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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攤手,“很多都不來,說冷,月亮灣二樓還有人呢,別光看這里的人?!?/br>幾個人說說笑笑的進了月亮灣,往二樓走。本來這會是一個開心的聚餐,一行人正要走進包廂的時候,有人試探的叫了聲:“杜清?”杜清回頭,見一個男人風(fēng)度翩翩的挽著一個可愛的女孩子站在吧臺前面,他一愣,好半天才想起來這個帥的一塌糊涂的男人的名字,“阿謙?”阿前,本命于學(xué)謙,之所以杜清好半天才想起來這個男人的名字,那是因為突然就見到這個男人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前面也說過了,杜清這個人就是愛恨分明偶爾也會有點二愣子行頭的人,要是有暗戀的人實在是沒什么機會,趁著陷得不深之前立馬抽身就走,就算那人再怎么出色怎么優(yōu)秀,沒機會也就只好放棄了,于學(xué)謙是杜清剛出來深圳不久認識的,那時候兩個人過得也挺苦,在制皮制造廠上班做苦力,兩個人每天都要拖著只有倆個輪子,前面有意橫著把手拉著高高的一大疊制皮送去需要的廠子。于學(xué)謙看起來斯文,對待人也很溫和,個子高,力氣也大得要命,杜清則反之,所以于學(xué)謙會幫他做點實在是做不動的活兒,慢慢的,杜清就瞧這個很帥的同事越來越順眼了,兩個人熟悉起來,放假了一起去商場逛逛,因為工資不怎么高所以去游戲區(qū)看看別人打游戲過過癮,然后再買點量多錢少的東西會宿舍一起吃,那一年多的日子,簡直是累死人,但是呢。杜清眼神頗為復(fù)雜的看著面前笑得溫和的男人,擺擺手讓同事們先進去,他點頭,“阿謙,好久不見。”于學(xué)謙笑著說讓女友先到包廂去等著,等女友走了之后,伸手就拉著杜清往吧臺前一坐,笑著說:“我請你喝酒,阿清,這么久不見了,我們好好聊聊怎么樣?”杜清笑了起來,“當然,想當初我們還老是一起出去坐在娛樂場買便宜的啤酒喝呢?!?/br>“以前總覺得那一年多過得很苦,很累,現(xiàn)在突然想起了就覺得很懷念那個時候,”說了,于學(xué)謙伸手拍拍杜清擱在吧臺上的左手,說:“我想要是你那年沒先走的話我們肯定還是在一起工作吧?”“說不定?!倍徘褰舆^調(diào)酒師遞來的酒,隨口問:“阿謙你現(xiàn)在怎么樣了?”于學(xué)謙苦笑,“你走了之后我一個人也覺得沒意思了,就回家鄉(xiāng)呆了半年,家鄉(xiāng)你也知道,根本沒什么發(fā)展前途,最后沒辦法還是出來了,現(xiàn)在在跟老板跑腿做助理?!?/br>杜清側(cè)頭看身邊的男人,看著看著就出神了,嗯,還是這么帥,以前跟個大男生似的,現(xiàn)在變成熟了。“阿清?”于學(xué)謙喊了聲。杜清回過神來低頭喝了一口酒,“不好意思,突然就走神了。”“你還是老樣子啊,”于學(xué)謙笑了,“阿清,有女朋友嗎?不會還是孤家寡人吧?”“當然不是了。”“阿清,”于學(xué)謙靠近了點看著抬頭的杜清,皺眉,“你還是一個人吧?”杜清‘啊’了聲,白了他一眼,“誰說我一個人了?你又知道了?”于學(xué)謙笑笑,抿了口酒,“你還是這樣,什么都不肯告訴別人,當初我可是吃了你不少苦才跟你混成鐵哥們的?!彼麌@了口氣,對杜清說:“孤家寡人的多沒意思,交個女朋友吧,有人給你洗衣做飯?!?/br>杜清嗤的笑了出來,“阿謙我說我有女朋友了你還不信。”于學(xué)謙瞧了他一會兒,說:“我感覺你現(xiàn)在還是跟以前一樣,到底有沒有我也是瞎說的,不過我覺得你現(xiàn)在心里沒人,阿清你自己是看不到你整個人都有那種那個什么寂寞味啊?!?/br>說到最后,杜清也沒什么心思勁聽于學(xué)謙說了,就被于學(xué)謙那句什么現(xiàn)在心里沒人的話給說愣了,跟于學(xué)謙道別后也沒去包廂,一個人坐著繼續(xù)喝酒,一邊想著,難道一個人心里有人沒人還能用眼睛看得出來?雖然于學(xué)謙曾經(jīng)很了解他,但是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誰和誰沒有個變化的?喝到最后杜清都自己都覺得喝醉了,只覺得腦子一片迷迷蒙蒙的,心里就只有一個念頭,又不是看,還有心理描寫,又不是火眼睛星,能看出個啥啊?迷迷糊糊的看見林海長了三四個腦袋往他面前湊,他伸手就去抱住了,嘴里不清不楚的說:“扶、扶著點……要倒了,嗝……”也聽見主管在說:“杜清怎么回事而兒?不是聽他自己說從來不敢多喝的嗎?今天怎么就喝成這樣?”杜清腦子里跟拌了漿糊似的亂成一團,他花了十幾分鐘才把自己會家的路給認清楚,等林海和主管把他拖進電梯送上樓之后就說:“你們回去吧,我、我自己能開門進去。”林海和主管只好走了。杜清靠著墻壁思索,雖然以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思索不出個什么來,但他好歹也想自己在外面先像個明白,至少等會兒酒勁全上來了不會發(fā)酒瘋,等腳軟得站不住了,杜清只好伸手拍門,才拍了兩下門就開了。肖凡伸手扶住看起來搖搖晃晃的人,眉頭皺得緊緊的,一邊關(guān)上門把人往浴室拖,“怎么喝這么多的酒?”肖凡把人全身衣服褲子脫了,在浴缸里放好熱水,再扶著杜清洗澡。杜清打了幾個酒嗝,瞇著眼睛看著肖凡,說:“肖凡?!?/br>“嗯?!?/br>杜清還是看著肖凡。肖凡見她眼也不眨的看著自己,只好又問了一遍,“怎么了?不舒服?”搖頭,杜清泡在熱水里本來就迷糊的腦子更迷糊了,突然想起于學(xué)謙說過的話,就自己說起來了:“今天碰見阿謙了……”正在給杜清搓泡泡的肖凡不認識什么阿謙,自然不會接話。“好久沒見他其實挺想念的……不對不對,”杜清就一個人自問自答的,“以前剛分開的那會兒挺想,慢慢的就不想了,是什么時候不想的都忘了……”杜清瞇著眼一臉迷惑。肖凡微皺眉,聽杜清的語氣說起那個阿謙不太對,不過以前的事情沒必要去計較,想到這里他繼續(xù)幫杜清淋水沖干凈滿身的泡泡。杜清伸手抹了抹臉上沾上的泡沫,瞇著眼睛盯著肖凡,又像是在自言細語,“阿謙說我心里沒人,”他露出困惑的表情,“那我為什么會合你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