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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反擊那些人,把那些人在他面前分尸,流血,碎rou…… 這種伴隨著他走過了整個童年,直到現(xiàn)在。 死亡對于他是一個巨大的陰影,伴隨著暗夜投遞在他的身上。 想通這一點后我不知道該說什么,我突然喪失了所有和他戰(zhàn)斗的興趣。既然我們同樣孤單,活得同樣痛苦,為何還要彼此廝殺呢。 “我愛羅。”我說道:“我不會傷害你的。” “你為什么沒有死——!”他吼了出來。 我用水遁沖散了他的沙子,繼續(xù)說道:“抱歉,我是無法被殺死的人,你無法依靠殺死我來活得存在感?!?/br> 他抬起頭,神經(jīng)質地看著我:“你要殺了我嗎?” 我愣了下。 我打不過他,但如果我真依賴著這能力拼死去殺他的話理論上也是能殺死他的。 “……我沒有殺人的興趣?!蔽掖瓜马诱f道,“而且這世界上像你這樣的人本就不多?!?/br> “像我這樣的人?”他重復了一遍。 我下意識說了個不怎么準確的詞:“孤單的。” “你……”他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后突然說到:“你說你為復仇而生?!?/br> “嗯。”我說道。 “對誰復仇?”他問。 “宇智波鼬?!蔽艺f道。 “是你的……” “兄長?!蔽艺f道。 此時我們是在宇智波宅前的空地上,空地上大面積落了血,戰(zhàn)場亂七八糟。我垂下眸子,問道:“要進去喝杯茶嗎?” 他愣了幾秒,沒有回答。 我轉身往宇智波宅里走去,他猶豫了一會兒,也跟了上來。 碩大而冷清的宇智波宅,風吹過回廊的時候好像鬼魂在哭泣。我能覺察到他相當緊張,于是我出聲道:“宇智波族是木葉的第一大族?!?/br> 也許其他人不那么認為,反正我們宇智波人都認為我們是第一大族。不認為的人就揍到他們這么認為就行了。 “在我小的時候,族內(nèi)領地一共住著一百多人吧……”我走到主廳前,停下腳步,而后雙手放在主廳大門上,用力推開,“他們現(xiàn)在都死了。被我兄長宇智波鼬殺的?!?/br> 我走到了大廳中,抬手說道:“坐。我去泡茶?!?/br> 我愛羅也就跪坐在了桌前,他的禮儀姿勢還是相當標準的。 將茶泡好后我說道:“我曾以為自己擁有最幸福的家庭……所以,在沒有報仇前我是不會死的?!?/br> 那種死亡后穿越完成任務的行為有沒有后遺癥?我未來會如何?我會不會死在其他世界? 這些我都不知道,也管不了那么多。 我要快點變強,變強……我垂眸握緊了拳頭。盡量不去想這件事,事實上從輸給我愛羅時我就努力壓抑著自己即將炸裂的情緒。 我不是我愛羅的對手。我不是一尾的對手,我也不可能是九尾的對手,我不是……鳴人的對手。 這算什么啊,這怎么可能啊……我深呼吸,又深呼吸,沒有去平息情緒,而是趕緊轉移注意力似的繼續(xù)說道:“他當時說殺掉全族是為了測試自己的氣量,說我太弱了提不起殺我的興趣,讓我好好在仇恨中掙扎,給他多帶來一點樂趣?!?/br> 我愛羅看著我,過了好一會兒,他突然說道:“但是你有好多個同伴?!?/br> 我頓了一下,搖頭。 “你錯了,我們只是暫時在一塊兒而已,我和鳴人他們終將是……” ——殊途不同歸。 第49章 江戶攘夷風云(一) 目前來說我在這個世界也只有這一夜了,天一亮我就會被召喚到其他世界,面對未知的人和未知的事情。 難免有些迷惘,一瞬也不知自己的前路為何方。 雖是接近秋天,但院子里還有不少花。夏末的風吹過木質長廊,吹過庭院,牽動了一院的花影婆娑。院子一角有青色的楓葉,打趣來說有些“萬紅叢中一點綠”的感覺,被風吹動后也颯颯作響——樹葉的響聲向來都是極好聽的。 我放任著自己的思緒說道:“我愛羅,你這樣可活不下去的?!?/br> “活不下去……?”他皺眉問我。 “你做那么多事情、去殺戮、去確認自己存在感,只是為了掙扎著活下去吧。”我說道。 他一瞬間露出有些狼狽的表情來,冰冷的殺氣撲面而來。我說對了。 但我已經(jīng)是被他殺過兩次的人了我怕啥(喂)。 我知道我說的沒錯。 我愛羅試圖確認自己的存在感,哪怕以那樣扭曲的方式,我也沒有看到他從殺戮中得到多少樂趣,相反他還畏懼著死亡本身……他那么做是因為找不到其它方式、找不到其他能支撐他活下去的方式了。他真的是努力地想在這個冰冷的世界掙扎著活下去。 于是我繼續(xù)說道:“你應該確立一個其他的追求,確立一個能足以支撐起你人生的追求來?!?/br> 該死,我這句話咋有點像卡卡西教育我的。 “僅憑殺戮的話你會一團糟的?!蔽艺f道,“你會迷惘空虛,你會被自己吞噬掉的,真的成為一個怪物。” 好吧,這就是卡卡西教育我的話。 我心里感覺怪怪的。這什么和什么,我都不想聽卡卡西的話結果卻說來給別人聽了……還是說潛意識我是贊同卡卡西的? 于是我秉承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態(tài)度,體貼地補充了一句:“你要不和我學一下,我們復仇?你對你爹,我對我哥?!?/br> 這話聽著著實有些喜感了。 他沉默著沒有說話。 我也沒有繼續(xù)說。 我們兩個在安靜地喝著茶。 夜風吹了進來,還有月光,按理說是應該點燈的,但我沒那個興致,我愛羅似乎也習慣了黑暗。 我們在黑暗中安靜地坐著,現(xiàn)在這種氛圍頗有些奇妙,過了好一會兒后,我愛羅說道:“為什么對我說這些?” “你知道原因的?!蔽艺f道。 隔著黑暗我也能覺察到他的視線,“啊?!彼@么說道,“我知道原因?!彼^續(xù)說道。 我沒有指望我三言兩語就能改變他,我也無意去改變一個人的人生,我只是途徑了他的世界,忍不住多說了兩句。我一直覺得試圖改變一個人的人生就意味著得負擔起他人生的責任來,我并不想負擔復仇之外的東西。 所以我其實很不明白鳴人和卡卡西他們?yōu)楹蜗胍淖儎e人……那樣該有多累。 “至少在這世界你不是孤身一人?!蔽疫@么說道,我想到了寧次,“也許這并不能客觀上改變什么……”我和寧次也是這樣,我們并沒有入侵彼此的人生,我們只是站在自己的世界里去和對方淺淡的接觸,我們都背負著自己的命運,我們無法去重合我們的世界,我們做不到,因為我們……都在恨。“但至少,存在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