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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顧疏,這種事情,是發(fā)生在戀人之間的,我們不可以?!?/br>“我們不就是戀人……”兩人鼻息交錯,逐漸同步的律動,心底被控制住的那一點情誼像是終于沖出閘。有什么感情在發(fā)酵……他說不下去了。顧疏擁著他慢慢躺下,動作纏綿地就像他是座玻璃雕像,生怕磕著碰著。“顧疏……”“噓,別說話。”舌尖敲開了的唇瓣,緩緩劃過他的口腔,殷朝暮可以清晰地感覺到淡淡的柔情在唇舌間交換、流淌……以及顧疏發(fā)自心底最深處對他的渴望。事實上,他并不是非常重視個人私生活問題,也不覺得一夜情有什么值得譴責(zé)的地方,相反,在某些時候,正常的男人都不會拒絕這一場露水姻緣,他也同樣。但對方是顧疏,就是不行。他已經(jīng)為顧疏修改了許多想法,他已經(jīng)為顧疏做了許多調(diào)整,他已經(jīng)為顧疏一步步退讓,他已經(jīng)被這個眼中完全不同的顧疏,逼到了某條底線上。他已經(jīng)愛上他了。非??杀氖聦崳笆滥欠N挫敗感都不如這一次來的洶涌。曾經(jīng)雄心壯志信心滿滿,如今卻一再后退、后退、再后退,連最初的愿望都差一點守不住。顧疏對他越好,他越能感受到那份濃得化不開的為難。實在不能再后退一步了。“別這樣,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顧疏的吻溫柔得掐出水,殷朝暮說話時的氣息還是很平穩(wěn)。“是么,那你說出來好了。我不認為有什么是無法跨越的?!?/br>殷朝暮雙唇線條很柔和,加上眼中起起伏伏如潮汐一樣美的掙扎,讓顧疏簡直覺得自己是真醉了。手指曲成一個勾,劃上殷朝暮細膩的肌膚,那個動作,帶著瘋狂地迷戀。一分一分游移。“你說,我改。相信我,我們總會在一起的?!鳖櫴栀N著他的臉,將他整個人擁住,低低地說:“我只要你一個,好不好?只要你一個……”好。當(dāng)然好。我也只要你一個。顧疏一遍遍在耳邊問,答案幾乎沖口而出,但最終殷朝暮直直看著天花板,默然不語。殷朝暮突然笑出聲來:“你不是會猜么,那就猜猜看我在糾結(jié)什么。”顧疏抱著他,頭埋在他臉邊的枕上,兩人彼此都看不見對方的神色。悶悶的聲音傳出來:“我愛上的人呢,他腦子擰得很,偏偏還迂腐得堅持什么愛與正義,嗯……我猜,這不成那不成,一定不是為姓殷的那個傻瓜自己……”顧疏撐起身子,把額頭頂在他額上,發(fā)絲滑落,形成一個小小的空間。殷朝暮怔怔看著他,顧疏伸手刮了刮他的鼻頭兒:“為了你的好兄弟?嗯?”殷朝暮搖搖頭。他最后會自殺,也不過是因為已經(jīng)超過了兩年的保單生效期,受益人將拿到全額保險金而已。如果不是真的走投無路,他絕對不會選擇這條路,所以完全怪不到顧疏身上。真正放不下的,是其他間接死在顧疏手里的人命,因為不是他的命,他也沒辦法代替那些人放下。而現(xiàn)在,他正和這個雙手還很干凈的“兇手”,緊緊依偎在一起。兩人的胸膛貼在一起,攀升的體溫不斷地磨合并刺激著腦子里每一個細胞。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可憐,為顧疏退了這么多,顧疏卻不知道他在堅持什么,只會覺得不知所謂。兩人之間,根本從開始就只有他一個人在忙碌。剛重生時對顧疏一廂情愿的憎恨,到現(xiàn)在對顧疏一廂情愿的拒絕,顧疏只會覺得莫名其妙。覺得……根本就不算什么……殷朝暮側(cè)過頭,輕輕摸了摸他的發(fā),“太年輕的人,總會自以為是,認為沒有什么跨越不過去。等你真正遇到某些事,就會知道這世上,總有什么是你永遠辦不到的?!?/br>“那你告訴我,我想和你做一次,是不是永遠辦不到?”他話里話外流轉(zhuǎn)著淺淺調(diào)笑意味,殷朝暮心情復(fù)雜的感慨根本沒放在心上,一只手順著男人的腰間開始解腰帶扣。殷朝暮被他緩慢的調(diào)情動作早弄得情動,此刻見顧疏放棄了親吻,準備真槍實劍上陣,臉色終于一點點冷卻,靜靜地說:“你如果真愛我,就放開我。”顧疏的手頓了頓,接著就堅定地接著解,沒有一分遲疑:“暮生,不要用這種事情做威脅。很可笑?!闭f著就傾下身來吻他。顧疏似乎對吻他的唇和臉頰,有著超乎意料的熱情。“你既然表現(xiàn)得那么愛我,為了我能忍很多。那我說不喜歡這樣,你會不會停下?”殷朝暮伸手擋住顧疏的唇。認真地看了顧疏好一會兒,才笑起來。那個笑,奇異地混雜著諷刺與釋然。“你不會,你根本就不是會為了別人改變自己的人?!?/br>“別淘氣,乖一點,你總愛說我不喜歡聽的話?!?/br>殷朝暮看了他很久,眼神中閃過滑稽的色彩:“看來我母親一點都沒看錯我,傻得可憐?!?/br>顧疏有點不耐煩了:“什么?”這一回殷朝暮沉默了很久才說:“沒什么,起來。”“怎么了?”“先起來?!?/br>朗姆里加了一些PUB專用的助興藥,不多,但足夠讓人火起。顧疏替殷朝暮喝了半瓶兒,加上朗姆本身度數(shù)擺在那里,姚恩林又特意過來撩撥,他已經(jīng)有些焦躁了。何況殷朝暮今天去而復(fù)返,實在給了他太多驚喜,自然以為毛片兒只是借口,心底深處還是有跟他、做的意思。此時無端端扯了半天皮,還一再被拒絕,已然很不耐煩,但為了心上人,終于忍著翻身坐起。卻不想他一起身,殷朝暮就下床往門口走。“去哪兒?”“我不和你做,這些片子,自己看看吧?!?/br>顧疏都被他氣笑了:“不行,我說過只要你。回來?!?/br>“我也說過,不行?!?/br>殷朝暮連頭都沒回,語氣也也不知道是因為背對著人,稍微有點低。對比剛剛在床上兩人親密的對話,這個聲音太平淡了。之前分明都有感覺了,此刻卻讓顧疏覺得還不如剛進門是熱絡(luò)。發(fā)現(xiàn)到他是真不想做,顧疏笑意漸漸消散:“怎么不行?這不是很自然的事嗎,戀人被下了藥,你幫幫忙,怎么就觸犯你底線了?”他身體一層層冒著熱浪,又忍了太久,口氣不免就有些沖,話一出口就暗暗懊悔。想再說兩句補救下,卻聽殷朝暮冷淡地斷言:“喜歡是喜歡,zuoai,就是不行?!?/br>顧疏腦子被燒得嗡一聲,頭皮都發(fā)疼,加上殷朝暮一直背對著他,那姿態(tài)好像要把兩人之間的羈絆隔開一樣,非常難受。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