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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藥王之妾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

分卷閱讀8

    仁永逢面無表情地說道:“哥的事,不容你置喙??傊?,這兩個月我不在家,你好好地經(jīng)營”仁永堂“,別給我造什么亂子就好?!?/br>
“我怎樣反對,你都要去就是了?”

不理他,仁永逢拉開房門欲離開。

“我不知道原來你這么想作踐自己,那么又何必麻煩他人?肥水不落外人田,我來踐踏哥就好了!”

這草率魯莽的一句話,為仁永源的皮rou招來了一場無妄之災(zāi)。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仁永源哀怨地瞟了瞟屈身在自己面前,手拿著一條方巾沾著水,替他擦著唇角的標(biāo)致麗人,道:“格老子的!咱知道咱不是你相公,你沒必要對咱噓寒問暖,但你也別這么粗魯?shù)夭?,擦得我痛死了,冬生?!?/br>
“我肯讓他替你治療,你就該心存感激了。要不是冬生要我網(wǎng)開一面,就算你在我面前流血至死,我也不會同情你。”旁坐在一張?zhí)珟熞紊?,挺拔俊逸的男子,懶洋洋地以一手撐著下顎,代替鄔冬生接話。

“咄!蕭證,你這算什么知己好友!”仁永源轉(zhuǎn)向?qū)P奶嫠委煹泥w冬生,尋求盟友地說道:“你聽見了沒?像這樣子對曾經(jīng)幫助過自己的”恩人“,講出這般狼心狗肺的言語,不忠不義的男人,你還要把終身托付在他手上嗎?我勸你再想想,鄔冬生?!?/br>
“他不是”還要“,而是”早已經(jīng)“把終身托付在我手上了。”

認(rèn)真地糾正,蕭證挑起半眉,再道:“你不提自己天未亮就侵門踏戶,擾我夫夫清夢在先,倒惡人先告狀、挑撥我夫夫情感。我還想問你是何居心?碰上你這種損友,我不叫人把你攆出去,實(shí)在說不過去。”

卷起衣袖,蕭證圈起兩手,作勢要招隨從們。

仁永源不甘示弱地嚷嚷:“你攆呀、你攆!最好讓我曝尸你家門前,讓人瞧瞧天下第一首富的長子,是如何對待他的好友,讓天下人來議論你的殘酷無良、寡情寡義!”

他們倆唇槍舌戰(zhàn)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好不熱鬧,這頭鄔冬生已經(jīng)替仁永源上完了藥,端起水盆轉(zhuǎn)頭離開。

“我的身邊有冬生在,他明白我的冤枉,他相信我的清白,我已死而無憾。雖千萬人,吾亦往矣?!?/br>
“聽說會把恩愛掛在嘴邊的夫婦,通常不怎么恩愛。我看你是剃頭擔(dān)子一頭熱,冬生嫂子一定對你很冷淡,讓你得靠自吹自擂彌補(bǔ)不安吧?哪天嫂子要是給你戴綠帽,咱也不感意外?!?/br>
“哈!我和冬生水rujiao融,日夜恩愛,沒有你見縫插針的地方?!?/br>
“那你嘴角為什么在抽搐呀?”

兩人斗得口沫橫飛,沒注意到去了又返回的冬生,捧著茶盤回到花廳內(nèi)。

“仁永少爺,請用茶?!?/br>
“謝謝?!闭每柿?,喜獲甘霖,仁永源不疑有他地端起茶杯。

“證少爺,你的茶?!?/br>
“多謝我的好冬兒?!苯o愛夫一個微笑,蕭證忙不迭地接下,嘴湊上杯緣,喝上一口。

幾乎是同時“干杯”的兩人,不約而同地發(fā)出一聲慘叫,直喊“燙死了!”、“這什么茶,分明是白湯!”。

始作俑者的鄔冬生,不慌不忙地以溫婉的微笑說:“怎么會燙呢?兩位的舌頭都戰(zhàn)出火花來了,小的只好端白湯來,澆澆兩位的熱舌,免得戰(zhàn)到燒焦了。”

前一刻戰(zhàn)得不亦樂乎的男人,赫然發(fā)現(xiàn)悶不吭聲的那一個,才是真正的狠角色——他們互覷了一眼,決定暫時掛起休戰(zhàn)牌。

他們倆的“識相”,在這節(jié)骨眼上救了他們自己一命,否則后續(xù)鄔冬生還有不少錦囊妙計,等著登場對付他們呢!

——可千萬不要小看了曾經(jīng)身為天下第一首富的總管的“手腕”。

過去鄔冬生礙于自己的“奴才”身分,即使對證少爺身邊這群臭味相投、身分相當(dāng),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摯友、惡友們頗有微詞,也無法真的出手“整治”他們。

他不是怕事后被蕭證懲罰,而是不希望讓蕭家的名聲蒙塵,因?yàn)槌隽藗€“囂張奴才”,被人批評為“治家無方”。

可是如今不同了,以蕭家“少奶奶”的身分,冬生已經(jīng)可以和蕭證的這班損友們平起平坐,遇上像今日蕭證與仁永源這樣鬧得不可開交、沒規(guī)沒矩、講話更是口無遮攔的狀況,便不必和這幫嬌生慣養(yǎng)的少爺們客氣了。

盡管蕭證的狐群狗黨們,三不五時就惹是生非,但是將他們與游手好閑的紈绔子弟等而視之,可就大錯特錯。

他們固然會玩、愛玩,出入京城的風(fēng)月場所像自家大廳,提及風(fēng)流韻事更是個個惡名昭彰,連這幾人里面看上去最中規(guī)中矩、最安分守己的“仁永堂”藥鋪掌門人仁永逢,據(jù)冬生所知,他就曾有過超過一個手掌數(shù)兒的紅粉知己。他們一伙人甚至被那些家有閨秀的皇親國戚、名門富豪們,列為最不想結(jié)為親家、將掌上明珠嫁給他們的京城惡少??墒?,他們的“本領(lǐng)”也不光是玩而已。

天下首富之子的蕭證,是天下首屈一指的觀星高手,他撰寫的星歷奇準(zhǔn)無比,往往一付梓,就被搶購一空。

“天下第一鏢局”之子的華鈿青,聽說對自家生意沒啥興趣,但天生是個練武奇才,在父親的積極培育下,年紀(jì)輕輕便習(xí)得江湖九大門派的武功,是個藏木于林的神秘武林高手。

其他還有,歷史悠久的京城老藥鋪“仁永堂”,數(shù)年前一度因?yàn)楦偁帞呈值摹傲阝帧贬绕?,以及接連遭逢厄運(yùn),面臨了瀕臨倒店的命運(yùn)。要不是仁永逢踏遍千山萬水,費(fèi)盡心思地求回了藥王秘帖,重啟藥鋪新局面,現(xiàn)在“仁永堂”這天下第一大藥鋪的地位,早已拱手讓人。

說起證少爺這些亦正亦邪的朋友,冬生一方面佩服他們的本事,一方面也常常被他們闖出的禍?zhǔn)聜噶四X筋——有他們在,保證麻煩不斷;可是少了他們,就沒有人能解決接踵而至的麻煩。魚與熊掌之爭,孰有勝負(fù)?

“今兒個怎么不見逢少爺?”冬生好奇地問。

印象中,總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兩兄弟,記億里他們幾乎沒有單獨(dú)上門拜訪過——不知今日吹了什么風(fēng)?

不過冬生真正想問的是:藥鋪之子,不在自己家里找哥哥替他上藥,反而舍近求遠(yuǎn)地跑來蕭家,為什么?

“……”仁源卻甩開頭,哼了一聲。

見狀,蕭證笑了笑,道:“冬生,這還不明顯嗎?咱們家的跌打損傷藥都是跟”仁永堂“買的,自家就有賣的藥,這小子不在家里拿,特別跑來這兒裹傷,一定是跟家里的人——跟哥哥吵架了吧!”

冬生詫異地張大眼。

“不是吵架,是要斷絕關(guān)系!是分家!我跟他已經(jīng)沒啥話好說,以后別在我面提到他!”仁永源悻悻然地說。

怪不得人說兩腳相連都會互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