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他的氣質依舊是清冷而沉郁的，我看他和他人說話時會有淡然的感覺，但和我沒有。

    我走上前去，走到了他的傘下，然后拿走了他的傘。他的肩膀立刻被雨淋濕了。

    灰蒙蒙的雨隱村啊……

    我說：“我要去木葉了?！?/br>
    “我聽說了?！彼f。

    “嗯?！蔽抑皇歉嬷f完后便拿著他的傘離開了。

    身后傳來了他的聲音：“佐子?！?/br>
    我背對著他等待著他說話，但久久沒有等到下文，我轉過身看向他，他已經被雨淋得濕透了，雨痕劃過他的臉。我看了他半晌覺得沒意思，于是我說：“祝我一切順利?！?/br>
    于是他說：“一切順利?！?/br>
    “謝謝?！蔽艺f道，這次是真的離開了。

    02.

    我閉上眼躺在南賀川的草地上，風悠悠的吹，草葉撒到我身上。

    迪達拉在我旁邊盤腿坐著，他也享受著這愜意的時光，看著也挺自娛自樂的。

    那邊響起了草被踩下去的聲音，迪達拉直接蹦了起來，我從地上爬起來看了眼來人，差點暈了：“你咋拖家?guī)Э诘膩砹?？?/br>
    來的是卡卡西，他身后是現第七班的全體。

    “因為需要帶著佐井，然后佐井告訴了鳴人，鳴人又告訴了志乃?！笨ㄎ鲾偸终f道。

    鳴人興致沖沖地和我揮手：“佐子，佐子！”然后他直接向我跑來，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

    迪達拉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九、九尾……”

    我木然被鳴人擁抱著，然后我推開他，“你來的可真慢?？ㄎ??！?/br>
    “因為我試圖阻止鳴人把你回來的事情告訴寧次?！笨ㄎ髡f。

    “……你咋和寧次關系這么好了？”我扶額。

    “我不喜歡他?！兵Q人說，“但是畢竟和他是同伴?！?/br>
    “還真是一點危機感都沒有……”我都無力吐槽了，“都別反抗。”我說道。

    我打開萬花筒寫輪眼，直接將他們全部拉入了月讀幻境，包括迪達拉。

    我先看向迪達拉：“那個……那個叫什么來著……算了，她告訴你多少事？”

    迪達拉回答：“她告訴我我會死在你手下，然后說曉的目的是世界和平，但是背后還有其他人存在，總之很麻煩也很沒藝術?！?/br>
    “嗯……大體是這樣，那我就告訴你們我知道的事情吧?！蔽艺f。

    03.

    驚天動地和熱血的戰(zhàn)斗很多時候只存在于中，忍者的戰(zhàn)斗大多數都是一瞬間就結束，甚至是無聲無息的。

    以佐井為第一誘餌，我為第二誘餌，再加上多人輔助，團藏只來得及用了一次萬花筒便直接死了。戰(zhàn)斗時間不超過一分鐘。站在團藏的尸體邊上我都感覺有些虛幻，然而這就現在發(fā)生的事實。

    “大仇得報，什么感覺？”卡卡西問。

    “居然沒什么感覺?！蔽艺f，“可能是因為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br>
    我俯下身將團藏的衣服扯開，我盯著他手臂上的寫輪眼陷入沉思。

    接下來擺在我面前的是兩條路。

    我看向卡卡西，“我猜你要勸我把這個交給木葉?！?/br>
    “這是證據！”鳴人激動地說，“能洗刷你們冤屈的證據?！?/br>
    我對于木葉怎么看我是無所謂的，但我想宇智波鼬的話，他大概會開心的。

    我垂下眼眸，“可以，不過目前只能通知綱手。”

    我和綱手是舊時，在大蛇丸那里就認識了。在卡卡西的搭線下我和綱手見面，她給我移至了兩只萬花筒。我都覺得這寫輪眼莫不是U盤，隨插隨用。

    ……不過后來宇智波帶土貌似還真是這么做的。

    我搞完這個后出門，看到卡卡西正在屋頂上看月亮。我上了屋頂坐在他身邊，他沒戴面罩，吸了口煙，然后遞給我。

    我斜視著他，“你這動作槽點太多?！?/br>
    卡卡西笑了笑，“是啊?！?/br>
    無論是間接接吻還是讓我吸煙，這槽點真是太多了。

    不過我還是從他手中接過煙，嘗試著吸了一口。那味道并不好，我差點被嗆到。

    “什么感覺？”他在笑。

    “不大好的感覺。嗆人，也不知道你們是為什么喜歡?！蔽艺f。

    “人生啊。就是這樣?！笨ㄎ髡f。

    我知道他是在感慨帶土的事情。

    “也許你可以和鳴人一起說服他。”我說，“讓他就此收手，我們的敵人太多了?！?/br>
    卡卡西搖頭，“佐子，你是在認真說這話的嗎？”

    “我不知道。”我如實交代，“你可以原諒帶土，因為反正你已經被生活折騰得不成樣子了，都快麻木個工具人了，但鳴人是鮮活的，讓鳴人去原諒殺害父母的仇人，那太過分了。”其實我不怎么理解迪達拉女友給我的筆記本里所說的后面的內容。

    卡卡西苦笑了下，他從我手中拿走煙，放到了唇邊，“寧次呢？”

    “你在關心我的感情生活嗎？”我問。

    “是吧?！彼f。

    “寧次很好。”我說，“我不知道他現在是怎么想的，其實我當初如果求他和我一起去曉組織也行，但是……”

    “其實你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只不過不愿意承認?！笨ㄎ髡f。

    我默不作聲。

    “你和他當初都在對方身上找自己的影子，但是逐漸發(fā)現你們兩個并不一樣。第一個芥蒂是雛田，他沒有和你說，第二個芥蒂是他現在的同伴?！笨ㄎ髡f。

    “你關注的真多?！蔽疫@句話帶著嘲諷。

    “是啊。因為我很在意你嘛。”卡卡西說這話時依舊是懶散的口吻，“現在他心中有復仇，但是也有在木葉這種平靜的生活，小李和天天很好?！?/br>
    我從卡卡西手邊拿走煙，吸了一口后還給他，“我和他要去雷之國復仇?！?/br>
    “趕盡殺絕那種復仇嗎？”卡卡西問。

    “不然呢？”我反問。

    卡卡西沒有說話，過了好幾秒，他才吶吶地說：“寧次有籠中鳥，雷之國會向木葉施壓的?！?/br>
    “啊，是的。感覺怎么也擺脫不了這種宿命?！蔽铱粗炜照f，“那就讓他繼續(xù)在木葉待著，我一個人去殺。當然是在搞定那些亂七八糟的反派大人物后?！?/br>
    “這樣你又會被全忍界敵視的?！笨ㄎ髡f，“而且寧次也不希望你這樣?！?/br>
    “你好墨跡啊?？ㄎ??！蔽艺f。

    卡卡西怔了一下，苦笑，“是啊。我好墨跡。”

    我站了起來，對著夜空伸出了五指，“縱有通天之能，也有無能為力的時候……”

    我想起了吉爾伽美什，我想起了和他相處的那些歲月。

    五指收攏，我垂下眼眸，“卡卡西?！?/br>
    “嗯？”

    “我知道我該怎么做了?！蔽艺f。

    卡卡西看了我一眼，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