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7
書迷正在閱讀:啞婢要翻天、除了男主都是重生穿越來的、抗戰(zhàn)、論如何在劇本里相親相愛、紅塵小愛里、這個董事長有點冷、一個世紀(jì)的溫柔(食人花續(xù)篇)、重生之棋逢對手、命運修正系統(tǒng)、食人花
教訓(xùn)了,犯不著把自己變成一個愛嚼舌根的女人樣兒。“那天……沒事兒?!?/br>阿七只說了這句話,春蕊懸著心總算放下了。安容知道,他不愿意跟自己說。這不愿說有兩層意思,一層就是他也許真的沒有什么可說的;二層就是……這人寒了心,不想再提起了。至于阿七是哪一種,他無從去猜。不過自己給過他機會了,算是彌補他挨的那一巴掌和額角處的傷疤。只是,安容并不知道,阿七的左耳因著他的狠手,落下了耳疾。若說彌補,哪里能補償回來一個康健的身子啊。日子不咸不淡地過著,沒有很好,但也不壞,只是阿七的耳朵多半是聾了,這些日子一直沒好轉(zhuǎn),完全聽不到任何聲音。有時候別人在他左邊說話,他聽不真切,還得再問一遍,然后用右耳仔細(xì)去聽。只是在聽別人說話的時候有些吃力,表面看起來倒與常人無異,所以,連秋官都不曾發(fā)現(xiàn)他的異樣。上次聽秋官提到回家,這些時日阿七總會萌生回家的念頭,可是回家了,又能怎樣,娘不愛,兄弟不親,所以這個念頭閃現(xiàn)一會兒便會自行打消。第37章杏林之死(一)很快,一年一度的乞巧節(jié)就到了,梅姨辦了個詩友會,趁著節(jié)日的熱鬧氛圍,賺賺噱頭,倒是吸引了不少文人墨客。文人嘛,床上談風(fēng)月,床下說風(fēng)雅。不得不說,這長春院有如今的這般紅火,少不了梅姨的那些好點子。這個中年女人深諳風(fēng)月場的套路,將這館子打理得蒸蒸日上。這天阿七跟旁的一眾龜奴丫鬟在大堂里布置著,梅姨另把他叫到一邊,沖旁邊的春芳使了眼色,春芳畢恭畢敬地把手里的紅色華服交到了阿七手上。梅姨笑著說道,“阿七啊,一會兒把這衣服送到花伶屋子里去?!?/br>阿七搓搓手,“mama,還是讓春芳送過去吧,小的這會兒手臟?!?/br>梅姨和顏悅色,難得的,“去后院洗把手,我等著?!?/br>阿七聽著她強硬的口氣,知道再也推卻不了,只得匆匆跑到后院,洗凈了手上浮塵,回來接過春芳手里的衣服。看著阿七的背影,梅姨腦子里思量著剛剛阿七推拒不情愿的神情,不禁展露疑色,或許這么長時間了,花伶早已玩膩他,把他丟到一邊了。猶記得上次阿七受罰時,花伶半點憐惜的意思都沒有。管他呢!她只盼著花伶跟任何一個人好上,龜奴也好,那幾位公子哥也好,這都是她樂得瞧見的。一旁的春芳實在好奇,不禁問道,“mama,為什么把伶公子的衣服交給阿七啊,奴婢直接送上去就行了。難道之前春蕊姐跟阿七在廚房打架,春蕊姐嚷嚷的那些都是真的啊?!?/br>梅姨眼角閃出狠色,“好好干你的活兒,不該問的別多嘴?!?/br>春芳被嚇得趕忙低下頭,“是?!?/br>在門外猶豫了好久,阿七最終還是敲起了那扇門。“進來?!鼻謇涞穆曇簟?/br>春蕊看清來人,得意地沖阿七挑挑眉,而后繼續(xù)幫著安容梳發(fā),一頭黑發(fā)垂在后背,如潑墨一般。阿七直接把衣服齊整整地擱在桌上,想不驚擾那人,不動聲色地靜靜離開,正欲躡手躡腳離開時,到底沒能如愿——“阿七,怎的這么沒規(guī)矩,進來了也不跟我家公子打招呼。”“伶……伶公子,小的來給您送晚上要穿的衣服?!?/br>后背佝僂著,等著那人發(fā)話,半晌還是沒有任何指示,阿七這會兒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就這么彎腰哈背地拘著。安容闔上眼,微微側(cè)頭,沉聲道,“你先下去?!边@話顯然是對身后梳發(fā)的春蕊說的。春蕊不甘心地瞪了阿七一眼,然后聽話地離開了。此刻屋子里就只剩下安容和阿七兩個人,長久保持一個姿勢,阿七腿有點僵,在顫抖,也許是因為害怕,此時屋子里出奇的安靜。大概過了半個時辰,或者更久,妝臺前的男人還是未言一句,阿七維持著同樣的姿勢,一動也沒敢動。“伶公子,mama催您了,奴婢進來給您收拾收拾?!?/br>是春蕊的聲音,眨眼的功夫她就推門而來,盛氣凌人地瞥了眼阿七,看到桌上的衣服還未動,阿七依然站在剛才的位置寸步未移,心里也摸不清她們公子是何意。“把衣服拿過來。”安容這才有了反應(yīng)。春蕊把桌上的紅衣繡服拿了過來,短短時間里,還不忘白了一眼阿七,一臉忘形的得意。安容站了起來,春蕊伺候他換上衣服,然后便走出了門,自始至終沒有跟阿七說一句話,甚至都不曾瞥視一眼阿七。門砰然關(guān)合的聲響,把阿七隔在了暗淡無光的屋子里,兩人的腳步聲越來越遠(yuǎn),阿七這才直起了腰,傻愣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走了出門。樓下已是燈火通明,喧嘩嘈雜聲連成一片,那人已經(jīng)盤坐在蒲團上,撫著琴,琴聲悠悠,時而如湍急的猛江,時而似潺潺的細(xì)流,酥了眾人的心弦,也顫了阿七的心。這般光彩卓耀的人,果真不該是屬于自己的。阿七躲在很遠(yuǎn)的門柱邊偷偷看著臺子上的人,場景似曾相識,一年多前,他也是站在這處窺視他,不過那時的自己瞧不上他們這種小倌,那么現(xiàn)在呢?比之那時,心里像是完全空了……安容的曲子彈奏罷,微微欠身,嘴間的笑意溫柔似水,阿七空了一大截的心,頓時生疼,那人溫柔的眼神好像永遠(yuǎn)不會屬于自己。對著陌生的賓客,他尚且還能做到禮貌得體,偏偏對上自己,總是一副冰冷的模樣,那凜冽的寒冬臘月也比不上他臉上的冷意。安容的眼神透過眼角的余光其實早已看到了角落處的阿七,他不動聲色,依然笑臉相對著賓客,內(nèi)心卻早已風(fēng)起云涌,抑制不住……直到自己看到那個人轉(zhuǎn)身走了,心里稍稍閃過不悅,但很快就平靜無瀾。晚上大家都去大堂里湊熱鬧去了,雜役房里空無一人,阿七收拾收拾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