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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走,我不會退縮?!?/br>丁然剎那間怔住,凝視著眼前人平靜的面容,整個人仿佛在冰水中浸了多日,木然得幾乎不能呼吸!初生牛犢不懼虎的新人很多,其結(jié)果不外乎蚍蜉撼樹、以螢燭之光給后來人照亮了圈中何處埋藏著殺人于無形的鍘刀而已。他手下新人無算,更有大神小神、天皇巨星,卻從未見過哪一位如殷朝暮這樣特殊,也從未見過哪一位如他這般固執(zhí)!不是無知,而是歷過鮮血看清前路后,仍不肯動搖的坦然,簡直如同自毀一樣決絕的堅持。非對即錯,再無三種中庸的可能!他眼前殷朝暮仍是身材纖長稍顯瘦弱,但丁然腦海中對這個新人的評價已然改變。原來這個人骨子里藏得最深的性情,是勇烈。十蕩十絕的勇烈!“雖然并不贊同你的做法,而且作為一個追求經(jīng)濟效益最大化的經(jīng)紀(jì)人,無疑該勸阻你的行為。但在我個人角度上,卻很想跟著你沖動一次。好吧,你贏了。殷朝暮,你沒有錯,錯的是我?!?/br>丁然將手下那一疊文件資料立起來對著邊兒嗑了兩下,然后揉作一團??┲┲ǖ挠操|(zhì)聲響回蕩在空曠的辦公室內(nèi),他愕然。“你……”紙團被拋進廢紙簍里,過會兒自然有人來將其絞碎處理。丁然揉揉眉心,露出個溫和的笑容來?!罢嬖愀猓緛磉€想做做你的工作,沒想到竟然被你說服了。這下慘了,老總那邊估計要扣薪?!?/br>殷朝暮有些赧然:“抱歉……”“沒事。其實如果你不走藝人的路子,我代表豐娛歡迎你加入經(jīng)紀(jì)人的行列。個人認(rèn)為你干這行將更有前途,哈?!倍∪话胝姘爰匍_了個玩笑,果然殷朝暮不再糾結(jié)于愧疚的心理,跟著他一起笑起來。“你說的沒錯,一個人總有有那么一些時候明知道結(jié)局不好,也還是忍不住要沖動一把。知道么,你喚醒了我年輕時候那些不知所謂的堅持和中途夭折的理想,算了,不說也罷?!?/br>確實,每個人年輕時候,在現(xiàn)實還沒有將脊梁壓斷時都會有那么一點堅持與理想。殷朝暮苦笑,可他卻并非年輕人了。有什么是到死都不愿悔改的。有什么是死后仍不會改變的。這些本就無關(guān)年齡、歲月,這是一個人的信念。但這一次卻與信念無關(guān)。他只是不想否認(rèn)與顧疏的這一點羈絆、不想在這件事上妥協(xié)而已。作者有話要說:解放回來,重新發(fā)文。白天鬧得很郁悶,所以寫的比較激動,我回去反省下,自我淡定一會兒。9393、不會放棄(一)...“對了,剛才我看見姚恩林和顧疏好像去對面的咖啡廳?!倍∪华q豫了一下,琢磨著措辭開口:“雖然你是男的,也要稍微注意下,從前姚恩林和顧疏走得蠻近?!?/br>殷朝暮覺得好笑,大概是經(jīng)過方才推心置腹的交談后,一下子關(guān)系進了一大步,丁然竟然和他說起這種話了。不過他第一不是女人,第二對顧疏,他有足夠信心。“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我知道的,沒有問題?!?/br>“你小子以為我在跟你說什么?。 倍∪恍αR,“我是說,你沒來之前我看到顧疏那表情可不像是去談情,反倒找人算賬一樣。姚恩林那女人確實厲害,可也還是個女人,對上顧疏絕對要糟。我是想讓你去幫著勸一勸,想什么呢?”殷朝暮一聽也知道自己想擰了,顧疏可不是他,絕對能做出為難女人的事來,確實得去勸一勸??人砸宦曧斨∪粦蛑o的目光,殷朝暮重新把行頭套上,“那我下去看看。不過你看的倒仔細(xì)?!?/br>丁然眼睛一跳,笑呵呵地說道:“你當(dāng)我沒事兒注意這個啊?還不是程非余那家伙跟我念叨,你沒來之前都酸了一個多小時了。”程非余是丁然手下的人,要說他因為吃醋而時刻盯著姚恩林、完了又在丁然耳邊念叨,也說得通。殷朝暮并不是不信丁然,只不過他印象中丁然并不是會干涉藝人私事的人,前世的經(jīng)歷讓他不得不多個心眼。咖啡廳就是當(dāng)初顧禺給他和程副導(dǎo)牽線的那家,一走進去,里面的服務(wù)生察言觀色立刻醒悟是潛在客源,引著他往里走。“您好,想要個靠窗的座位還是幽靜點的?”也不知是他眼太尖還是顧疏氣質(zhì)太出眾,即便做了偽裝,殷朝暮仍在第一眼就認(rèn)出那一對格外特殊的男女。“不用了,我自己找位置?!彼叴疬呁镒摺4蟾拍莾扇艘膊幌M腥舜驍_,坐得非??坷铩?Х葟d開在豐娛正對面兒,客人是跟演藝界搭邊的特殊群體,燈光打得非常暗。每張桌子都用一圈盆栽竹節(jié)圍起來,加上客人普遍素質(zhì)較高,私密性做的還比較好。那服務(wù)生看殷朝暮徑直往顧疏那桌走過去,忙小跑著過來壓低音量說,“不好意思,那邊有客人了,您不介意的話……”“不用擔(dān)心,都是我的朋友。這里有牛奶么?給我來一杯熱牛奶就好?!币蟪哼@么一說,那服務(wù)生瞬間了悟,于是乖覺地去拿牛奶。他走過去的時候,由于竹葉遮了視線,只能大致看到顧疏坐在最里面,姚恩林背對這個方向坐著。在別人交談中打斷是很失禮的事,于是他找了個離得不算太遠(yuǎn)又聽不到兩人說話的座位坐下,打算等姚恩林走了,再上去給顧疏個驚喜。牛奶上來,等了一會兒,那邊還沒談完的樣子。竹葉掩映叢中,顧疏眉眼不甚清晰,但那種幾乎化為有形的戾氣,連殷朝暮都感受得到,完全和平時是兩個樣子。雖然明了顧疏本性里就有種狠勁,也因為是這個人而勉強可以接受跟自己完全相反價值觀,但他還是不太愿意多看到這樣子的顧疏,于是準(zhǔn)備先回去。這時,姚恩林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咖啡廳人不多,別人離這里都很遠(yuǎn)聽不到,但剛站起身來的殷朝暮卻基本能聽個大概。“……你說這話不好笑嗎?當(dāng)年是誰在你被人垃圾一樣丟掉的時候陪著你?誰里里外外幫你一點點打進這個圈子……”“沒必要激動,這些都是你自愿做的?!甭曇羟鍧?,甚至帶著一絲危險感,聽了太多遍所以殷朝暮一下就辨認(rèn)出來。“是!是我自愿,你以前不也視而不見嗎?我糾纏不休……但那是你故意放任我盲目追下去……你敢說自己沒有順?biāo)浦劾梦医o你當(dāng)踏腳石嗎!”“顧疏,我知道你現(xiàn)在英冠也到手了,殷朝暮那個蠢貨也到手了,所以根本不在乎還能不能繼續(xù)在圈里混下去。繞這么一大圈,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