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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了臉色,原本春光滿滿的藍眸,瞬間如墜冰潭。“男人?”祁燁清雅的聲音,沒有溫度地說道,慕云門點了點頭,唇開闔幾次,猶豫許久,終于娓娓道來。片刻,祁燁聽男人說完,確實直接猜出了原委。“你說的那個男人,便是梅馥丞相吧?”這下,慕云門吃驚了。“您怎么知道的?”他還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可祁燁面露寂寞,語氣冰寒:“因為太明顯了,通常人對于同類的嗅覺是敏銳的,可沒想到......”沒想到梅馥第一個出手了。祁燁的話有些意義不明,他幽藍的眼看向慕云門,可是與暗戀之人有相同血緣的自己,卻總是猶豫不決,最終還是沉默。“聽慕大人的語氣,你的心很動搖,可并不是拒絕?!?/br>祁燁一針見血,而慕云門卻渾身一震,滿臉茫然地抬眼。“他卻吻了你,讓你動搖了......不介意的話,我也可以......”說罷,祁燁玉白的指尖便扣住慕云門的下巴,傾頭就是要吻,兩人的氣息越來越近——“?”說時遲,那時快。好巧不巧,被經(jīng)過的柳如來撞到了。柳如來早上本想給慕云門一個教訓(xùn),沒想到自己卻被反將了一軍,還是利用梅馥對其的萬分信賴,讓柳如來憋得不行!他已經(jīng)深深感覺到慕云門越來越展露鋒芒,深受丞相欣賞,而自己的位置有種岌岌可危的預(yù)感。本能的,死死抱著這個金飯碗當(dāng)寶貝的貪婪老鼠,覺得自己賴以生存的行當(dāng)要沒了。郁悶吶!一股氣在他干瘦的胸膛里無法紓解,正低頭咒罵慕云門呢,就見到他與延王祁燁過分貼近的身體。原本要親在一起的兩人,被慕云門輕輕按住了肩膀,祁燁便馬上止住動作。也不知道是不是場合不適合壓制了沖動,還是單純的拒絕行為。可柳如來多少嗅出丞相對慕云門那點情愛的小心思,這下又是延王?接著,遠處祁燁露出無奈的輕笑,和慕云門說了什么。最后兩人相擁片刻,最后告別彼此,慕云門酡紅著臉,飛速離開延王在的水池旁,往百官下榻住宿的地方三步并作兩步,消失了身影。柳如來暗戳戳蹲在角落,心里反復(fù)品味剛才所見的一幕。如果這慕云門,是個腳踏多條船,靠那樣的關(guān)系高攀這種有權(quán)有勢的男人,那他所做的一切不都是因為身體好,而不是才能所需嗎?!不僅丞相,連延王也是?柳如來不得不佩服慕云門了,全天下把那樣厲害的兩男人控制下手里,還沒有一個女子可以如此。難道,慕云門真的有什么致命吸引力?那樣意義上的。柳如來左思右想,覺得不能放過這個猛料,指不定就是一個致命的把柄,能讓慕云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現(xiàn)在先不冒然行動,請示他的大靠山再說。*慕云門這邊,腦海里正回蕩著他阻止祁燁后,對方說的話。——你看,慕大人要拒絕也是很容易的。我能再抱你一下嗎?本王失禮的歉意。他也不知道為何,見到祁燁湊近的冷峻容顏,忽然想起梅馥親吻他的感覺。那樣真實,也再無他人。所以手下意識擋住祁燁的動作了。他反應(yīng)過來時,祁燁眼底正流轉(zhuǎn)悲傷,隨后隱去情緒。自己的心情,已經(jīng)對祁燁表達清楚了吧?慕云門猶豫一下,還是覺得自己無法再次拒絕那瞬間悲傷的眼神,點了點頭,與祁燁抱了一下便離開對方。“你對梅馥的心情,好好整理一下,有時候隱藏,并不是好事?!?/br>祁燁表情交雜著釋然與落寞,淡淡說著。“叮,系統(tǒng)提示,宿主與延王祁燁已經(jīng)達到初始盟友值,顯示所有參數(shù)。”此刻,一沙冷硬的聲線劃破尷尬,接著祁燁身前便浮現(xiàn)煙霧繪卷:人物:祁燁辯才:五十氣勢:六十九城府:六十機遇:三十侯位:延王官位:無君臣值:十盟友值:二十政敵值:零慕云門怔怔望向月光下的祁燁,山風(fēng)微涼,卷起男人穿得得雋永的衣擺,如夜空中幾抹薄紗般的云霧,寂寥至極,又瀟灑至極。他不明白此刻的祁燁是什么心境,才會達到盟友值的。但再深究下去,也不是什么適切的舉動。“殿下的知遇之恩我難以相忘,您永遠都是最了解我的摯友?!?/br>慕云門只能真摯地感謝祁燁,發(fā)自內(nèi)心的。祁燁輕聲說道:“我希望慕大人會真的獲得幸福,你已經(jīng)憑自己的力量取得一半了?!?/br>“謝謝殿下?!?/br>他聽到祁燁的鼓勵,仿佛自己的內(nèi)心也充滿勇氣,和男人道別,往自己的住宿處走去。因為祠堂寢房不夠,所以石二千以下的官員是沒有獨房的,慕云門與一名下屬分在同一個房間,可當(dāng)他推開古樸的木門時,卻見到一個出乎意料的男人。對方高大的身軀擠在通鋪的榻上,基本占去一半的位置,百無聊賴地翻閱兩日后的文書,還在檢查有什么地方疏漏的。梅馥劍眉緊緊擰起,雕刻般的唇線緊閉,似乎滿腹怨念地在等待回來的慕云門。“丞相大人,為何你會在此?”慕云門大感不妙,也不顧什么上下級禮儀了,快速關(guān)上門扉,然后悄聲急問。“本相愛睡哪個房就睡哪個房,把你的下屬分去獨房了,他走的時候跟快飛起來似的。”梅馥又翻了一頁文書,眼睛快速通覽著。“您屈尊來此,真是折煞下官了,快回您的房間去吧!”慕云門臉龐還沒褪去溫度,祁燁讓他遵循本心的話還在心間回響,而造成這一切亂象的男人卻一臉坦然躺在床榻上。除了方寸大亂,沒別的幫助了!“我說了私底下別這么多官官之禮,我叫你慕云門,你叫我梅馥?!?/br>梅馥不悅,把文書放在一側(cè),淡淡說道。“我......”慕云門猶豫,而梅馥卻冷哼一聲。“我年輕的時候在慕府,你不是叫的趾高氣昂嗎?怎么現(xiàn)在沒這個膽了?”慕云門深深嘆了一口氣,要把梅馥一尊佛請走,怕是難了。“方才去哪里了?”梅馥緩緩脫去外袍,剩下貼身單衣,語氣隨意。慕云門愣了一會兒,也開始脫去外袍,齋戒三日,每天都得早起,現(xiàn)在這點睡覺是差不多了。“和延王殿下說了一會兒話?!?/br>慕云門手腳輕輕,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