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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里扒出來,窗簾還拉著,陽光透過來的光線亮得刺眼,九十點種的樣子。床邊歪著個椅子,椅子靠背上掛著一件男式西服,深藍(lán)與淺灰交織的銀亮條紋,讓這件西服看上去帶點隱晦的華麗——一件對氣質(zhì)要求極高的衣服,殷朝暮幾乎在看到的瞬間就回想起昨夜不甚清晰的片段。顧疏回來了?他還抱著人又哭又鬧折騰了一晚上?呃,不太真實……揉揉太陽xue,翻身下床,走到外面一看,小客廳里沒人。孫金如的大嗓門兒和木木嘰嘰喳喳的喧鬧勁兒,根本就窩不住,估計有事出去了。廚房里傳來刀子剁在案板上悶悶的聲響,他轉(zhuǎn)個身,就看到身材頎長的男人正挽了袖子帶著一次性手套剁腔骨。男人的側(cè)臉非常耐看,線條跌宕起伏。襯衫穿在他身上,明明不算出彩,卻偏襯出淡水粉的舒服感。尤其不說話默默干事情的時候,劉海稍長,在額前一晃一晃,膚色清冷,逆著光投下的剪影干凈修整。殷朝暮看著看著,想起最初顧疏給孫木木介紹自己名字時的解釋來——草木扶疏的疏字。這個男人安靜的時候,就是有這么一種疏疏朗朗、云淡風(fēng)輕的氣質(zhì),讓人感覺很可靠,很安心。他可以說參與了顧疏從少年到青年這一段最重要的人生歷程,親眼記錄過他青春勃發(fā)、意氣用事的時期,也記錄過相遇時默默忍耐對上自己卻忍不住出口諷刺的樣子。原來不經(jīng)意間,彼此的牽扯與糾葛,已經(jīng)這么深。“嗯?起來了?”顧疏剁完rou,由于手上臟,只能用大臂上的袖卷蹭蹭就要滑入眼睛的汗珠,一轉(zhuǎn)頭,便看見殷朝暮站在門廳下,微微笑著。對視那一眼,彼此都有種幸福在心中滋長?!盁肆嗣矗任野旧蠝?,再去量□溫?!币蟪阂膊蛔哌^去,只點點頭。“熬湯?”“嗯,豬骨煲,我還記得你給了65分,刻骨銘心啊?!?/br>殷朝暮失笑,眉眼彎彎,“沒辦法,高標(biāo)準(zhǔn)、嚴(yán)要求?!?/br>“只可惜我做了好久,你巴拉巴拉劈頭蓋臉一頓批評,最后還狠心打出65這種分來。真的挺打擊人?!?/br>殷朝暮端正了態(tài)度,一只手撐在下巴,“實話說,廚師就是要知道自己不足,才能在下次……!”話沒說完,顧疏兩步走過來在他睡得紅潤的臉上親一下,然后滿意地看到那一雙圓溜溜的眸子,“你啊,腦子不懂得打彎兒,難怪不討長輩喜歡?!?/br>雖然是鄙視,但言辭中卻喜滋滋地仿佛在夸獎一樣。殷朝暮被他提起傷心事也有點難過,隨即挺直了背揚(yáng)起脖頸,語氣淡淡:“不討就不討,我沒給錯……喂!”顧疏收回捏著人臉的手,看他再度瞪圓的瞳孔,心下好笑——明明長這么可愛,卻總一副倚老賣老的樣子做出衛(wèi)道士的表情長篇大論,像只不懂得縮頭的小烏龜,頂著厚厚的殼無視任何攻擊。真的很搞笑!“顧疏!你剛切過rou好吧!”扣起食指,指背在他額上輕輕敲了一記,那人果然下意識撲扇著睫毛,漂亮得讓人心癢癢。“殷小龜?”“?。俊毙↓斆悦?,不知道這是叫誰。顧疏縮著肩膀笑,趁勢又扣一記——“還是只笨小龜,嘖。”“說了不要動手動腳,剛切過生食?。∧愕降子袥]有下廚的基本素養(yǎng)!”顧疏拎起刀子切菜,殷朝暮跟過去,看了沒幾秒就皺著眉指點起來。譬如刀工太爛、譬如手法不對、譬如某些能吃的也被粗枝大葉切下去……諸如此類。他往日品鑒的都是名廚大廚,自然不好坦白了往死批評,此刻兩人關(guān)系親昵,不用顧忌,有什么說什么??蓱z顧疏本來就只學(xué)了一道菜能拿上臺面,基礎(chǔ)手法全是二把刀,雖然想在愛人面前小露一手,但弄巧成拙,落在殷朝暮這位大家眼里,簡直處處都是錯、半點不可取!“你這么切,番茄的湯汁濺得哪里都是,而且刀子停留在食物中的時間太久,容易把之前切菠菜的味道串進(jìn)去。再快一點,切太慢了……”“咣——”殷朝暮被他突然把刀子摔進(jìn)案板的舉動驚得一怔,就看顧疏沉默地褪下手套湊到水龍頭下面沖手。“你干什么?”“不干什么,走,回臥室,量體溫?!?/br>“為什么?先把湯熬上再量也不遲?!?/br>“很遲……”顧疏把他抱在懷里,雙手虛環(huán)住他的腰。殷朝暮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把頭枕上去,唇瓣正好貼合在顧疏下頷線上,感受著他肌膚因出聲而震動,無端便添了幾分曖昧?!皩氊悾愎砸稽c,頭不疼了是吧?那就老老實實去坐好,等著開飯。”殷朝暮其實是因為顧疏回來而欣喜興奮,才蹭到廚房添手添腳,兩人彼此都心知肚明。方才就都心猿意馬,只好借著說話來掩飾,最后還是顧疏撐不住直接把人摟懷里。抱著就很好。兩個人都舍不得動。“別亂喊。惡心啊你!”顧疏一直低低的笑,偏頭蹭他的腦袋,“這就惡心了?其實沒喊錯啊?!?/br>殷朝暮臉開始發(fā)燙,但心里卻舒服得好像蜷在陽光下一樣,懶洋洋得不想動。“昨天……其實我知道記者會不該去,但我總得有一天站出去,我沒偷過戒指……顧疏,很抱歉??峙乱o你添麻煩了?!?/br>顧疏一手在他背上撫了撫,漫不經(jīng)心地“嗯”了一聲。殷朝暮枕在他肩頸窩處,接著說:“我說是單戀,不過可能瞞不過去,你最好早點做準(zhǔn)備。”顧疏低頭在他臉上小口小口吻著,分心說:“做準(zhǔn)備?什么準(zhǔn)備?”“就是……嗯,準(zhǔn)備下說辭……”殷朝暮躲了躲沒躲開,索性也拉著他手臂吻唇邊的肌膚,兩人都有些懵。顧疏的眼睛很干凈,或許因為眼尾偏長而顯得慵懶,但當(dāng)他瞇著眼盯人,就會變得特別銳利,像夜里深邃星空下炸開的一蓬星火。而一旦笑起來,那黑白分明的顏色又會同雨水洗刷過那樣,散發(fā)出清冷和瑰麗的魅力,眉眼溫潤如畫。但很少有人見到他這種表情,殷朝暮見得也不多。所以每次顧疏這樣看他,就有一種沖動,想要離得再近一點、再近一點。他把人拉低,湊上去,唇齒呼吸間的氣息不知何時變得甜膩惑人。“不用準(zhǔn)備了?!鳖櫴枵f完,黑亮的睫毛垂下,兩人唇瓣離得極近,都克制著沒有吻上,但這種類似于呢喃的話音竄進(jìn)耳朵,無疑使時間流淌得更慢?!班拧粶?zhǔn)備怎么行呢……”殷朝暮腦子團(tuán)團(tuán)漿糊,費力理著自己之前的思路,突然想起堪稱關(guān)鍵的對戒來。“你那枚戒指找回來了?我聽記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