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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完了后感慨了句總算擺脫他了。 我默不作聲地聽著,在他說完最后一句話后我走過去和他碰杯。他捏碎了杯子,碎片劃傷了手指。 然后我聽到了他低沉得過分了的聲音,“那個混蛋,居然敢叛逃……” 他的聲音里有著怒氣,但卻沒有殺意。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他的怒氣里不含殺意的。 太宰治對于他來說終歸是特別的吧。我想到。 我看著血順著他的指尖滴落到地毯上,這種情況下我拿著酒杯準(zhǔn)備和他碰杯的動作似乎有些尷尬了,我收回手打算走到一邊把酒杯放下,但是手腕卻被他握住了。 他抬起頭,眸里一片冷然,“你會離開嗎?” “離開哪里?”我下意識問。 但是這樣的失態(tài)僅僅持續(xù)了幾秒,我和他對視片刻后他便放開了我,若無其事地說道,“真是浪費了好酒?!?/br> “是離開港口黑手黨?還是離開你?”我追問道。 我向來不是畏畏縮縮的人,想知道的東西我就直接會問出口的。 他遲疑了幾秒,說出來的卻是:“你太小了?!?/br> 他這句話里其實已經(jīng)隱藏了答案。 我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勝利的微笑。 他盯了我一會兒,似乎有些懊惱,而后他搖了搖頭坐到了那邊的椅子上,又是那種囂張跋扈的姿勢,雙腿交叉擱在另一個凳子上,活脫脫的反派形象。 我拿著酒杯走到窗戶前俯視著這座城市,橫濱,港口黑手黨發(fā)源之地。 我們以自己的方式迫害著這個城市。 我們也以自己的方式守護(hù)著整個城市。 而在這里,我和港口黑手黨相遇。 和中原中也相遇。 03. 不久之后仆人上來收拾東西,中也靠在椅子上假寐,而我則背對著他欣賞著外面的風(fēng)景。 一時間房間里非常安靜,只有仆人收拾東西的窸窸窣窣的聲音。 氣氛有些奇妙。 我忍不住轉(zhuǎn)過身來看他,他絕對是注意到我的目光了,但他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動作,大大方方地讓我看。 我有心想說什么,但因為有仆人還在的緣故所以一直保持著沉默,仆人離開后我開口說道:“中也……” 但是他打斷了我的話:“很晚了,你該回去睡了?!?/br> 老實說我是有點失落的,但既然他這么說了我干脆利落地點頭,“嗯?!?/br> 自從我正式加入港口黑手黨并被森首領(lǐng)接見后我便有了自己的房子,空曠而冰冷,僅僅是房子而已。 “晚安?!蔽覍λf道。 “晚安?!彼琅f保持著那個姿勢,帽子蓋著一半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的線條凌厲的下頜。 我推開門離開了,因為想著點不著邊際的事情所以速度很慢,下了半層樓梯后突然聽到了中也在上面叫我: “佐子?!?/br> 我抬起頭,看到中也站在門口。 樓梯口的盡頭是一個頗為狹長的窗戶,玻璃是那種教堂一般的五顏六色的碎花玻璃。外面的燈光照進(jìn)來,照得他身上五彩斑斕的,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的眼和平日里一樣深邃無光。 我站住了,轉(zhuǎn)身看他。 “今晚留下來吧?!彼f道。 “好。”我點頭。 04. 晚上喝了酒肯定是要洗澡的,我在走進(jìn)浴室前探頭問了句“我睡衣還在嗎?” 此前我是在中也這里住過一段時間的,在走的時候也沒帶走自己的東西。 “丟了?!苯Y(jié)果得到了不怎么令人意外的回答。 “那怎么辦?”我問道,“要不我穿你備用的?反正你的對于我來說也不是很大……” 他手邊的叉子直接向我飛來,我縮頭躲過。 結(jié)果到最后還是給了我他的備用睡衣。 從浴室里出來后他不在客廳了,我光著腳走到他臥室去,沒敲門,直接推門就進(jìn)去了。他也穿著睡衣半躺在床上,帽子蓋在臉上,似乎在思考。 “中也。”我叫了聲。 他往旁邊挪了挪,然后伸出手拍了拍空位。 似乎有些太親密了吧……我一邊這么想著一邊爬上了床。腳有點冰。嘰。 我剛坐下就聽到他說道:“我不太清楚MIMIC的具體事情,但太宰的背叛肯定另有蹊蹺。畢竟認(rèn)識多年,他的一些想法我還是知道的,他那樣的人即使一直留在港黑,也不過是雙刃劍而已。” 談起了公事,我很謹(jǐn)慎地說道:“首領(lǐng)是個強(qiáng)大的人,而且正是首領(lǐng)把太宰一手培養(yǎng)起來的吧?!?/br> “是。”中也說道,然后他低緩地說道:“太宰太強(qiáng)了?!?/br> 我的心一下子涼了,“你是說太宰的離開有首領(lǐng)的……” “慎言?!敝幸泊驍嗔宋业脑?。 我怔了怔,然后“嗯”了一聲。 此后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起了港黑的一些事情,夜色逐漸深了,他打了個哈欠,將帽子丟到了一邊去,“睡吧?!?/br> “嗯?!蔽艺f完后愣了下,“在哪兒睡?” 他注視著我,我看到他喉結(jié)動了一下。 “中也?”我問道。 “嗯?!?/br> “你喉結(jié)怎么動了一下?”我問道。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我:“……所以呢?” 我……我瞬間明白過來,然后我從床上蹦起來就往外面走,“我去隔壁臥室休息?!?/br> “算你還有點腦子?!彼p哼了聲。 ……咳。突然有點害羞。 05. 和中也那種若有似無的感覺一直持續(xù)著,他始終未曾正面回復(fù)過什么,我想這是因為我還小的緣故。 但港黑內(nèi)部有關(guān)我和中也的傳聞甚囂塵上,他從不理會,但卻也從不壓制。久而久之大家也都懶得說了,而質(zhì)疑聲也不自覺多了一些。 再后來一次內(nèi)部會議上,平日里我都是站在他右后方的,但這次我跟著他走進(jìn)會議室之前他卻停下了腳步,看了我一眼后直接攬上我的肩而后帶著我走了進(jìn)去。 會議室內(nèi)一片寂靜。 一些人眼鏡都快掉下來了。 他就這么堂而皇之帶著我走上了主持臺后才松開了手,接著我照例做了副官的工作,再離開時又被那樣帶著出去了。 此后我聽不到我和他的任何傳聞了。 大概是已成事實了吧,所以沒人再敢妄議了。 但我和他的關(guān)系似乎從本質(zhì)上沒有什么改變,不過自從那天晚上在他那里過夜后,我又搬回去住了。 沒有甜言蜜語,肢體接觸也僅僅局限于被攬著出場和退場的時候。但我并沒有著急或者茫然,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在我成人生日那天請了一些朋友,大家攛掇著說讓中也親一個。中也擺出不耐煩的表情來,他向來是不受這些攛掇的。我笑著讓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