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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 寧蘅的眸帶上了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霧色,染著點兒緋色, 在這晦暗的水底里,連他自己也沒有發(fā)現(xiàn)。 傅綰的櫻唇勾起一抹弧度, 實際上只是在露出一抹她自以為的惡毒微笑。 她在寧蘅的手背上一本正經地寫道:“阿蘅師姐, 你的腰比我粗?!?/br> 寧蘅不僅胸平, 腰還粗, 女主簡直身材不好石錘了。 傅綰覺得自己發(fā)現(xiàn)了一個驚天大秘密,以后用來嘲諷寧蘅的固定說辭又多了一條。 寧蘅愣住了,覺得自己方才心潮的蕩漾都白蕩漾了。 他是男的,腰粗有什么問題嗎? 寧蘅別過臉,權當傅綰沒有說過這話。 他一心一意向下游去。 那三途河的河底,雕刻著古老玄奧的浮雕,但河水難免有些渾濁,需要湊近才能看清。 傅綰見寧蘅沒有理自己,覺得有些無趣,于是也扭頭向下看去。 寧蘅終于游到了河底,他垂眸望去。 河底的浮雕上,漸次雕刻著一個個熟悉的面孔。 初代諸天七皇,一個不落,全部被雕刻在了河底。 處于第一位的,便是年輕時的玄微,黑發(fā)黑眸,眉間還未有那抹被鯤鵬所傷金色疤痕。 浮雕上的玄微站得挺直,雙眸緊閉,似一株青竹,他一手執(zhí)書,書頁翻開,氤氳著靈氣,笑容如現(xiàn)在的他一般溫潤和煦。 而第二位,便是天樞君鯤鵬伏伽,當年在修仙界攪起滔天浩劫的妖皇。他的面龐妖異俊美,一手執(zhí)著白蒼蒼的骨劍,抬高了下頜俯視眾生;他的雙眸睜開,閃著耀眼金色光芒,笑容肆意,邪氣凜然,唇間的犬齒閃著鋒利的光。 順位而下的第三位,是熟人,傅綰認出來那是初代北斗神君明羲,他身著蒼青色道袍,指間寒芒微閃,是琢世的光芒,琢世的鋒利刀鋒下,是繁復的山川湖海,栩栩如生。 再往下看,便是其余諸天七皇,號玄冥、陽明、天關、隱元,他們或坐或立,姿態(tài)各異,縱然閉著雙目,卻依舊能看到他們臉上神采飛揚,意氣風發(fā)。 年輕的初代諸天七皇們,竟然都被雕刻在了三途河的河底。 而且在諸天七皇們所執(zhí)的法寶之上,還有隱隱的光芒閃爍,有濃郁靈氣從中溢出。 寧蘅看到那靈氣上旋,在水中引起的小小旋渦,略一分析,恍然大悟。 他終于明白了所謂的“三途河的盡頭”到底在哪里。 往河水來處而走,不是;往河水盡出而走,亦不是。 惟有往下走,直到三途河的河底,才能夠發(fā)現(xiàn)諸天七皇的浮雕。 看來通向三途河的盡頭的真正道路,是根據他們手上所執(zhí)法寶不同,選擇一條路往下走。 七個法寶連接著不同的七個空間,其中一個空間定然就是埋藏著桃洲秘密的“三途河盡頭”。 寧蘅想到這里,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縮在他懷里的傅綰。 若不是她落水,他要發(fā)現(xiàn)河底的秘密,還要費一番功夫。 而此時的傅綰還在研究“女主寧蘅的腰到底比自己粗多少”這個問題。 她忍不住伸出手,在寧蘅腰側比量了一下。 寧蘅沉默片刻,終于是忍不住了。 他輕輕拍了一下傅綰的手背,示意她不要亂動。 傅綰被他一拍,不敢再亂動。 “下去吧?!睂庌吭谒袩o法開口,傅綰也沒有學會什么傳音入迷腦電波交流的法術,只能伸出手在水波里以法術寫了幾個字,讓傅綰看清楚。 “選擇一位諸天七皇的法寶,入內查看,有一條通道是通往三途河的盡頭。”寧蘅言簡意賅,“最后可能的是前三位諸天七皇,太一神君、天樞君、北斗神君?!?/br> “先看明羲真人的?”傅綰馬上依葫蘆畫瓢,指尖點出微光,如是寫道。 寧蘅點了點頭,既然這是北斗神君所轄桃洲,那么這個時候選擇明羲是沒有錯的。 兩人游到巨大的北斗神君浮雕之下,站到他手上所執(zhí)的琢世的之上。 明羲手上的琢世在黑暗的河底散發(fā)著微光,有靈氣從中溢出,在水底形成了小小的旋渦。 寧蘅的腳尖一點到琢世之上,琢世上的光芒盛放,有隱隱的吸力從浮雕琢世上傳來。 他放松身體,任由自己被浮雕琢世給傳送到了內部。 但是…… 寧蘅身形消失在了浮雕琢世之上,他卻感覺到那一雙一只纏繞在自己腰上的手不見了。 他師妹呢? 剛才抱在懷里那么大一個師妹呢? 傅綰眼睜睜地看著寧蘅消失在自己眼前,原本溫暖的身體就這么沒了。 哦,這里初代諸天七皇所執(zhí)法寶每次只能進入一個人,寧蘅進去了,自己就沒辦法進去。 沒了寧蘅在身邊,傅綰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有些沉重起來。 她咬咬牙,連忙劃動自己沉沉的手臂,直接往玄微的浮雕上游了過去。 這三途河的河水實在是太過危險,只有身懷強大的修為,才能夠在這里來去自如。 她沒有女主的金手指,修為也僅有金丹初期,所以不能在此久待。 既然寧蘅已經下去了,那她也要挑一個入口下去,條條大路通羅馬,萬一就在底下跟寧蘅碰面了呢。 寧蘅與自己都認為在河底的七個浮雕中,太一神君、天樞君和北斗神君的浮雕最為特殊。 現(xiàn)在寧蘅已經從北斗神君的琢世之上進入,她只能選擇剩下兩位。 那天樞君妖皇鯤鵬她是暫時不去考慮了,白蒼蒼的骨劍一看就很恐怖。 還是自家?guī)熥鸬纳胶訄D看起來親切可愛一切。 傅綰連忙游到玄微的浮雕旁邊,站到他手上的山河圖之上,頓時有一種回家的感覺。 隨后,她的身體一輕,暖暖微光籠罩著身子,便被傳送到了三途河的河底之下。 傅綰只感覺到自己的腦袋一空,身體仿佛失重了一般。 等她再睜開眼的時候,眼前便撞入了一片美景。 她跌在了一個鳥語花香的山谷之中,入目皆是繁花綠葉,山谷中央栽種著一株巨大的菩提樹,濃密枝葉垂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