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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七皇,創(chuàng)史無前例的七皇會晤,千年一會相互探討修仙界大事,維護修仙界和平秩序,由于過于和平導致近幾千年的七皇會晤越來越水,只能討論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在黑暗中,所有作亂為禍的苗頭,都被玄微掐死在了萌芽期。 白天,他是慈悲溫和的爻山祖師,而夜里他卻提刀沖到妄圖搞事的反派們面前一刀砍下狗頭。真的是開玩笑,他稱霸睦洲吞噬桃州四處作惡的時候,這些傻逼反派恐怕還沒出生,還敢在他面前跳。 屬于爻山祖師玄微的所有光環(huán),都是伏伽扮演的他,一一點亮。 兢兢業(yè)業(yè)當了十萬年的勞模,玄微的靈魂中從未被抹去的屬于伏伽的意識一直在叫囂著:“你看看,這是人該做的事嗎?!” 他寧愿就那么死在十萬年前,當一個好人真的很累。 玄微低頭看著自己掌心下的血管經(jīng)絡,血管里流淌的血液早已變得不再沸熱。 他是一片用十萬年時光逐漸干枯的樹葉。 他老了,有點想死了。 “你在想什么?”傅綰注意到了玄微眼中露出的些許晦暗,連忙開口問道。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成功將玄微從沉思冥想之中拉回了現(xiàn)實。 傅綰猶猶豫豫地開口,又喚了一聲:“師尊。” 她竟然還是如此叫玄微。 但下一刻,傅綰便馬上說道:“這聲師尊,不是在喚玄微,而是在叫你,當然,也是最后一次叫了?!?/br> 在知道了玄微就是伏伽假扮的之后,傅綰的心情無比復雜,她一方面痛恨伏伽,而另一方面她又不得不承認,教導自己、傳授自己,與自己有師徒緣分的是人實際上伏伽。 所以,現(xiàn)在她的語氣才如此糾結(jié)。 傅綰往后退了兩步,直接退到了寧蘅的身后。 她站在寧蘅身后,扯了一下他的袖子,小小聲問道:“阿蘅,現(xiàn)在該怎么辦?” 現(xiàn)在的情況似乎是陷入了一個僵局。 在坐的每一個人,好像都拿這個伏伽的欲念沒有辦法。 無法控制的**,是天底下最可怕的東西,勝過邪魔。 寧蘅反手握住了傅綰的手,掌心溫熱。 他垂眸看了一眼保持著淡淡微笑的玄微,啟唇問道:“你說你這十萬年間做到了玄微的遺愿?” 玄微柔和的聲音傳來:“就算沒有完全做到,應當也有八.九分?!?/br> “我十萬年前被你騙過一次。”寧蘅的聲音雖然冰冷,如碎冰浮雪一般,但卻堅定,“十萬年后,我就再信你一回?!?/br> 玄微聽到寧蘅說的話之后,嚇得差點沒從輪椅上跳起來。 “你要做什么?!”玄微臉上出現(xiàn)了震驚的失控表情。 他看到寧蘅朝那個一直在破口大罵的菩提囚籠伸出了手。 寧蘅的指尖,有一抹暗紅色的光芒閃現(xiàn)。 那不是他法術光芒的顏色,而是因為他的指尖出現(xiàn)了一滴鮮血。 被關在囚籠里的伏伽欲念,竟然忍不住抬起頭來,貪婪地看著寧蘅指尖的那一抹鮮血。 十萬年前,他就渴望這樣的力量。 十萬年后,這**愈發(fā)濃烈,如火一般燒灼自身。 “十萬年前你奪走氣脈,我一身修為盡散,十萬年后我重新修煉到了這般境界?!睂庌靠粗刑崆艋\之中的伏伽欲念,聲音淡淡,“你在渴求一個強大的軀體,現(xiàn)在我就在你面前,以我的軀體與力量為賭注,你賭或是不賭?” 本來按照伏伽欲念這般謹慎jian詐性格,在不知道賭注,沒有百分百把握贏的情況下,他是不會選擇與寧蘅作賭的。 但眼前的誘惑是在太過強大,那是他追求了十萬年,失去過,并且求而不得的東西。 他是欲念所化,所以終究難免被強大的力量誘惑,迷失心智,失去基本的判斷力。 還未等寧蘅說出賭注是什么,他便舔了舔嘴唇,貪婪說道:“好。” 寧蘅輕笑一聲,冷漠地看著菩提囚籠之中的伏伽欲念:“你想要沖破菩提囚籠,獲得強大的力量,之后呢,你想做什么?” “當然是起禍作惡,把這個世界搞得一團糟!”伏伽欲念大聲說道,理直氣壯,沒有絲毫猶豫。 他生來便帶著邪惡的標簽,破壞與毀滅是他的天性。 “一個人作惡,豈不是很孤單?”寧蘅唇角有一抹嘲諷的笑容,“十萬年前你有荒墟十二妖為伴,十萬年后,你還能找到同伴嗎?” “我便與你賭,你是否能找到一起為惡的同伴,你若贏了,我這十萬年的修為便給你,我若贏了,你便自己死?!?/br> 他說出的話一字一頓,很是清晰。 伏伽欲念忽然笑出了聲來,笑聲囂張:“沒想到啊,天樞君啊,十萬年過去了,你竟變得與玄微一樣傻了?!?/br> 他原以為寧蘅會想出一個對他很有利的賭注,但他沒想到寧蘅竟然會跟他打這樣一個賭。 于是伏伽欲念笑完,忙不迭說道:“好。” 他的聲音非常自信囂張,似乎篤定了寧蘅會輸。 這世間,有正便有邪。 他不相信,這泱泱修仙界,就找不出除他之外的真正壞人來。 這個賭,他贏定了。伏伽想。 反而是寧蘅直接忽略了伏伽的囂張大笑,只俯身將地上關著伏伽欲念的菩提囚籠撿了起來,反手拉住了傅綰的手腕。 他回身朝玄微告別,便牽著傅綰離開了自己。 傅綰看著寧蘅高大的背影,忍不住開口問道:“阿蘅,你為何要賭?” 寧蘅捏緊了手中的菩提囚籠,伸出手摸了一下傅綰的腦袋,只低頭輕輕看了她一眼,低聲說道:“總不能,讓你去承載伏伽的欲念,與他一起死吧……” 他的聲音帶著些許隱忍的情緒,握著傅綰的手也緊了好幾分。 傅綰低下頭,朝前走了兩步,就這么猛然扎進了寧蘅的懷里。 “走吧,伏伽欲念想要找同伴,就帶他去找?!睂庌颗牧艘幌赂稻U的背,他的聲音淡淡,似乎帶著一絲自信。 “我要先在爻山看看!”被關在菩提囚籠里的伏伽欲念大聲說道。 寧蘅點了點頭,帶著傅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