉扯扯,現(xiàn)下急忙收了動作。但是乍然一停,慣性不止,整個人就向前跌去。書歌思考了一秒鐘,左手伸遠,保護住南穆的暖瓶。人已經(jīng)來不及閃開,被那位學(xué)姐壓在身下當了墊背。而他自己的暖瓶則落在地上,一時碎裂聲不絕于耳,銀瓶乍破水漿迸,水花飛濺一地。“書歌!”書歌聽到稍遠處響起承頎的聲音,仰頭向后看,見承頎匆匆跑過來,一臉擔(dān)憂表情。他笑了笑,被滾水燙到的地方才感覺到了疼痛。幸好入冬了,衣服穿得多,否則不得成燙豬皮。這種時候,書歌腦中還有空滑過奇怪的念頭。而且還抓緊承頎跑過來前的一點時間,跟那學(xué)姐說:“十元?!?/br>學(xué)姐此刻以很不雅觀的姿勢趴在他身上,聽到這句話忍不住愣了一下:“???什么?”她也被水濺到,不過她身上捂得嚴實,又手套圍巾裹著,基本上沒事。她想起承頎就在不遠處,連忙撐著書歌身體試圖起來。書歌被她這么一按,跟水接觸面積更大,被燙傷的地方磨著地面,疼得他臉都變了色,聲音也弱了些:“暖瓶一個十元,學(xué)姐記得賠給我?,F(xiàn)金或者暖瓶都可以?!?/br>那學(xué)姐一傻,隨即肩膀被一只手拽住,身體被粗暴地揪起,然后被拋向另一邊。“書歌,你怎么樣?”承頎把障礙物扔走之后,也不顧地上碎片和熱水,連忙抱起書歌,慌張地問,“是不是很疼?我馬上帶你去校醫(yī)院!”“那個……”書歌被他一系列動作弄得頭暈,過了片刻才說話,“我醫(yī)療卡沒帶在身上……”雖然平時都會帶著,但是打水的時候總不會拿太多東西……這家伙,都這時候了,還在想些有的沒的!承頎臉都白了:“這你不用管,疼就給我閉嘴!”“哦。”書歌乖乖閉嘴。被比自己矮的人抱著,感覺真奇怪。六學(xué)生會長就是不一樣,如果是其他同學(xué)不帶醫(yī)療卡來校醫(yī)院,掛號處那邊肯定讓他先付全價,以免非學(xué)生過來蒙騙。學(xué)生會長帶來的人卻天然受到信任,直接就可以往里帶。“小伙子啊,好像前些日子你也被這么抱著來過校醫(yī)院一次?”老校醫(yī)笑瞇瞇,雖然人老了記性不好,來校醫(yī)院的學(xué)生又多,不過被學(xué)生會長抱著進來的男生可就這么一個。上次也是好像因為承頎。書歌心想,好像認識這家伙之后就總是倒霉,套個詞就是“帶衰”?或者是兩人八字不合?“還好,燙傷面積不是很大,就是右手和頸后情況比較嚴重。多注意點好好養(yǎng)著,應(yīng)該不會影響到考試。這幾天最好找個同學(xué)照顧你,別拿重的東西……”校醫(yī)滔滔不絕地交待,最后說,“好好養(yǎng)著,一兩周手就能好得差不多,正好趕上期末考試。你是理科生吧?理科生考試寫字不多,不要擔(dān)心?!?/br>書歌低下頭,睫毛覆上眼,看不到眼神。校醫(yī)一會兒去忙別的,告訴書歌再休息一會兒就可以走了,病房內(nèi)剩下書歌和承頎二人。“你不要住寢室,跟我回家好不好?”承頎有很多要說,想了片刻,還是先說這句,“要是你的傷不快點好的話,考試會有問題,宣傳也會比較麻煩……”書歌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手和脖子都被包著。校醫(yī)院的病房不是專門的病房,午后陽光從窗外打進來,照在他身上,似乎連身邊的空氣都靜止住一般。低頭側(cè)臉,想搖頭又想起自己的脖子不方便動彈,只能開口:“不了,我會照顧自己?!?/br>這話語氣甚是疏離,疏離而客氣。承頎怔了一下,馬上反應(yīng)過來:“剛才那女的是特意來找你麻煩的?她跟你說什么了?”書歌看著自己被包得像個粽子一樣的手,低聲說:“沒什么。”承頎起身到他面前,忽地蹲下去,從下向上看著書歌。陽光從書歌身后傾瀉而下,讓他有些睜不開眼,臉卻顯得燦爛。他抬頭,因為光線的關(guān)系,實際上已經(jīng)看不清書歌臉上表情。然而他終是溫柔笑了:“她說我喜歡你,是么?”書歌驚跳了一下。想躲開,想遠遠逃離眼前這個人,想消失在這陽光中。他沒有聽到,什么都沒有。但是他動不了。他只是坐在病房的椅子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蹲在自己身前的那人。那人真的好看,白皙皮膚灑著陽光,修長的眉輕輕挑著,一雙眼映的都是金黃色的明亮。書歌被這光芒映得有些眼花,他開口,聲音還不及他自己的心跳強烈:“不是,那位學(xué)姐只是……”“我知道有些人在私下議論你我,但沒想到會有人跑到你面前搬弄是非,還傷了你?!背许犝f,直視著書歌,“我會讓那些人都閉嘴的,但是書歌,那些話,并不是假的?!?/br>“學(xué)姐說我勾引你。”“???”“學(xué)姐說同性戀很惡心,說你原來談過戀愛,說是我?guī)哪?。”書歌一口氣地說,“她說有這種謠言的話你就無法在T大立足……這些話,都不是假的嗎?”承頎微微尷尬:“那個,她是在胡說……”“那就好?!睍栉⑽⑿ζ饋恚斑@位學(xué)姐大概比較魯莽吧,我不會把她的話當真的?!?/br>承頎氣惱,明明聽她們說都是說自己和書歌是一對如何如何,為什么蹦出來的這女的竟然要說這種話。不過想想也是,只有偏執(zhí)并且有點笨的人才會這么迫不及待地跳出來維護正義,說的話自然也高明不到哪里去。承頎看著書歌,只是想嘆氣。他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書歌受傷的右手,然后去握他左手。“到現(xiàn)在你還要裝糊涂……也罷,由你?!背许犚姇铔]有揮開自己的手,得寸進尺地湊近了些,幾乎要黏上書歌,“來我家住吧好不好?你在寢室的話,一定還會做你那些翻譯啊什么的,讓手閑不下來。我可不想你到期末考試的時候,考卷上還染著血。”書歌并不回答,承頎知道他心思,說:“謠言什么的,我不認為你會在意,我也不會。而且這種小事情,解決不過舉手之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