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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升無所謂,只是怕影響了彭海。畢升從窗子里看到一旁的寧則皺了皺眉,盯著手機的樣子看起來確實是緊張。“你跟我去那邊,真的是無聊?”寧則沒抬頭。“你不信還問我?!?/br>畢升微微嘆了口氣。“我不是不信,是你很可疑。哪天你不睡到□□點,今天倒是肯六點多就跟我出發(fā),很可疑?!?/br>“難不成就因為池舟的一條微博?”寧則抬頭看了眼司機,那司機他認(rèn)得,是畢升那邊的老一輩了。“阿則,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池舟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種人?沒準(zhǔn)他的微博或者其他的一切都是一種偽裝?”寧則抬眼,“那你告訴我,他偽裝什么,又為什么要偽裝?他想從我這拿走什么?你又憑什么就認(rèn)為他能從我這拿走什么?”畢升感覺到他話里nongnong的□□味,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他。“我沒那些意思。但你不是不知道,圈里多得是人假裝生病。你這時候巴巴地跑去了,沒想過池舟會怎么上綱上線?我知道你想捧他,但也不是這個捧法?!?/br>寧則冷哼一聲。“我還是清楚的,他是不是假裝?!?/br>畢升見他態(tài)度堅決,也就沒再開口。只是他心里憂慮得很。寧則是他的老友,十多年的感情,在圈里又是一直合作的??梢哉f他們成就了彼此。正因為這樣,他比誰都關(guān)心他??此麨榱艘粋€小角色亂了陣腳,畢升怎么能不急?但更讓他害怕的,是怕有朝一日寧則無法正視自己的內(nèi)心。他自己已經(jīng)知道這條路多難走,所以不管發(fā)展到怎樣的地步,畢升終究不愿意他走上自己的這條路。畢竟如果不是沒有能力愛別人,他也不想做旁人眼里的怪物。劇組放了假,池舟也沒閑著,左右是沒事做,不如看劇本。他一貫是這樣的,沒事就看劇本。鄭傅安見他又在忙了,還是擔(dān)心的。“舟哥,您還是休息會兒吧,睡一會兒,別看劇本了,都看多少遍了。”“看一遍有一種心得。你別管我了,去看看彭導(dǎo)那邊是不是來人了?!?/br>鄭傅安郁悶著呢,這個時候彭導(dǎo)那兒能來什么人?怎么舟哥小心翼翼的感覺。正要開口,卻聽到敲門聲。鄭傅安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池舟就趕緊下了床。“舟哥!您去哪兒!”池舟的腳步有點虛浮,但很堅定。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相信,外頭的人是寧則。門開了。寧則戴著墨鏡,整個人還帶著外頭的味道,風(fēng)塵仆仆地趕來。“你好點了嗎?”那一刻的池舟,心都化成了水。鄭傅安從后頭探出腦袋來,看到寧則那張人畜無害的臉時已經(jīng)說不出來話了。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瞎了的,要不然就是這輩子的好運都給用完了,這段時間經(jīng)常能看到以前幾乎是見不到的寧大影帝。寧則見面前的人傻了一樣,自顧自摘下眼鏡,從他身側(cè)進(jìn)了房間。房間里有種清香味,窗明幾凈的,干凈得很,像這孩子的作風(fēng)。“愣在外頭做什么?感冒了再吹風(fēng),等會兒還得有你受的?!?/br>池舟猛地反應(yīng)過來,趕緊關(guān)了門,倒了杯熱水遞給寧則。“前輩,您怎么來了?!?/br>“一路上辛苦了?!?/br>寧則不大喜歡喝白開水,喝了一口就準(zhǔn)備放下。可想起自己之前給他的評論,又拿著喝了大半去。“昨天看你發(fā)了微博,那時候你應(yīng)該是睡著了的。”旁邊的鄭傅安心里一抖,大影帝就是不一樣,什么都知道。鄭傅安悻悻地站出來,“寧影帝,那微博……是我發(fā)的……舟哥不知道的……”寧則點點頭。“我知道。他要是有自己發(fā)個微博的覺悟就算不錯的了?!?/br>池舟低著頭,也猜不出他這句話什么意思,不敢接。寧則看了池舟一眼,“看你能下床,應(yīng)該是好多了。”池舟悶悶地點頭,“實在是對不住您,您這么忙,我還讓您擔(dān)心了,給您添了麻煩,實在是抱歉!”寧則大腿翹二腿地仰靠在沙發(fā)上,整個人倒是愜意的樣子。他喜歡這樣的池舟。跟個小心翼翼的孩子一樣。不過他更喜歡他能再親密一點。“我有什么麻煩的,你身子不爽,吃苦的是你自己,我又替不了你來?!?/br>“今兒正好畢升要來看彭海,劇組放了假,我閑著沒事才跟來。要是有事,你想我來我倒也抽不出空?!?/br>池舟一直在心里就是這么告訴自己的,他只是順路。但真聽他這么說,心里頭還有點酸酸的。池舟真是越來越不懂自己了。“前輩,您……您身體可好?我聽您的聲音有點不對勁?!?/br>寧則輕輕笑了。連他自己也才是在車上才覺得自己的聲音不大一樣的,這孩子倒是很快就聽出來了。“沒什么大事。我那邊離你不遠(yuǎn),也是溫差大。拍戲的時候嫌熱,貪涼,有點感冒罷了?!?/br>聽他說感冒,池舟如臨大敵,騰地站起來沖到床邊,捧著一盒子藥過來。“這是止咳的,這是治發(fā)燒的,這是治流鼻涕的,這是防感冒的,前輩,您喝點藥吧。拍戲不比平時,抗一抗或許能過去,但這拍起戲來,很多不受控制的,您喝點藥吧?”寧則的嘴角一點一點彎起來,又被他自己給一點一點壓下去。這孩子的表情生動極了,好看的眉頭皺著,一張小臉都快成一團了。“不必了,我來之前喝過了。你這里藥倒是挺多,也沒見你身體好。”池舟臉一紅。偶像這話怎么有點打趣的味道?鄭傅安站在旁邊坐也不是走也不是,一句話又插不上,難受得渾身跟螞蟻在夾一樣。瞥見舟哥耳朵都紅了,他瞬間覺得自己派上了用場。“寧影帝,咱舟哥之前沒這么嚴(yán)重的,就是拍了那場戲……”鄭傅安還沒說完,池舟就一個眼神掃射過去了。鄭傅安有種自己全身上下都是窟窿的感覺。寧則挑挑眉,“怎么說,哪場戲?”池舟趕緊解釋,“沒有沒有,就是很普通的戲,興許是流了汗的緣故,昨晚才稍微難受了點?!?/br>寧則點點頭,倒也沒懷疑。“你好好照顧自己,畢升那邊應(yīng)該也快好了,在這邊還有點事,我先走了。”池舟聽他說要走,喘了口氣,又吸了口氣。他其實是不想他走的。畢竟很久才能見一次。寧則見他哭喪個臉,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高興。“好了好了,又不是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