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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人抬頭,語氣格外認真,月光下那人的左手捏得死緊,但表情鎮(zhèn)定,眼珠亮亮的——“殷朝暮,你愿不愿意嫁給我?!?/br>作者有話要說:繼續(xù)低頭認錯,希望各位被【沒有下限沒有坑品戰(zhàn)斗力為負的】作者騙到的大哥,千萬別生太久的氣,不值。我其實真的有原因……但說出來像在找借口,所以我不說了。還是那句話,我真的錯了,真的沒話說,不是以退為進也不是博取同情,任鞭撻。原諒吧,好不好?原諒下啊……其實——我多想在最后一句下面添上【殷朝暮:“滾犢子,你嫁給我才對吧?”】好吧我態(tài)度又不嚴肅了,我錯了……8989、我的堅持(一)...火光搖曳的節(jié)奏非常明快,黑暗中的廢屋,原本該是陰起森重,卻徒然生出月朗星稀、夜色正安好的溫暖。殷朝暮抬頭看著求婚的男人之間那枚散發(fā)出迷離光線的戒指,沒有出聲。顧疏漆黑的瞳孔現(xiàn)出波動,舉著的手卻沒有縮回去。他站得筆直,聲音仍然好聽,“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闭f完他遲疑了一秒,還是舉著戒指,固執(zhí)得好像當初站在醫(yī)院里注視殷朝暮離去背影的那個少年。明明一直很主動,在關鍵時刻卻總是不知道踏出最后一步,一如當初能為他流血流汗,卻在看到顧禺的出現(xiàn)后,只會梗著脖子站在原地等待。顧疏骨子里刻下了太多的自卑,殷朝暮想了想,多半是不能指望對方鼓起勇氣替他戴上戒指。呼口氣,克服掉心里那點郁悶與羞惱,輕輕接過那一枚戒指放在左手指背上挨個比著。指尖相處的瞬間,他分明察覺到顧疏的手輕微地一抖。“你……”殷朝暮避開對方瞬間燃起小火苗的兩只眼,裝作很認真地在比較戒指大小,一邊咳嗽一聲說:“怎么知道的尺寸?不會弄出戴不進去的烏龍吧?!?/br>顧疏顯然也慌了一下,有點結巴,“應該、應該不會吧?”隨即又忍不住地問:“暮生,你這是不是……同意了?”殷朝暮臉上開始燙,也幸好兩人在黑暗中還不算明顯,他清清嗓子,感覺聲音有點虛,“嗯……嗯?!?/br>顧疏沒聲兒了,等殷朝暮把戒指從右手比劃到左手、從拇指比劃到無名指時,才說:“你能不能……再說一遍?”“再說什么?”“……”顧疏不吱聲,殷朝暮差點以為是害羞了?!半m然不知道你怎么想得出兩個男人也來求婚這套……”大小正合適,他心里默念著千萬別真出現(xiàn)戴不上的囧境,然后捏住那枚戒指往無名指上套?!暗窃僬f幾遍都行。你聽好,我愿意?!?/br>顧疏好像很不可思議,半天沒反應,殷朝暮想你都有膽子求婚了,難不成根本沒做成功的打算?不能啊……戒指被另外一只稍大點的手扶住,那人總算緩過神埋著頭幫他套。兩人都莫名有點緊張,明明知道一個戒指代表不了什么,真的戴不上也可以再買一個,只要兩個人相愛就足夠。他與顧疏哪個都不能算幼稚,可在顧疏母親的注視下,卻迷信地開始迫切地希望一定要套進去、一定要套進去……就仿佛是某種征兆,在這個沒人祝福的日子,將戒指套上便能稍稍心安一些——兩人的感情,也好像得到了某種程度上的承認。所以當戒指滑到指根,交握的雙手都已經(jīng)濕透。顧疏撫著他無名指上的戒指,眼睛彎得弧度很大,嘴角也忍不住勾起。殷朝暮笑話他:“不至于吧,笑成這樣。穩(wěn)重點啊顧師兄?!?/br>聽到“師兄”的戲稱,顧疏忍住笑,可惜沒成功,聲音還是溫溫的,眼睛比腳下即將熄滅的火光還亮,“沒辦法啊殷大少,窮小子娶到了白雪公主,你總該讓我得意幾秒?!?/br>殷朝暮被他逗得也忍不住笑起來,卻不知是真好笑還是心里本就控制不住要笑,“公主?你真的夠了,聽著,我沒有嫁給你啊!”顧疏握著他的手,拇指在他手背上輕輕摩挲,“是。我考慮不周,應該是我們結婚了。暮生?”殷朝暮應聲,黑暗中感到顧疏抬起他的手背,一個冰涼的吻落在戒指上。“祝你新婚快樂。”“也祝賀你?!币蟪簩W著原樣做了一遍這個動作,顧疏忽然推開他,撥開擋住他眼睛的柔軟發(fā)絲,笑得有點委屈,“我們結婚,你也沒有什么要送我的么?”殷朝暮眨眨眼,“確實?!鄙焓謴囊骂I中掏出自己那條白金鏈子,解下給顧疏掛上,溫潤的體溫交換中,他感到腰被一雙手臂圈?。骸澳前堰@枚送你好了。到今天我戴了整整四年,正好配作一對。你那枚還在么?”顧疏看著自己頸間的鏈子發(fā)怔,回不過神來一樣搖頭,“壞了?!?/br>“我這枚沒有壞,就算是信物?!币蟪涸谒麘牙镂⑿?。顧疏想了想,從脖子上解下那枚戒指也套進無名指,伸長手掌看了看,輕輕撫摸他的臉頰:“其實那天我看到戒指就知道了,你一直都還愛著我,對不對?”“對。”顧疏垂下頭,殷朝暮追過去掰住他的臉,才發(fā)現(xiàn)那笑容里有掩飾不住的驕傲與感動,哪怕身材與相貌已經(jīng)與年少時大相徑庭,但這一刻他分明再度感受到那個夢想還沒有夭折時,恍如少年般飛揚的神采。“這樣也太虧了,我為了掙這枚戒指當初連苦力活都做,你卻借花獻佛……殷公子,麻煩給我說說看,這是什么道理?”殷朝暮說:“那再補一個吻,夠了吧?”說完就在那微笑的唇上輕輕一印,顧疏嘴角笑意更明顯了些:“不夠?!?/br>殷朝暮拍拍他的頭,“你乖一點。不能貪得無厭。”每次顧疏對他說“乖”這個字,他就郁悶,好容易逮到機會便拿來扔回去,果然顧疏表情僵了僵。可惜這家伙還上大學時就是個倔得能讓老師都無語的牛人,“本來就不夠。殷公子,解放都這么多年了,我要求應有的待遇?!?/br>“什么待遇?”“當然是……”顧疏摟住他脖子,把他重重撞退一步,一口咬在唇上,話音有半縷漏了出來,“……洞房花燭夜的待遇。”說完就把整個身體壓過來,房中掙扎飄零的火絲兒仿佛有所感應一般,應景地“撲哧”熄滅,氣氛突然低靡起來。殷朝暮倒退一步,被他雙臂箍住,徹底陷入黑暗讓觸覺猛然清晰起來,兩人的身體在呼吸中不時擦碰到一處,隨著顧疏的重量逐漸加大,他被完整地包裹在一片屬于對方清淡卻極端溫柔的氣息之中,無處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