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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女性這一邊。就連蘇瞬卿這位護短的大牌兒,也想不通在鬧哪一出?為了同事責難女友……還是個男人么!“看來是我誤會了,我還以為程天王演技精湛,能更好地與你配合?!币Χ髁致淠恍?,自嘲道:“我只是想幫忙找個好一點的合作伙伴而已,你不要誤會?!?/br>殷朝暮心中很替這女人惋惜,他自己就是極稱職的花瓶面子貨,早看出姚恩林順勢利導、不動聲色借力施為的手段。只可惜,這招對付別的男人或許還有點用……果然,顧疏并沒有因她這番話軟下心腸:“我還不知道蘇導的劇,何時拜托你幫忙物色演員了?!?/br>兩人是熒屏情侶,公認該甜蜜蜜的男女朋友,此刻卻隱隱有爭鋒之勢,原本喜好看八卦的觀眾都一臉尷尬。殷朝暮看著眼前怪異的場面,突然想起一處關竅。之前那些對話如散落的珍珠,凌亂中帶著某種規(guī)律。姚恩林與顧疏兩人都曾與他單獨交談,此刻他四年后第一次見到兩人碰面,那些珠子便如被無形絲線串起、引向一個截然不同的方向。他之前最大的痛苦與猶疑,第一是顧疏的野心,第二便是那人與姚恩林的戀情??扇缃窨磥?,除卻外界媒體不靠譜的臆測與姚恩林親口所說,他竟從沒聽過顧疏親口承認。每次提起,也僅僅是不否認而已……畢竟顧疏對自己在乎的人,從來溫柔得就像不要錢的奶糖,隨手就撒。想到此處,殷朝暮忍不住提聲:“姚小姐用心良苦,我當然不會曲解。但你言我語有什么意思,既然你與程天王‘私交不淺’,不妨請他與我同臺演一場。想來對姚小姐這樣的人物來說,并不困難吧?”姚恩林臉上變幻,然后垂頭:“既然殷先生自信滿滿,那我也只好按你們的意思來。蘇導以為呢?”蘇瞬卿冷哼一聲算是應允,殷朝暮放下心。上輩子他是演技不好,但好歹有那么多年的磨練,總不至于被個年輕小伙子比下去。眾人再度陷入沉默,整間會議室中顧疏、殷朝暮與姚恩林三人暗中拼斗,早就燃起火藥味。他們雖然靜下來,其他人卻沒有興趣參一腳,紛紛裝聾作啞。門外來路隱隱有極快的腳步聲。長桌上只有一個位子還空著。那聲音就像打破了什么平衡,姚恩林臉色一變,蘇瞬卿表情也變得古怪,顧疏倒難得地露出一絲笑意。殷朝暮掃一眼空位上的“程非余”三字,再看看眾人反應,一時被弄迷糊了。怎么這情況不像是重量級巨星登場,反而有種滑稽感呢?腳步聲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殷朝暮對這個一同角逐唐叔虞的演員也燃起幾分期待。畢竟程非余在他上一世里并不曾出現(xiàn)過,而這一世能和顧疏相提并論,想來該有幾分過人之處。姚恩林底氣稍足,端莊優(yōu)雅地緩緩綻開個微笑:“看來是程天王……”話沒說完,“桄榔”一聲門就被猛地推開,撞得眾人心底都是一跳。殷朝暮尚不及看清,就見那氣勢非凡的程天王腳下被什么東西一絆,身子一歪,下一秒已凌亂地摔在離門最近的蘇大牌兒身上。蘇大牌兒“嘖”地一聲,想都沒想一甩手,于是那人繼續(xù)凌亂地撞翻兩把椅子,罵罵咧咧摔在地上。姚恩林:“……到了?!?/br>顧疏輕笑,附在殷朝暮耳邊,熱氣蒸得他臉發(fā)熱:“程非余倒是個妙人,你可以和他多接觸接觸,跟姚恩林很不一樣。”他探出頭去,看到之前好好立在墻角的掃帚把被大門一震,倒下橫在地上,一個男人快速地爬起身,憤憤踩了掃帚把一腳,扭頭嘴一咧露出兩排整齊的牙齒:“啊咧?你們到的這樣早?”殷朝暮:“……”顧疏見他神色不對,很能理解:“是不是有種形象破滅的感覺?他,咳,戲里戲外有些……嗯,有很大不同?!?/br>殷朝暮默默搖頭:“這是一條原因,但不是主因?!?/br>蘇瞬卿翻白眼兒,毫不留情地戳破真相:“是你遲到了?!?/br>程非余握拳,表情激憤:“正要說呢!其實我早到了,要不是你們英冠的衛(wèi)生間暗藏陷阱,我應該是第一名!”眾人臉上露出不忍看他的表情。程非余絲毫不察,“我加入黨、組織好幾年,要不是有一位朋友義伸援手,”他表情很粗糙地忸怩了一把,接著霍然抬頭:“就要差一點沒把持住,做出立場不堅定的事了?!?/br>姚恩林勉強維持著端莊喊他:“咳,程天王,你先過來坐下吧?!?/br>程非余戴著墨鏡和帽子,但在扭頭看見姚恩林的時候,殷朝暮懷疑自己看到了鏡片后亮晶晶的兩顆小燈泡“啪”地閃了閃。然后程天王竟然以一種跟方才絕對相反的沉穩(wěn)氣質走過來,拉開椅子坐下,風度翩翩地沖姚恩林點點頭:“姚小姐?!?/br>殷朝暮看得目瞪口呆,顧疏在一旁忍著笑:“程非余對姚恩林很有好感,據(jù)說一直在追求中。”“她不是你女朋友么?”殷朝暮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反問。顧疏:“你想我怎么說?”說完又覺得以他家暮生的超高防御力肯定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半點也討不到好處,于是改成:“是不是很希望我否認?”殷朝暮沒理他。抬頭,姚恩林正咬著唇看他們這邊,程非余也摘了墨鏡和帽子順勢看過來。他這才發(fā)現(xiàn),天王五官中竟依稀有他的影子。一個性子奇特的人竟長了一張溫文爾雅的臉,不得不說,這兩件事只要放在一起想,就會收到奇效。姚恩林盡量鎮(zhèn)定地說:“蘇導,程天王已經(jīng)到了,您看是不是……”蘇大牌兒一手將程非余甩在地上,卻半點兒壓力也沒有,仍是一統(tǒng)江湖的不敗范兒:“小殷呢,準備好了?”殷朝暮頷首:“嗯,隨時可以。”程非余猛地抬頭盯著他。“擇日不如撞日,既然殷先生提出要以實力爭取角色,那就請兩位稍微做準備,蘇導您看咱們去哪里比較好?”姚恩林自作主張搶了主導話語權后,蘇瞬卿又對她有些不滿了,不咸不淡地說:“隨便找間屋子就成。不用上妝,反正演技這東西,一眼可知。”于是幾人三三兩兩往這一層的一個排練室走,程非余跟在姚恩林屁股后面,不時回頭疑惑地看看。顧疏則跟殷朝暮落在最后,光明正大地牽著他手不放。為了不引起前面注意,他也不好掙脫。進屋的時候,程非余故意落后一步,欲言又止。殷朝暮趁機滑出顧疏手掌:“沒想到你就是程天王,真有緣分。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