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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后自己是怎么走出酒店攔下出租車爬上樓,他似乎都沒有什么印象了,就算這些事只是發(fā)生在剛才。邵寧洗完澡出來就看到謝北程連鞋子也沒換整個人趴在沙發(fā)上,嘴里還在咕噥著什么,抬腳踢了踢:“謝北程?”“嗯……”“謝北程?”“干嘛!”謝北程覺得那只腳踩在自己的腰上軟軟的還挺舒服,懶洋洋的應(yīng)了一句。“你是不是換個鞋子脫了衣服去洗個澡再過來挺尸?”“動不了”“你這樣會著涼”“嗯……”邵寧拿腳挑開謝北程的外套,溫?zé)岬哪_掌摩娑著謝北程的腰背,謝北程舒服的直哼哼,最后還開始指揮起來。“嗯……左邊一點,嗯嗯,對對,就是那個……哦~嗯……”邵寧不禁哭笑不得,只得順著給他揉了兩下,看他趴在那里快要睡著,這才又開了口:“喂,就這么累?怎么,那位闊太沒請你去做個桑拿么?”“那些小妹哪有邵警官這身手……嗯,對對,往中間,哦,就是那,舒服……”“你還來勁了啊,差不多就行了啊”“我不管,你今天罰了我兩百塊……至少一個鐘你得按吧……”“你還好意思說!”邵寧一想到今天在路上看到謝北程的車?yán)镒哪莻€濃妝闊婦就覺得罰他兩百實在太輕,下腳不由的“狠”踩了幾下,謝北程到是受用的很。邵寧懶得和他扯,收了腳,揪著那人衣領(lǐng):“好了,別鬧了,快起來去洗澡,到床上睡……”邵寧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那人反手一拉,緊接著整張臉貼了過來,唇舌全部落入他人掌控。“唔……謝……”邵寧想要躲避,卻又怎不知道酒后的謝北程總是會憑著一股蠻力得逞,推拒不成便只能遂了他的意。等到呼吸都要被掠奪,衣服都已快要被褪盡的時候,邵寧這才勉強(qiáng)斷斷續(xù)續(xù)的在謝北程耳邊輕輕說了句:“別,別鬧了,累……快去洗洗”謝北程充耳不聞,像一只大狗一樣順著邵寧的脖頸一路吸吮,邵寧低聲的輕吟像是□□的催化劑,讓他頭腦充血,伸手就要扯開邵寧的最后一道防線,卻不防被邵寧死死的攥住,謝北程抬起頭,眼中滿是委屈,若是有條尾巴,就可以看到他擺動求歡的模樣。“寧寧……很久了……”謝北程心底默默的數(shù)過日子,自己已經(jīng)足足三個月沒有碰過愛人,心里確是滿腹委屈,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天天對著愛人只能看不能吃此刻也會化身為狼吧。只是邵寧微微撐起身子,伸手摸了摸他的頭:“今天很累,明天我……”話沒說完,謝北程眼中熱情像是被一盆冷水澆過,瞬時熄滅的一干二凈,輕輕掙脫邵寧的手,從他身上起來,一聲不吭的進(jìn)了浴室。身上少了壓力,卻也失了溫暖,邵寧聽著浴室“嘩嘩”的水聲,望著天花板發(fā)了一會呆,伸手輕輕遮住了雙眼,微微嘆了一口氣,起身去廚房沖了一杯蜂蜜水,這邊剛準(zhǔn)備端給謝北程,就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洗完澡躺在床上把自己裹得像個棕子一樣背對著自己。無奈的笑了笑,走到床邊,輕輕推了推謝北程:“喝點蜂蜜水吧,要不明天又會頭疼。”回答他的是沉默,邵寧也不強(qiáng)求,靜靜的坐了一會,便也關(guān)燈躺下了,側(cè)過身子想要靠近那人,卻也是被他不露聲色的退開了一些,邵寧看著那棕子一樣的背影,一聲嘆息,微不可聞。情愛,褪卻最初的激情,只留下欲念,邵寧突然有些倦,簡單的觸摸像是安慰,可是如同年輕時的激情,他卻不再想要,他不知道,他們之間怎么了。其實,有些事情,在你不知道的時候,一點一點的在變,直到有一天當(dāng)你發(fā)現(xiàn)的時候,可能已經(jīng)想不到當(dāng)初的模樣。?☆、Chapter2? 鬧鐘響第三遍的時候,謝北程才從被窩里伸出手給按掉,然后趴在床上把頭發(fā)一通亂揉,宿醉頭痛的滋味真是不好受。掙扎了半天才算起來,領(lǐng)導(dǎo)讓你陪酒的時候可沒說第二天允許遲到曠工,真TMD什么世道啊。謝北程一邊腹誹著一邊從床邊摸衣服穿,抬眼看到床頭柜邊放著的那杯蜂蜜水,心里沒來由的一陣煩躁。迷迷瞪瞪的走進(jìn)洗手間,抬頭看見洗漱臺的鏡子上貼著一條字條“今天有執(zhí)勤任務(wù),晚歸,早飯在電飯鍋里溫著,記得吃完再上班?!?/br>默默的扯下字條揉成一團(tuán)扔進(jìn)紙簍,匆匆忙忙洗漱完,沖進(jìn)廚房,電飯鍋里溫著的是樓下趙老四家的包子稀飯。邵寧不會做飯,平時吃飯除了早餐也沒個正點,對吃的從不講究,謝北程老媽老家江南,從小家里吃飯就細(xì)致講究。邵寧不會做,謝北程就慢慢學(xué),久而久之,家里燒菜燒飯的活就全歸了謝北程,當(dāng)然,這是在他不忙的時候,多久沒有好好的在家吃頓像樣飯,謝北程也記不太清了。謝北程不愛吃面食,稀飯扒了兩口就走了,三步并兩步的奔下了樓,開著車就往單位趕。車是去年才買的英朗,邵寧送他的生日禮物,邵寧雖然沒說,但是謝北程知道,就他當(dāng)交警的那點工資,買個凱越就已經(jīng)是冒頂了,連車加保險雜七雜八的費(fèi)用在一起,十六萬多的英朗怎么也得辦個兩年分期,車開到自己面前的時候,不感動是假的,嘴巴上卻埋怨著邵寧買貴了,結(jié)果邵寧鑰匙一拔“嫌貴是吧?不要是吧?”說著就要把鑰匙往護(hù)城河里扔,嚇得謝北程一把連人帶鑰匙搶了過來。“配鑰匙還得花錢呢!”兩個人從大學(xué)畢業(yè)在一起和家人宣布出柜之后,就被斷了一切的經(jīng)濟(jì)來源,邵寧當(dāng)交通局長的爹直接連箱子帶人扔出了家門,邵寧也蠻不在乎的把扔了一地的衣服拾掇拾掇就走了,邵寧知道自己這是活該,因為他對他爹說了句“反正您還有我哥,不會斷子絕孫”謝北程說,扔你出來算輕的。的確,相對謝北程老媽的呼天搶地,謝老爹的拳腳相加,邵寧的確算輕的,因為,謝北程沒有哥,他是謝家X代單傳的獨(dú)子,謝老爹連抽帶罵連邵寧的老爹都問候上了,到現(xiàn)在,邵寧還記得自己在門外聽到的那句“□□奶奶的邵家棟!你他媽有的本事生個女兒來禍害啊!”然后,謝北程就鼻青臉腫的拎著個背包從家里滾了出來,看到蹲在墻根的邵寧,什么也沒說,直接拉起來就要走,邵寧腳底一軟,癱在了地上,嚇了謝北程一跳,以為他腿被他爸打折了,結(jié)果邵寧紅著個兔子眼,嘴巴一咧:“腿麻了……”邵寧至今忘不了,那個夏天,謝北程一手拎著自己的背包拖著他的箱子,背著他,走過青石板磚的舊巷,知了在樹上叫得像是要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