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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發(fā)糖專業(yè)戶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6

分卷閱讀26

    這一次正式拍攝,池舟還以為因為他右腿會出點什么差錯,不過好險,他沒犯錯。

鐘溫儀走過來怕了拍池舟的肩膀,“小池,剛剛表現(xiàn)的很好?!?/br>
池舟趕緊恭恭敬敬彎下腰,十足的后生樣。

“溫儀姐謬贊了,是溫儀姐您的功底深厚,沒有拖您后腿,我已經(jīng)知足?!?/br>
鐘溫儀挽了下頭發(fā),穿著旗袍的樣子簡直風(fēng)情萬種。

“你總是謙虛的。好了,去準(zhǔn)備下一場戲吧?!?/br>
池舟這時候幾乎是不能走了。

剛剛小腿肚被鐘溫儀的腳踢到,那高跟鞋的鞋跟扎在后面,疼得他直抽氣。

周邊的藥店還有點遠(yuǎn),鄭傅安找了會兒才找到。回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鐘溫儀的鞋跟戳著舟哥的小腿肚,心里慌得很,見鐘溫儀走了,趕緊去扶他。

“舟哥,你……”

池舟咬牙,“我沒事,先回休息室?!?/br>
池舟現(xiàn)在連坐下都會扯到小腿的神經(jīng),疼得一抽一抽。

鄭傅安給他擼起褲腳,嚇了一跳。

那中間的烏黃色又深了,中間還有高跟鞋的印子。

“舟哥,你這好像更嚴(yán)重了!還是跟趙誠哥說一聲吧!這今天還有打戲可怎么辦!”

池舟擺擺手。

他不想讓人覺得他一點苦都不能受。再說了,拍戲兩年,或多或少還是受過傷的。

“沒事,你聽我的。把藥拿來?!?/br>
鄭傅安猶猶豫豫地把藥拿過去,有點為難的樣子。

池舟看到藥,一驚,“怎么是噴霧?這個味道特別重,走到人旁邊都能聞到?!?/br>
鄭傅安見他面色不太好,是少有的嚴(yán)肅,“舟哥,那人說這個恢復(fù)得最好,你這傷嚴(yán)重,又不停止拍戲,藥再沒效果,你真的得疼死的。”

池舟皺了皺眉,還是拿過藥來,噴了一點,然后又來回扇著,讓藥味趕緊散了。

這種云南白藥的味道特別重,就是一會兒化妝師進來,也是要聞到的。

“傅安,你帶了云南白藥的創(chuàng)可貼嗎?”

鄭傅安來之前備了點常用的藥塞在柜子里,這時候一找就找到了。

“給,舟哥?!?/br>
池舟指了指他的手,“你自己貼在你手上,再給你手上噴點藥。這里味道太濃,不能讓人知道我受了傷?!?/br>
鄭傅安乖乖照做。

看著那個在鏡頭前生龍活虎一樣的舟哥,他還是有點不明白。

到底是什么讓舟哥這樣小心翼翼呢?就連受了傷也不敢說出來。更何況,他能感覺出來舟哥知道那個傷他的人不簡簡單單是無意的。

一天的戲拍下來,池舟幾乎要虛脫。

今天的戲幾乎都是打戲,特別累人。不過彭海還算仁慈,沒有讓他晚上還要去武術(shù)教室。

池舟也真的沒去。他現(xiàn)在這樣要是去了,指不定會怎么樣。

酒店里,池舟看了看手機里的照片,緊緊皺眉。

“沒人發(fā)現(xiàn)你吧?!?/br>
鄭傅安趕緊拍胸脯保證。

“舟哥放心,我假裝上廁所溜出去的,沒人發(fā)現(xiàn)?!?/br>
“果真跟您說的一樣,那五個群演有兩個是戴笠那邊派來的人?!?/br>
“只是這戴笠也實在落魄了,給個錢都要讓自己助理親自來,被我拍的正著?!?/br>
池舟皺了皺眉。頭有點疼,“戴笠最近是個什么情況?”

鄭傅安本來就討厭那個姓戴的,這時候更是咬牙切齒的,“不僅在我們這個劇組的戲被撤了,其他原本跟他有合作意向的也把劇本拿回去了。之前他上的綜藝也不收了?!?/br>
“彭導(dǎo)最近已經(jīng)開始找另一個人來替代他拍戲了??傊@個戴笠是要被遠(yuǎn)山雪藏了。”

池舟見他分析的倒是有理的樣子,輕輕笑了笑。

“你最近長進不少?!?/br>
鄭傅安不好意思地?fù)蠐项^。

“我都是從趙誠哥那里聽來的,我自己哪里知道這些啊?!?/br>
“不過舟哥,這次戴笠做這樣的事,您真的不反擊?”

池舟捏了捏眉心。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退三分。人再犯我,雖遠(yuǎn)必誅?!?/br>
鄭傅安打了個寒顫。

舟哥這樣子可真霸氣。

賊他媽的帥啊!

“舟哥,要不還是跟趙誠哥說一聲吧。您這樣拍戲,之后肯定受影響的,要是趙誠哥知道我知情不報,要揍我的。”

“沒事,他揍你,我攔著?!?/br>
“你放心吧,今天都沒事,之后也不會有事的。只是這幾天辛苦你要忍受點藥味了。”

鄭傅安咧嘴笑了,“不辛苦不辛苦!能給舟哥派上用場,我十萬個高興!”

池舟笑了笑,讓他去休息。

再次翻了翻手里的照片,池舟有點感慨。

他沒想過讓戴笠變成現(xiàn)在這樣,不過這都是他自作孽。

如果只是造謠自己,興許他不會變成這樣,但他碰了畢導(dǎo)的人,畢導(dǎo)不會饒了他,寧則也不會。

之前池舟確實是沉浸在被保護被肯定的熱潮中,腦子沒轉(zhuǎn)過來。

但事情過去,冷靜下來,池舟才漸漸反應(yīng)過來。

或許寧則真的不是單單為了自己,也許只是連帶著而已,不過是自己多想了。

池舟并沒有多么在意。難過是有的,但他更不想自己高看自己。

他還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寧則根本沒必要為了這樣的自己而費心。

池舟望向窗外的夜景。

一如既往的繁華。

只是這樣的地方,他始終沒有一個家。

電話響起的時候,他以為是寧則,但屏幕上顯示的卻是“父親”。

池舟深吸一口氣,緊張地接起來。

“父親。”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

“你進那個渾濁的圈子,就是為了搞同性戀?”

池舟的心像是被人緊緊抓住一樣喘不來氣。

他很怕被說是同性戀。

“父親,不是這樣的?!?/br>
電話那頭冷笑一聲,“不是?那你告訴我是怎樣?你看看現(xiàn)在的新聞都怎么說你!你meimei替你遮掩了好幾天,我今天才知道!”

“原來你拍個戲,還得爬上男導(dǎo)演的床!”

“池舟,這么多年我養(yǎng)著你,就是這么教你的?”

“你拿錢回來,是罵誰呢?這錢多臟,你不嫌自己臟,我還嫌錢臟!”

“我告訴你,你要是再執(zhí)意留在那里,別怪我不顧及這么多年養(yǎng)你的情分?!?/br>
“明天,如果你還不回來,你就不用回來了?!?/br>
“這是我給你最后的容忍。”

池舟聽著電話那頭的忙音,只覺得寒從腳起,連發(fā)梢都是冰涼的。

他閉上眼,無力的倚靠在窗邊。

他能怎么辦呢。

他沒有一點辦法。

別說父親了,就是自己都嫌自己惡心。可他能有什么辦法?

他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