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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事情的時候,忽然身邊的穆景言嘟噥著轉了個身,似是感覺到他身上的溫暖,竟朝他懷中鉆了過來。身子猛地一僵,殷玄逸瞪大眼睛看向窩在他懷里睡得香甜的穆景言,竟一動也不敢動,良久之后,才動作緩慢地張開雙臂,將人環(huán)在懷中,讓他睡得更舒服些。而自己卻是一夜無眠。翌日清晨,天才蒙蒙亮,穆景言便醒了過來,一睜眼便看到殷玄逸極其好看的下頜,以及剛毅俊朗的面容,視線緩緩下移,他才發(fā)現自己竟睡在他的懷中!原本還有些迷糊的腦子頓時清醒過來,他猛地坐起身來,查看了一下身上,發(fā)覺沒有任何痕跡,才松了口氣,接著一腳將睡得正香的殷玄逸踢下床,一定是昨晚!他就知道不該對這人太好,否則便會得寸進尺!咚的一聲巨響,殷玄逸慘叫一聲,從美夢中醒過來,發(fā)現自己居然睡在地上,而床上的某人正怒視著他,眼神仿佛要將他燒出一個洞來。心中霎時明白過來穆景言在想些什么,他也不生氣,索性坐在地上笑瞇瞇地把昨晚發(fā)生的事情解釋了一遍,眼看著床上人的臉色由鐵青轉為燒紅,他心情大好地笑起來。冷哼一聲,穆景言假裝什么都沒有聽到,從床上下來,穿好自己的衣裳,推開窗,窗外雨已停,隱約有陽光從云層中透出。兩人洗漱一番,吃過早膳之后便告別惠山方丈,準備下山去,下了一夜的大雨,原本干燥好走的路變得泥濘不堪,因此兩人每走一步都小心萬分。然而危險卻還是時刻存在,只見穆景言看準了一處正準備下腳,忽的腳下一滑,整個人便往前栽去。說時遲那時快,殷玄逸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身子跟上,將人拽到一處安全的地方,而由于慣性太大,穆景言直接摔進了他的懷中。低下頭望著懷中人,殷玄逸竟神使鬼差地低下頭湊到穆景言的脖頸之中,嗅了嗅后大笑道:“還挺好聞的?!?/br>心底原本的一點感激都被這句話擊的蕩然無存,穆景言瞇起眼怒視著面前人,手下一拳毫不留情地揮了過去。殷玄逸左躲右閃,就是打不到他,穆景言心底怒火愈發(fā)燃燒得旺,抬起腳便朝他踢去,卻不想他閃身一躲,他的腳便直直地踢在樹上,一陣劇痛襲來,他痛呼一聲,蹲下丨身子。“沒事吧?”殷玄逸見狀,連忙收起玩鬧的心思,蹲下丨身查看著穆景言腳上的傷勢,接著將人背到自己的背上,大步往山下走去。趴在身前人寬厚的背上,穆景言一時竟忘了腳上的疼痛,也忘了要生氣,不知為何,在他背上他竟有一種安全感,讓人安心不已。由于殷玄逸的動作足夠快,兩人兩刻鐘之后便到達了鎮(zhèn)上,殷玄逸找了口碑最好的名醫(yī),進了醫(yī)館便將背上人放在床榻上,轉頭對大夫急聲道:“大夫,快來看看他的傷?!?/br>見是殷將軍來了,大夫也不敢怠慢,拿了藥箱便走到床邊,撩起褲腳查看穆景言腳上的傷勢,片刻之后,他輕笑一聲道:“將軍且寬心,這位公子的腳傷并無大礙,沒有傷到骨頭,喝幾服藥,養(yǎng)段時間便好了?!?/br>“多謝?!币笮葺p輕點頭,捏起床上人的腳踝,幫他把褲腳挽好,很快藥童便送來了藥油,他接過瓶子,親自幫穆景言揉捏傷處。力道掌握得非常好,不消片刻傷處便熱起來,穆景言坐在床上,看著面前人專注的模樣,腳上火辣辣的疼痛似也感覺不到了。不知為何,他越來越覺得這人和他想象中的不同,在他的想法中,殷玄逸是一個很輕浮的人,隨隨便便就會對他動手動腳。但是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他發(fā)現事實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他并不輕浮,而是真真正正把他當做朋友看一樣,處處護著他,就連擦藥這種小事,也不假他人之手,親力親為。說起來,他們也認識并不久,他是高高在上的大將軍,而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百姓,這兩種地位天差地別的人做朋友,說出去也很少人會信吧。越想心里越亂,索性讓自己不要再想,穆景言抿唇趕跑腦中那些雜亂的思緒,低頭凝視著殷玄逸的臉,看著他認真的神情,他心底防備的城墻竟慢慢倒塌,化成灰燼。“好了,雖說是小傷,但今后還是要小心些,以免復發(fā)?!狈畔率种械乃幱?,大夫也送來了煎好的藥,拿起勺子攪了攪碗中漆黑的藥汁,待它稍稍冷卻一些后,才將碗遞給面前人。穆景言接過碗,慢慢喝著,苦澀的藥汁潤過喉嚨,讓他皺起眉頭。而殷玄逸站在床邊,看著他一口一口將藥喝下,唇邊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放下心來。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補昨天沒更新的~(* ̄3)(ε ̄*)☆、第五章.醉酒第五章.醉酒離開醫(yī)館,殷玄逸背著穆景言回到府中,府上很黑,沒有一絲燭火,他將背上人放在柔軟的床榻上,點亮蠟燭。從醫(yī)館中帶回來一瓶藥油,殷玄逸半蹲下丨身,將床上人的褲腳挽起,又倒了些藥油在手心里,力道適中地揉捏著腳上的傷處。“疼不疼?”每揉過一處地方,殷玄逸便會問一句,以免自己過重的手勁傷到穆景言,讓他疼上加疼,說到底也是因為自己的原因,他才受了傷,所以照顧他也是理所應當。穆景言搖搖頭,舒適的按揉讓他忘記了疼痛,疲憊感涌上來,讓他有些昏昏欲睡,不消片刻竟坐著睡著了。看著他腦袋一垂一垂的模樣,殷玄逸輕笑起來,收起藥油,扶著穆景言在床上躺好,又掖上被角,不讓一絲冷風鉆入被窩之中。做好一切后,他坐在床邊,凝視著床上人的睡顏,內心如同春水涌過般,溫暖如春,在床頭尋了個舒服的姿勢,他閉目休息起來。翌日早晨,穆景言還在睡夢中沒有醒來,而殷玄逸卻早早地便起了身,他來到昨日的那家醫(yī)館,買了些強身健體的藥酒,回去好好給那人補補身子。拎著酒壇回到府中,正巧碰上酒樓的小二將定好的飯食送來,殷玄逸讓他將飯菜交給自己,轉身走入穆景言的屋中。且說穆景言睡醒之后,便發(fā)現屋中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少了那人聒噪的聲音,讓他有些不習慣,他坐起身來,掀開被子想要下床喝口水。受傷的右腳沒有放在地上,他跳著來到桌邊,一摸茶壺發(fā)現茶水竟是溫熱的,顯然是有人早上燒好倒進去的,眸中閃過一絲溫暖,他倒了一杯茶,仰頭喝下。而殷玄逸進來,看到的便是這副場景,他猛地皺眉,當即放下手中的東西,快步走到桌邊,將穆景言一把抱起,放回床上。“腳還沒好就想著下床?!辈粣偟卣f了一句,殷玄逸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