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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則趕緊逃出來。只求寧卿不要太絕?!?/br>彭海也深深嘆了口氣。他沒想到寧卿那邊會這么快就知道這件事。本來這件事就掩蓋得天衣無縫,就連寧則都老老實實被關(guān)著,等的就是這一天??墒乾F(xiàn)在……彭海都不敢想要是被寧則知道了,他會變成什么樣子就算發(fā)生了很大的變故,池舟依然什么都不知道。他老老實實地在劇組拍戲。當然也會想寧則。不過他知道,既然寧則讓自己等,那么肯定能等到的。蕭知山接到寧卿的電話被告知了寧則的計劃時,并沒有什么動靜。他一點也不意外寧則使各種手段來阻撓寧卿。相反,如果他真的什么也不做,那蕭知山才覺得這場競爭頗為沒意思。寧卿沒想到他會這么無所謂,這超出她的認知范圍。“你為什么無動于衷?”蕭知山笑了笑。“我不喜歡輕而易舉得來的東西,那讓我覺得乏味。所以我無所謂寧則怎么做。”寧卿不可置信地笑出了聲。原本還以為這個蕭知山可以幫上點忙,現(xiàn)在看來,真的是被家里慣壞了,公子哥的脾氣真是淋漓盡致地被展示在他身上。“既然蕭導這么說,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我會用自己的方式阻止他們。你要是喜歡坐收漁翁之利,我也無所謂。”蕭知山看著被掛了的電話,笑了。一切,不過都在掌控中,要擔心什么呢。什么也不用擔心。一天的戲拍下來,晚上本來要早點收工,卻還有一個鏡頭沒能通過,得重拍。這一天都是吊威亞的,要不就是打戲,拍得池舟精疲力竭。蕭知山走過來,遞給他一杯咖啡。“提提神,今晚還能拍嗎?”池舟點頭,“我沒事的?!?/br>蕭知山很滿意他這樣的敬業(yè)精神,“行,那你先準備著,一會兒開拍?!?/br>蕭知山走后,鄭傅安趕緊把那杯咖啡換成水。“舟哥,你說他們簡直不拿你當人!你也會累??!”池舟笑著擺手,“好了,不就一場戲嗎,結(jié)束就行了?!?/br>“談墨回酒店了?”鄭傅安點頭,還有點兒悶悶不樂。“談小姐早就回去了!就您一個人還要拍!這得拍到幾點啊!”池舟覺得好笑,這孩子啊就是嘴快。“行了你,你要是想回去就直說,放你回去?!?/br>鄭傅安臉色都變了,連連擺手。“舟哥別誤會!我沒有想偷懶!”聽到場務(wù)在喊就位,池舟把被子遞過去。“你在這兒瞇一會兒,拍完咱就可以走了。”池舟幾步走到自己的位子上,讓場務(wù)幫自己綁好威亞。蕭知山一直站著,沒有坐下,他的眉頭緊緊皺著,就連臉色也很不好的樣子。一旁的副導見他這樣,以為他身體不舒服了,“蕭導,您身體還好吧?要不您先回去,我在這看著?”蕭知山這才回過神來,訥訥地坐下。但他的眼神始終沒離開過池舟。威亞吊好,那邊已經(jīng)開始把池舟往上拉。蕭知山看著池舟一點一點往上升,漸漸升到離地面好幾米的距離。他心里忽然有點兒慌。“放!走位!”那邊一喊,池舟立馬進入角色。夜場戲的光不好打,打得過了就會假,所以蕭知山都是讓人挨著池舟打光。這時候池舟還得有動作,多少覺得那白板有點兒晃眼。池舟把造型擺好,在空中翻了翻,幾個蹬步,像是在平地一樣。蕭知山現(xiàn)在看著的,是池舟背后的繩子。池舟離地面越來越近,他的一顆心卻越來越緊。他告訴自己,如果他能逃過這一劫,那他就再也不會用這種方式動手了。再也不會。初春的夜晚有點兒涼,池舟的臉被風吹得有點兒疼。等感覺到身后的束縛消失的時候,等聽到周圍人的尖叫時,他有點兒慌了。所有人都看著威亞上的吊環(huán)已經(jīng)摔下來,而池舟,跟著那些繩子一起往下落。“天吶?。?!救人?。。?!”鄭傅安聽到聲音的時候才淺淺瞇眼,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等他意識到的時候,他只看到,那個穿著一身白衣的男人,那個自己一直叫著“舟哥”的男人,那個那么好,那么好的人,躺在地上,動彈不得。他的周圍圍了好多人,好多人。鄭傅安笑了笑。都圍著舟哥干什么呢。干什么呢。沒人看到,這個一直笑著的小伙子,正在哭。所有人都圍到池舟身邊,打120,呼喚他,但池舟沒有任何動靜。他就那么側(cè)躺著,像是睡著了一樣。他身上有很多血,他那件像仙人一樣純白的衣服也被劃破,他的臉上他的手上,到處都是傷。副導已經(jīng)嚇得不行,他連說話都在抖。劇組出了人命就不得了了?。?!他顫顫巍巍往蕭知山那里看去,蕭知山竟然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動作,坐在那里,一動不動。“蕭導……出事了……”蕭知山還是沒有動。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一切不過是照著自己的安排發(fā)展,每一處都沒有任何差錯。可自己……這是怎么了呢?應(yīng)該去救他啊。可這雙腳啊,卻不得動彈,因為背負的是無盡的罪孽。項雨接到池舟出事的消息時,來不及說話,手機已經(jīng)砸在地上。她不知道自己該有什么樣的反應(yīng)。但她知道,她必須去確認。確認池舟沒有事。項雨趕到了醫(yī)院,急診室門口全是人。項雨顫顫巍巍找到蹲在地上的鄭傅安。他捂著耳朵,像傻了一樣。“傅安……你告訴我,池舟沒事吧?”鄭傅安緩緩抬頭看著她,拼命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都收我的錯……我不該睡著的!我不該的……”項雨知道他現(xiàn)在情緒極其不穩(wěn)定,只好去看對面的蕭知山。蕭知山的臉色比平時蒼白了很多。“蕭導……池舟他……”蕭知山?jīng)]說話,他身邊的副導趕緊出來解釋。“項小姐您先別激動,池舟是因為威亞失靈,從高處摔下來的,但高度不是很高,所以應(yīng)該不會有大礙,我們只要等醫(yī)生出來就可以了。”項雨望著這個人,突然笑了。“沒大礙?”“我把人交到你們劇組!現(xiàn)在人受傷了,你跟我說沒大礙?!”“蕭知山!你他媽什么意思!”蕭知山的雙拳緊握著,一動不動。他真的很怕。他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