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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無處不在。 從頸動脈,到鎖骨,到剛才春光乍泄處,淺啜,輕嚙。還有那塊翡翠,她一直乖乖戴在身上,他也親了下,觸感溫潤,帶了她的體溫,儼如她身體的一部分。 許綠筱身心同時驚悸,微微痙攣……原來,男女間的吻,可以有千般樣貌,萬種感受。 雖然做過“預(yù)熱”,然而動真格時,還是疼。 她疼得吸氣,他抵達終點,停下不動,繼續(xù)吻她的臉,吻她蔓延了一臉的淚。 丁宸并不是刻意停下,只是被一種陌生感覺刺激到,從尾椎骨到天靈蓋,如過電一般,大腦空白了一瞬,回過神,又被她的滿臉淚驚住……他模糊地想,原來她是真的很怕疼。 又不正經(jīng)地想,水分這么充沛,不如換個地方釋放,也方便彼此…… 他干脆吻住她的眼,堵住淚腺。 兩只眼輪流親吻。 然后,在她帶著泣聲的吸氣中,短暫離開,窸窣片刻,再次欺身靠近。 許綠筱也被自己的反應(yīng)驚到,她干脆咬住唇,又依稀有不同感覺。 她睜開淚眼望過去,眼睛適應(yīng)了黑暗,他浴袍半敞,目之所及,是男人的肌理,腹肌因為發(fā)力而更加壁壘分明,冷硬如鐵,這樣的他,強大而陌生,也有點嚇人。 她用手捂住眼。 又被他挪開。 “看著我?!?/br> 征服你。 接下來的體驗,對許綠筱來說,混亂又清晰,一如這里的不符合常規(guī)的晝與夜,多種感官的沖擊力,很難用具體詞形容,更不是簡單的痛,當(dāng)然也不至于歡愉。 結(jié)合周遭一切,前因后果,很可能會銘記一生。 終于結(jié)束,冷硬如鐵的身軀伏倒,變回血rou之軀,把臉埋在她頸窩,她剛洗過的頭發(fā),幾乎被熱力烘干,又被汗水浸濕。 許綠筱疲憊不堪,只想合眼睡去,卻被什么吸引了視線。 隔著玻璃穹頂,看到一抹綠色的光。 她一時分不清,是所見,還是所感。愣了愣,才呢喃:“那是極光嗎?” 丁宸含糊回應(yīng),“什么?” “極光。我看見了?!?/br> 丁宸也是反應(yīng)了一下,抬頭,正好又有一束藍光掠過。 到底是男人,肌rou立馬繃緊,撐起身,篤定道:“是極光?!?/br> 呆呆看了會兒,他問,“要出去看嗎?” 許綠筱縱然軟如一灘泥,也不想錯過這自然奇觀。 丁宸穿得快,回頭見她還要穿內(nèi)衣,一把扯過,丟開老遠,幫她套上毛衣,羊絨褲,長筒靴,裹上羽絨服,半拖半抱出門。 他們出來的算晚的,其他的玻璃屋外都站了人,有的仰頭看,有的擺弄相機,大呼小叫。極地上空,流光溢彩。 許綠筱感嘆:“好多綠色的光?!?/br> 丁宸心說,是啊。 他提醒:“快許愿。” 許綠筱一愣,不疑有他,閉眼,雙手合十,指尖抵住下巴。 過了會兒,聽他問,“許完了嗎?” 剛要開口,他過來親她。 冰冷的空氣,溫?zé)岬拇?,格外感性,且性~感?/br> 很快分開,繼續(xù)看極光。他攬著她的肩,她摟著他的腰。 許綠筱仰頭看夜空,又忍不住把視線移向近在咫尺的臉,他表情平靜而虔誠,又有幾分孩子氣的向往,不同于一路過來時的各種淡定。 她感慨,在塵世擁有再多的人,在自然奇觀面前,也如孩子般單純,少年般赤城。 這就是極地的魅力吧,來到世界的盡頭,每個人都會找到初心。 她下意識抱得更緊。 丁宸回過神,問:“冷嗎?” 她在他懷里搖頭,再冷也能忍。 很快意識到他的身體,于是縮了肩膀:“好像是有點冷?!?/br> 他回道:“進去看?!?/br> 牽手回房,脫了外套和鞋子,坐床上,丁宸自然地把人攬在懷里。 許綠筱呢喃:“真神奇。太美了?!?/br> 他問:“你許了什么愿望?” “說出來就不靈了?!?/br> 他自語般:“不說就靈嗎?” 極光,被薩米人成為“狐貍之火”,是狐貍跑動時尾巴掃起的雪花。 在中國古代,也有很多關(guān)于狐貍的故事。 每個地方都有古老的傳說,獨屬于過去人們的浪漫想象。后人哪怕知道這不過是粒子、波長的小把戲,仍為之癡迷,不遠萬里前來,只為一睹奇跡,或證明某種執(zhí)念。 丁宸再次親吻身側(cè)的臉,夜空暗下來的同時,把她放倒。 剛才胡亂穿上的,被胡亂脫去。 許綠筱伸手撫上他的臉。 “丁宸。” 從未如此溫柔,尾音甜糯,像是粘在舌尖,饒是腦子充斥著欲~念的人也不由一怔。 “我們做個約定,三年,至多三年。然后,回到各自的世界?!?/br> 他看著她的眼睛。 她也看進他眼里。 “好嗎?” “好?!?/br> 話音落下的同時,長驅(qū)直入。 第二次,依然疼,也許是因為他動作兇猛,也許是尺寸強悍,或者系統(tǒng)不夠兼容,永遠不會適應(yīng)。她試圖回應(yīng),用手撫摸他后背,用腿蹭他的腿,讓自己好受一些,卻也讓他更受用,斗志越發(fā)昂揚……漫長一役結(jié)束后,雙雙脫力,擁抱著合上眼。 漆黑夜空,再次被點亮,一道道絢麗奇異的光,無聲劃過。 或許真的有一只小狐貍,奔跑在極地荒原,不經(jīng)意擺尾,掃起漫天雪花。 許綠筱被動醒來時,眼前,流光飛舞,身后,有人蠢蠢欲動。 她反手推拒,大手扣住她的手,按在床單上,下一秒她整個人被釘在床上,來不及思索這個姿態(tài)意味著什么,就聽他在耳邊說:“求我。” 她不出聲,他就發(fā)狠地磨,她終于示弱,也沒能改變什么。 總之都是一個慘,羞憤交加,她氣得昏了過去。 許綠筱再次醒來,是疼的,人在熱水里,暴露在明晃晃燈光下。見某人似乎還要代勞,她忙說“我自己來”,簡單洗過,穿好浴袍,抬起腿膝蓋先著地,被他及時撈起,抱回去。 臥室開著燈,又被他關(guān)了。玻璃穹頂外,無盡黑暗籠罩下來,她也被人攏在懷中。 她帶著啞聲問:“極光呢?” 他帶著睡意回:“結(jié)束了,睡吧?!?/br> *** 許綠筱最后一次醒來,饑腸轆轆,玻璃屋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