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邊像是鍍了一層金光，又或者不是金光，而是陽光。

不論是什么，總歸是能讓自己溫暖的東西。

兩人之前雖然在一張床上睡了大半年，但是齊天生著病，沒有那方面的欲望，楊霖顧及著他的身體，平日最親密的動作也只是親親抱抱而已。兩人都有些熱切的回了酒店，剛關(guān)上門，就開始擁抱在一處。

第一次是在浴室做的，男人溫柔的撫慰齊天前面的欲望，后面也細(xì)心的開擴(kuò)，等真正融為一體時，雙方都發(fā)出了舒服的喟嘆。

楊霖吻著他的眉眼和嘴唇，一寸一寸，哪里都不曾落下，他說：“小天，我愛你?！?/br>
齊天臉色嫣紅，被他頂?shù)娜滩蛔∩?吟起來，但是雙手用力的抱住了男人的脖子，讓自己與他貼的緊一點(diǎn)，再緊一點(diǎn)，等兩顆心臟貼合在一處，才發(fā)現(xiàn)原來對方的心跳頻率也是那么密集，聲音那么響。

切切實(shí)實(shí)的感受到自己是被愛的，不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有被好好的滿足。

可是有一處還是有些空，他知道心底最深處的那個惡魔還在，即使它已經(jīng)變的那么小，卻還是沒有消失。

到底自己還有什么遺憾的呢？

齊天想不明白，楊霖發(fā)覺到他的走神，抱著他出了浴室，直接放到床上。他親了親那張淡粉色的唇，“小天，喜歡我干你嗎？”

粗俗直白的話更能增添齊天的興致，這種事他以前就知道。果然他一問出口，齊天反應(yīng)激烈的夾了一下，眼角都紅了，眼睛濕漉漉的，帶著些興奮又渴望的光輝。

“嗯？喜歡嗎？喜歡老公干你嗎？”

最終把齊天愛聽的言語說了個遍，齊天也不負(fù)所望的高/潮了三次，最后沉沉的又饜足的睡了過去。

再過了些時日，楊霖說同事們要聚一聚，定好去唱歌，問齊天去不去。齊天知道楊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去聚會過，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跟著去后才發(fā)現(xiàn)地點(diǎn)似乎是上次那一家，連包廂號都是一樣的。人也是一樣的人，除掉常常見到的四人組外還有另個兩個女同事。

只是楊霖的態(tài)度跟上次不一樣，上次楊霖刻意對他視而不見，這次卻是事事以他為先，不僅坐在他身邊，陪他玩游戲喝酒，別人攛掇他唱歌的時候，他也是問齊天，“小天，要不要跟我一起唱？”

齊天臉色發(fā)紅的搖搖頭，“我不會唱歌的，你知道的呀?！彼睦镉行┢诖?，“你唱就好了，我喜歡聽你唱歌?！?/br>
楊霖吻了一下他的臉頰，“那你要好好聽著?！?/br>
眾人這段時日已經(jīng)知道他的性向，對此也不覺得驚訝，反而目光中都帶著些祝福的意味。楊霖點(diǎn)了一首許巍的，笑意盈盈卻又極為深情的對著齊天唱了起來。

在寂靜的夜，曾經(jīng)為你祈禱，

希望自己是你生命中的禮物。

當(dāng)心中的歡樂，在一瞬間開啟，

我想有你在身邊，與你一起分享。

齊天聽完，眼睛都有些發(fā)紅。他喝的酒不多，卻覺得自己有些醉了。他去衛(wèi)生間的時候，男人也跟了進(jìn)來，照例是當(dāng)著他的面撒完尿，然后直接走了過來，把他的手拉住放在自己的性/器上。男人勾起一個邪笑，聲音低沉醉人，“有新鮮只為你一個人供應(yīng)的牛奶，小天，你要喝嗎？”

幾乎是重復(fù)了那日的劇本，但是細(xì)節(jié)又有很大的出入。齊天激動的給他口/交，把男人射出來的□□一滴不漏的全部吞了下去。出去仍然是喝了男人遞上來的橙汁，在他喝完的時候，男人湊在他耳邊說：“橙汁是你的，我的牛奶也是你的，誰都搶不走?！?/br>
跟上次只改了幾個字，但是意思卻有了極大的差別，其中的確定性更為精準(zhǔn)。

散場后女同事都很自覺的打了車自己回去了，楊霖開著車帶著齊天，方向盤一轉(zhuǎn)，又駛上了去江邊的道路。

齊天有些緊張，他手指攥的緊緊的，心臟“突突”跳動的極為厲害，像是要從胸腔里跳出來。他閉上眼，又覺得黑暗更加可怕，心底那個惡魔似乎復(fù)活了，青面獠牙的朝他笑的歡暢。

他咬住嘴唇，努力的睜開眼看著前方。

短短的行程對他來說像是過了一個世紀(jì)那么漫長，等車子停下來時，他背后已經(jīng)全部是冷汗了。

楊霖下了車，又過來開了車門，對他伸出手，微笑著說：“小天，我們散散步吧?！?/br>
齊天瑟縮著不敢伸出手去，楊霖一直站在那微笑著看著他，眼中帶著些鼓勵。他遲疑了許久，終于把手遞了出去。

兩人沿著長長的河道往下走，路燈還是如去年一般明亮，投射在水中，映出另一個世界的面貌。

走的再慢，但也終于走到了那處石階上。齊天有些畏懼這里，在這里兩次，一次是推開了楊霖，一次是自殺。兩次的記憶都很不好，勾起了他陰暗的心思，連心底的魔鬼都顯得比先前威武了不少。

楊霖卻毫不猶豫的帶著他走到石階上坐下，稍微等了一會，才開口：“小天，你想知道我是怎么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你的嗎？”

齊天被他的話題勾起來，恐懼稍稍降低了一些，“夢到跟我……你上次說的?！?/br>
“嗯，那時候已經(jīng)是確定喜歡啦，更早一點(diǎn)，還沒有做夢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對你的感情不一般了。小天，你總是坐在書桌前寫作業(yè)，我站在你后面，一眼看到的就是你露出來的后頸，白嫩的，肌膚又細(xì)膩，我老是忍不住盯著看，看久了，就會想摸上去會是什么感覺。等裝作不經(jīng)意的摸過了，又會想親上去是什么感覺……然后我就發(fā)現(xiàn)我的不對勁了，那時候每天都想著你，想著想著，就想到心里去了?！?/br>
齊天呆了一下，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覺得也沒什么特別的。

楊霖笑了，“我呀，確定自己的心意后每天都想著怎么把你弄上床，怎么跟你過一輩子，我當(dāng)時連我們以后共同的家要裝修成什么樣，被套要買什么顏色的都仔細(xì)想過了?！?/br>
齊天有些害羞，微微的低下了頭。

“所以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歡你，想跟你過一輩子?！睏盍匚兆∷氖?，輕輕摩挲，“我mama下個星期會來，我到時候打算告訴她我跟你在一起了，小天，你愿意嗎？”

齊天愣了愣，只覺得全身血液似乎都在逆流，心口顫抖著，那種顫抖漸漸蔓延到全身，把眼淚都逼了出來。

楊霖歪著頭，神色中帶一點(diǎn)笑意，又微微帶一點(diǎn)苦惱，“他們可能會不同意，可能會罵我，不準(zhǔn)我回去，不接我電話，不理解我，小天，你愿意跟我一起承擔(dān)嗎？”

胸口的空洞已極致的速度愈合，他看到心底的魔鬼越來越小，很快就消失不見了。眼前一切都變得有些模糊，連男人的五官在淚花中也看不清楚，但是握著的手是存在的，相疊的溫度是存在的，愛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