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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肖一旻看著她的側(cè)臉:“你對這樣的人抱有希望,遲早會失望?!?/br> 許綠筱無聲笑了下:“其實不關他的事,是我們之間,準確說,是我自己的決定?!?/br> “就像兩年前,我拒絕你的提議,也不全是因為誤會你和那個學姐,或許不排除有賭氣成分,但主要原因是,從小就聽我爸講過王寶釧和薛平貴,我覺得那種把幸福寄托于未來的行為,挺傻的?!?/br> “師兄,我就不去機場送你了,祝你一路平安?!?/br> 她說完,也不看身邊人,抬腳就走。 肖一旻這才開口,問一句:“我很好奇,他有什么品質(zhì)打動了你?” 許綠筱腳步一頓。 品質(zhì),跟丁宸這個人,似乎沒有什么關系。 她輕聲回:“可能是生活品質(zhì),因為我貪慕虛榮吧?!?/br> 肖一旻有些無奈:“別這樣說自己,我了解你是什么樣的人?!?/br> 他低聲說:“只怕他不懂,不懂,也就不會珍惜?!?/br> *** 許綠筱走出校門,坐上車,才發(fā)現(xiàn)手里還捧著那盒冰淇淋。 手心粘膩,原來是冰淇淋悄悄融化了,從盒子邊緣流淌出來。 她忙翻出紙巾擦拭。 剛才沒吃,因為怕心軟。 現(xiàn)在,她用勺子挖一口,送嘴里。 香芋味兒的,她喜歡,他還記得。 當然她喜歡的口味不止一種,或者說大部分都喜歡,所以他常說她好養(yǎng)活。 從學校到丁宸住處,剛好把這一盒冰淇淋吃完。 站在樓下大堂的垃圾桶前,她愣了片刻,有些鄭重地把空盒送進去。 這種甜,像是校園戀情的味道。她期待過,如今也算是品嘗過了吧。 許綠筱用丁宸給的備用鑰匙開門,一進門,就聽見喧嘩聲。 像是游戲音效,再一看電視上,果然,類似星際戰(zhàn)爭的大場面。 丁宸換了居家服,盤腿坐在地毯上,背靠沙發(fā),捏著體感手柄,戴了副VR眼鏡,隨口問:“去哪了?” “學校。” 見他似乎沒反應,她繼續(xù):“去見了個人?!?/br> “男的女的?” “男的?!?/br> 丁宸抬頭,眼鏡遮去半邊臉,看不出表情。 許綠筱清晰地說:“姓肖的師兄?!?/br> 丁宸戴著眼鏡怪模怪樣地與她對視半秒,又扭頭繼續(xù)。 許綠筱站在那,問:“你知道他回國?” “他是什么大人物?” “他回國,你帶我出國,只是湊巧?還有我的手機,也是不小心落下了?” 他沒回應。 她也不想聽,不知這該叫幼稚,還是頑劣。她直奔自己房間,進去關門。 客廳里,丁宸手下繼續(xù)cao作,但已經(jīng)心不在焉。 姓肖的果然不簡單,還挺有耐心,原定行程是三天。 居然等到現(xiàn)在。也不怕被炒了? 還有,這一晚上發(fā)生了什么? 他回想起校園網(wǎng)那張照片上,那勢在必得的眼神。 像一只鷹,盯上了他的小兔子。 同樣是男人,多少有些共通心思。他把人帶去東南亞小島,也存了不良念頭,先吃了再說,沒做到最后一步,因為她不愿意,他也不屑于對女人用強。 而她不愿,只因為那個人是他…… 再看屏幕上,一輛飛行器被擊中。 那是他的座駕,而“他”已經(jīng)陣亡。 丁宸扔了手柄,摘下眼鏡,拿過手機想查出肖一旻住哪個酒店。 卻又頓住。其實有更好的確認方式。 他的視線不由飄向次臥的門,胸膛起伏。 就這樣坐了好一會兒,他起身,來到餐廳,把桌上的餐盒連同包裝袋,丟進垃圾桶。 *** 許綠筱回房后,躺在床上,這回是真的很累。 不知所謂地躺了許久,才起來準備洗漱。次臥沒有浴室,她先出去看了眼,丁宸已經(jīng)不在客廳。斜對面主臥房門緊閉,她拿了東西去浴室。 洗完后,拿著換下的內(nèi)衣去洗衣房,放盆里手洗。 瞥見洗衣籃里,堆著丁宸剛換下的衣服,看見熟悉的褲子,她心思一動。 那個兔子頭發(fā)圈,丟得蹊蹺。 如果是外來的賊,房間里任何一樣東西都比它值錢。 她本來覺得丁宸不至于這么無聊,但有了“坊寶寶”事件,還真不好說。 她還是要去確認一下。 少爺?shù)囊路Q得太勤了,一天等于別人好幾天,幸好洗衣服這種事不用她做。 她隨手拿起一件白襯衣,然后視線凝住。 領口的一枚鮮紅唇印。 許綠筱覺得有點好笑。這也太“八點檔”了。 而且,跟她有什么關系?她又不是他的誰。 可是,想到肖師兄的話,還是覺得有點打臉。 她把衣服放回去,也不去摸褲子口袋了。隨便吧。 *** 床墊軟硬適度,純棉的薄被親膚感極佳,湖藍色,視覺上也很舒服。 可許綠筱卻遲遲睡不著,不光是因為換了環(huán)境。 還因為——餓的。 她思量再三,還是爬起來,去廚房。 聞到燉魚的味道。 她狐疑地查看了下鍋,干干凈凈。 也許是鄰居家做了魚,通過管道傳來的吧。她想起自家小區(qū),誰家做了煎帶魚,整棟樓都能聞到,特別饞人。哎,有點想家。 她打開冰箱,響起一個賤賤的聲音,還是日語。 再一看,冰箱居然不是擺設。 各類食材,碼放整齊。 也對,注重生活品質(zhì)的豌豆少爺,怎么會讓家里冷鍋冷灶呢。至于纖塵不染,那肯定是衛(wèi)生做得到位了。這工作,她還確實做不來。 雖然食材齊全,但許綠筱只做了一碗樸素的清水煮面條,只放了點鹽。 她正用筷子挑了面條,身后響起拖鞋擦地聲。 丁宸穿一套灰色泛著光澤的睡衣。 這種兩件套,換了別人穿就是“大爺”,穿在他身上,加上衣料質(zhì)感,就是個矜貴的少爺……少爺坐到對面,“給我煮一碗?!?/br> “你也沒吃?” 他手撐桌面,揉著太陽xue,不答反問:“姓肖的連飯都沒請?” 許綠筱說:“我們就在外面坐了會兒。” 丁宸用手擋住臉,勾了下嘴角。 再看她那碗,他嫌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