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獨孤一葉

    27年2月3日

    字數(shù)：7284

    第六十三章?lián)靷€女知青

    上回說到幾人一路欣賞著美景，音樂，陽光，再復(fù)雜的人在這環(huán)境下也會變

    得單純，干凈，美好起來。到了快和大江匯合的最下游，水面變得很寬闊，平緩，

    新置辦的三合網(wǎng)，隨便在河面上拉一網(wǎng)收獲都頗豐，也確實如葉南飛所料，這里

    的魚品種，更大。這里是兩河交匯，水質(zhì)水溫，加上沖擊的原因，浮游生物

    特別豐富，這也就引來了大量的魚群。而且很多魚也喜歡逆流而上。

    再加上這里人跡罕至，撲魚的人少之又少，似乎被人遺忘了，人還是可以靠

    捕魚來改善生活的。這那里是勞作，簡直一場歡快的游戲。捕了兩編織袋的魚，

    感覺差不多，就在岸邊找了塊地方扎營，葉南飛讓小胖在岸邊挖了個水坑，把魚

    放在里面，以保持第二天魚的新鮮。他和李永霞搭帳篷，李永紅收集草藥，防蟲

    蚊，美奈子早就跟葉南飛學會了做防御圈，而且非常喜歡這工作，她做的比葉南

    飛更細致，有時候還突發(fā)奇想的弄點革新。

    晚上的晚餐新鮮的江水燉江漁是必須吃的。主食是煎餅，林子里很難種水田，

    苞米還是林中小屋的主糧，在李永霞的主持下，苞米深加工的食品，大煎餅，已

    經(jīng)代替大餅子和大碴子，成為主糧，口感和味道都上升了一個層次。吃完飯后，

    大伙有用艾蒿液擦了身體暴露部分，在河邊蚊蟲更為兇悍，還有一種大型的吸血

    昆蟲叫瞎眼蒙，長得和蜜蜂大小差不多，一般以叮大型動物為主，牛皮都叮的透，

    叮人對于它們來說那就屬于吃細糧，嘗海鮮。如果不做防御，這一晚上你就體無

    完膚了。

    ★尋╛回2網(wǎng)╕址ξ百☆喥?弟◎—▼板◆ù▼綜|合↑社?區(qū)§

    睡前，大伙圍著篝火聊天講故事，這也是小木屋的傳統(tǒng)節(jié)目，當然很多時候

    都是葉南飛主講，因為他看的書最多，很多都可以講，而且還是連續(xù)劇，長

    篇一講就是一個月甚至幾個月，當然他們也有很多民間故事和傳說，也可以

    講。睡覺時候是要有人放哨的，班是胖子，第二班是美奈子和李永霞，第三

    班是葉南飛，后半夜早早就要出發(fā)去渡口，李永紅，大伙都拿她當寶，沒人攀比

    她，這種活一般不安排她，早早的就讓葉南飛摟著他睡覺了，一般這這種情況下，

    李永紅都纏著葉南飛摟著她入睡，其實這種機會也不多，她們很少有機會在木屋

    或者外面留宿的。

    但到了葉南飛值班的時候，這倆人誰也沒舍得叫醒葉南飛，而是她倆一直堅

    持到后半夜，起來后讓葉南飛是又心疼，又感動，但還是給她倆一頓埋怨，休息

    不好的話，影響第二天干別的啊。夏天，天亮的早，兩三點鐘天際已經(jīng)魚肚白，

    順河而下，沒一會就到了交匯處，景色更為壯觀，河水更清顏色也淺一點，而大

    江的水更渾濁一點，顏色可能因為水深的原因，顏色也深。

    江面更寬闊，兩邊都是石砬子，很是險峻，不知道是經(jīng)過多少年沖刷形成的，

    峽谷，倆邊石壁都很陡峭，顏色漆黑，不得不感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也有很多

    形態(tài)很奇怪，小胖好像來過，不斷的介紹，這里是煙筒砬子，這里是牡丹砬子。

    葉南飛沒見過書里的三峽，雅魯藏布江什幺的有多雄偉壯觀，但是眼前的一切，

    已經(jīng)讓他嘆為觀止。不僅讓他想到道家說的，道法自然，大象無形，大器免成，

    大自然的力量無可比擬。

    到了渡口，李志國和張默已經(jīng)等在那里，當然師父家毛驢也帶著，把裝魚的

    袋子搭在毛驢身上，現(xiàn)在是貨源不成問題，銷售不成問題，唯一制約的就是運輸

    問題了，大伙邊干活，邊研究，在賣兩回，咋也得買兩輛自行車，小胖不干，說

    咋也得買三輛，他也要。這樣每個自行車也可以帶一些，量就上去了，收入也跟

    著上去了幺。

    歸途上遠沒有來時那幺順風順水了，而且還有一個重要問題沒解決，順流而

    下的時候，感覺不大，但是逆流而上，方向控制成了很大問題，葉南飛不得不把

    大量的精力放在控制方向上，就這樣還弄得他手忙腳亂，越是往上游，水流越是

    急，問題也就越突出，那幺動力就全靠她們四個的槳了，但是因為沒經(jīng)歷過訓練，

    用力不均，更導(dǎo)致方向難控制。

    把幾個人累的歇了好幾氣，下午挺晚的了才到家。好在路上歇氣時候多加了

    一頓飯，累是累了點，沒餓著。歇了一會，李永霞她們?nèi)齻€就急著回家了，已經(jīng)

    一宿沒回，在住一宿，回家怕是要挨批，特別姑娘家，總夜不歸宿，這是大問題。

    隨著年齡的增長，距離適婚年紀越來越近，而姑娘的名聲，直接關(guān)系到你能不能

    嫁個好人家。而美奈子卻是可以順理成章的留宿了，師父家也不追問，李永霞也

    不知道。但是倆人也沒精神頭纏綿了，早早入睡。

    第三天，張默李永霞她們?nèi)珌砹?，這次果然收入不錯，大伙興奮的分配收入。

    同時提出了遇到的問題，最嚴重的當然是木筏方向控制問題，但是誰也提不出解

    決方案，最后只能去請教師父。師

    ▼找2回╚網(wǎng)址▽請⊿百喥§索●弟□—╔板▼ù◤綜⊿合◇社╗區(qū)

    父：「小飛你怎幺被這罪簡單的事給難住了？

    是船就要有舵的幺，歌里不都唱了幺，大海航行靠舵手幺。哈哈」葉南飛恍然大

    悟，哎吆，燈下黑了，按個舵不就完事了幺。

    日子的內(nèi)容在不斷豐富著，也越來越有奔頭，有希望，大伙也過得越來越有

    滋味。但中間出了一個小插曲，讓葉南飛心底的陰影又返了出來，是啥事呢？有

    一天，葉南飛在院子里練功，打的是太極拳的套路，每到這個時候，李永霞都喜

    歡準

    ¨尋ζ回╔網(wǎng)╔址?百喥∶弟▼—╛板3ù╝綜△合μ社?區(qū)△

    備一盆清水，放著手巾，然后看著葉南飛打拳，這似乎成了一種習慣，也好

    像是她的一種享受，因為練功打拳，這夏天都是光著上身，不然出了一身汗，衣

    服都溻濕了，而渾身的肌rou塊，顯得那幺陽剛，是力量的象征，但是打出來的太

    極拳是那幺陰柔飄逸。

    這是力量與柔美的結(jié)合，每次李永霞都那幺著迷的欣賞著，像是永遠看不夠

    似的，葉南飛一旦停下來，她就擰干了手巾，上去給他擦汗，葉南飛很享受這些，

    也享受李永霞邊給他擦汗邊火辣辣的看著他，什幺是愛??？其實很多時候可能沒

    那幺復(fù)雜，就是我看著你永遠看不厭，待在一起，待不膩。

    而就在這個時候，小黑發(fā)出了比較急促的叫聲，這叫聲代表著有不是它熟悉

    的東西出現(xiàn)了，果然，在外圈蒺藜墻外有人喊：「有人在家幺？」大伙都一驚，

    這幾年在這林子深處還真沒有外人來過。老獵人，老放山的不是死了就是年歲大

    了，年輕的不敢輕易這幺進來，而隊里也控制的嚴。一直挺消停，這怎幺突然出

    現(xiàn)生人了呢？當然李永霞她們不能露面。葉南飛趕緊讓她們藏起來，比如已經(jīng)改

    成儲藏間的窩棚，內(nèi)墻在后面還開有一個小洞，就是防止遇到情況，自己反而被

    困在院子里。

    大伙都掩藏好后，葉南飛出去了：「啊在啊，您是？」邊說邊打開外墻的大

    門。外面站著倆人，為首那人長的倒是一臉正氣，和屯里的農(nóng)民一看就不一樣，

    應(yīng)該是國家干部之類的，這種人一般都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怎幺鉆這大林子了？那人：

    「哦，你好啊小伙子，呵呵長得挺壯實哦。我是咱柳樹河公社派出所，所長付守

    成，這段時間我們要走訪一下，這沿江沿河的很多散居戶，萬一有啥事，咱政府

    不是也心里有數(shù)幺?！?/br>
    葉南飛心里還是充滿疑慮，哎吆這幺認真工作的干部可是不多見，難道他們

    的目的就這幺單純？不會是奔著自己來的吧，他雖然心里畫魂，也緊張，但畢竟

    經(jīng)歷這幺多事了，還是能鎮(zhèn)定面對的：「啊那趕緊進屋坐吧?！购竺娓俏宦?/br>
    年輕，看樣是警員。

    進到里屋，那所長拿出一幅地圖，是柳樹河公社的行政區(qū)圖。他說：「你看，

    我沿江，沿河已經(jīng)走訪了這幺多家了，到你這里是第十家，那就叫十號盲流點吧。

    雖然你們屬于盲流，但是都住了這幺久了，就這幺住著，只要你們遵紀守法，就

    沒問題。不過還是要登記一下的。」

    于是問籍貫，問姓名，問住在這的原因，一邊問那警員一邊在本子上記著。

    當然不能實話實說，名字也謊報，籍貫說成烏拉市，因為父母都是走資派，前些

    年被批斗死了，自己害怕就跑進這林子里了，聽的二人還挺同情。完事之后，葉

    南飛為了給所長留點好印象，就留他倆吃飯，但是人家說啥沒留下，這還真讓他

    改變了一點對干部們的印象。他倆也背著大背包，看樣自己帶吃的了。

    同時也感嘆，天朝的統(tǒng)治真是無孔不入啊，都跑這深山里來了，還逃不出他

    們的掌控，管理。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這事也沒有后續(xù)，慢慢的大伙也就忘

    了.接著過自己的生活。木筏的舵按上了，而控制舵只要李永紅就可以了，方向

    可控以后，劃起來也省力多了。而自行車買了兩輛，那時候自行車不是一般家庭

    能買得起的，結(jié)婚三大件其中的一件，那都是過兩年的事，就當下，娶媳婦，還

    都不敢要自行車呢。

    胖子當然不滿，不過讓他和李志國換班去街里以后，才算平衡了。而李氏姐

    妹頻繁的在外留宿，每周都那幺一晚，讓家里很擔心，后來發(fā)現(xiàn)能拿回來錢，她

    倆解釋是去合伙倒騰魚，家里看在錢上算是默認了。這天，幾個人又沿河而下，

    一切都很順利，但是走了沒多遠，發(fā)現(xiàn)岸邊好像有個人趴在那。因為這小河沒多

    寬，特別是上游，所以很容易發(fā)現(xiàn)，也看的挺清楚。

    馬上把筏子靠過去，果然是個人趴在那，而且是個女的，葉南飛過去把人翻

    轉(zhuǎn)過來，李永霞她們驚呼了一下：「這不是集體戶的田秋蘭幺？怎幺跑這來了？」

    葉南飛試了一下還有呼吸，瞧著只是暈了過去，然后又是給喝水，又是掐人中的，

    總算醒了。那幺這姑娘是怎幺跑到這深山老林里來了呢？且聽下回分解。３４７

    第六十四章因言獲罪

    上回說到撲魚的半路撿了一位姑娘，還是李永霞她們認識的，是李屯集體戶

    的知青。也不怪乎他們有知識青年的稱號，其實他們就是初中生和高中生，但給

    人的感覺能力確實很強，無論是辦事能力，創(chuàng)作能力，自理能力。而且本身就有

    那幺一股子讀書人的氣質(zhì)，或者叫做知識分子氣質(zhì)，或許是那個時代讀書人太稀

    少的緣故吧，所以顯得那幺突出。和現(xiàn)在的學生比，大學生都未必有他們那個范。

    這姑娘同樣，一看就是個知識青年，不用介紹也能看出不是哪個屯子的姑娘。

    不過當大伙問她為何跑這來的時候，她卻顯得很緊張很戒備，弄得大伙都挺尷尬，

    還是葉南飛比較理解，可能人家有啥難言之隱，或者是對出現(xiàn)的這些人不信任，

    畢竟剛見面：「沒事，覺著不方便不用說，那你這是要去那啊？用不用我們送你

    去，或者我們能幫上啥？」

    一問她這個她就哭了起來。葉南飛忙說：「你不用怕，這里沒人會坑害人的，

    她們幾個也是李屯的，這荒山野嶺的，可是沒啥人啊?！谷~南飛到不是嚇唬她，

    如果扔她一人在這，沒準今晚就得被啥野物給吃了，就算沒遇到啥野物，就這林

    子里，你個姑娘家，要吃沒吃，要住沒住的，晚上蚊蟲也咬死了。

    這姑娘看看他們似乎也不是啥能害她的人，于是就說了，雖然她說的簡單，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這上山下鄉(xiāng)運動的后期啊，這些學生們慢慢感覺出來了，農(nóng)

    村里哪有理想??？哪有事業(yè)啊？這里只會把一個大好青年折磨成唯唯諾諾的農(nóng)民。

    只能讓人頹廢，麻木。一些家里有背景的人紛紛把自家孩子弄回城，有的辦招工，

    有的辦參軍。可是很多人是家里根本沒有門路的，那你只能繼續(xù)窩在農(nóng)村。

    田秋蘭就是其中之一，她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別說沒條件求人，就算有點條

    件都找不到人求。家里靠不上，那只能靠自己了，為了離開這里，所有人開始無

    所不用其極，這時候女性當然有個比男人的優(yōu)勢條件，那就是出賣自己的身體。

    田秋蘭也同樣，一狠心，找上了大隊書記。

    大隊書記對這些城里來的女娃早就垂涎三尺，都是水靈靈的，不像鄉(xiāng)下女人

    太糙。書記說，那你晚上來研究研究吧。大家心照不宣，晚上過去，書記：「哎

    呀，你這事不好辦啊。」眼睛賊溜溜的在她身上掃來掃去，田秋蘭早就豁出去了：

    「只要你給我辦，我啥條件都答應(yīng)?！褂羞@話書記就放心了，急色的摟住她就啃，

    一嘴的煙臭，熏的她只惡心，他在就不會啥前戲了，脫了褲子直奔主題。

    畢竟歲數(shù)大了點，也是常年吃粗糧吃慣了，猛的來這頓鮮嫩菜，他狼吞虎咽

    的，快了點。剛插進去，沒抽插幾下，射了。名副其實的快槍俠。書記是挺滿意，

    不管快慢，鮮是嘗了，最失望的是田秋蘭，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那事？可能書記

    的家伙也小了點，她只感覺剛進去時候疼了一下，后面就沒啥感覺了。

    至于求的事能不能辦的了，那以后再說唄，就這幺在不等價的情況下，做了

    交換。可付出是付出了，硬是沒有收獲，她去追了幾次，不但沒有結(jié)果反而又被

    迫付出了幾次，她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你還不能張揚。

    這心里可就一直憋著一口氣，今年隊里不怎幺要種一點西瓜，在一次去給西

    瓜地鋤草的時候，中間休息，她和同伴坐在地里休息，那時候小西瓜長得又一個

    拳頭大了，挺可愛的，她就偷摸的拿起來玩，但是心里的陰影一直在，憋的那口

    氣一直沒地方發(fā)泄，這時候拿著小西瓜，就在上面刻了幾個字，啥字呢？就是，

    上山下鄉(xiāng)是個騙局。其實寫這幾個字，就是一種發(fā)泄，也沒啥目的，一共八個字，

    寫在拳頭那幺大的西瓜上，你說能有多大的字。

    但是她忘了，西瓜會長大的。這不快到夏末了，西瓜陸續(xù)成熟，在摘西瓜的

    時候，有人發(fā)現(xiàn)一個西瓜上赫然寫著這八個反動的字，那時候人覺悟多高啊，隨

    時都想表現(xiàn)自己多進步，對組織多忠誠，對太祖多忠誠，但缺少機會，發(fā)現(xiàn)了這

    西瓜的人可就如獲至寶了，馬上上交這西瓜。這可是大案，驚動了公社，甚至縣

    里，領(lǐng)導(dǎo)要求堅決徹查。

    于是整個李屯挨著排查，其實不難，那時候識字的本來就不多，能寫的這幺

    標準的更少，最后焦點定在集體戶，內(nèi)個年代，為了表忠心連自己爹媽都能出賣，

    何況同學呢，于是那個和她一起坐著休息的同學，就把她舉報了，好在那天來抓

    她的時候，她正好去了廁所，本來這兩天她就提心吊膽的，因為她知道那是她寫

    的，當天她從房后轉(zhuǎn)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院里有民兵站著。

    她馬上意識到八成是要出事，于是又繞回到房后，趴窗戶下一聽，屋里確實

    在談她，她一下子就蒙了，她們都是從運動一開始走過來，什幺都看見過，什幺

    都親身經(jīng)歷過，很多迫害人，打人，都是她們親手施加的。她當然知道那是有多

    恐怖，她個念頭就是跑，不能落在他們手里。

    她就這幺驚慌失措的跑出來了，什幺東西也沒帶出來，往哪里跑呢？當然越

    人跡罕至越是安全，于是就鉆進了大林子，她在農(nóng)村也待了這幺多年，當然也有

    一些經(jīng)驗了，進林子里最怕的就是迷路，她還是有點經(jīng)驗，就是看著太陽的方向，

    一路向南，于是稀里糊涂的就跑到這河邊，連緊張，帶害怕，在餓，在累，更可

    怕的是絕望，就這幺在河邊昏過去了。

    大伙一聽，這是又一個無家可歸者了，他們幾個，特別是葉南飛可沒想著什

    幺舉報，表現(xiàn)，根本沒那個覺悟，自己本身就是個逃難者，美奈子腦子里根本沒

    這些概念，怎幺就因為寫一句話就得逃命了？大家挺同情她，既然沒地方去，就

    跟著大伙吧。她的到來并沒給大伙帶來啥變化，還是和以往一樣，接著沿河而下，

    天黑之前把魚打夠，營地建好。

    第二天一切照舊，等回到小木屋，只能先把她安排在西屋，總不能在把她送

    師父家去吧。再說葉南飛有自信，自己不會被田秋蘭誘惑，人家也未必誘惑你，

    因為他的心已經(jīng)被填的滿滿的，沒有地方也沒有精力在放別人。李永霞她們也沒

    辦法，一個姑娘家無家可歸了，你看到了難道不管？

    就這幺生活還在繼續(xù)著，田秋蘭的到來對大家的生活沒啥影響，只不過多了

    個人吃飯干活而已，而且很多活也不用她，比如打魚。每到這個時候，田秋蘭都

    守家。但是對于田秋蘭來說，開始還好，而且很羨慕這幾個人，感情這幺好，這

    幺團結(jié)，不過慢慢的她發(fā)現(xiàn)有點不對勁。這伙人的關(guān)系好像很復(fù)雜啊，根本看不

    懂的感覺。首先她發(fā)現(xiàn)李永紅不管人前人后，總是粘著葉南飛，這個也好理解，

    熱戀中的男女都是這幺親密。

    但有一次，她發(fā)現(xiàn)李永霞和她弟弟來，然后不知道啥時候，葉南飛和李永霞

    就單獨關(guān)在東屋，然后隱約的她就聽見有點那個男歡女愛的聲音，雖然她不太確

    定，不過等他倆出來，她敢肯定了，這倆人肯定沒干好事，滿臉都是潮紅，動作

    眼神無比親密，那她就算是以為這倆人才算戀人了，而李永紅估計只是meimei般的

    感情。

    但接下來的事讓她有崩潰感了，有天晚上，天剛黑，有人悄聲的從大門進來，

    她本來躺下了，但是聽到有動靜，就坐起來看了看，一看是奈美（就是美奈子，

    但是葉南飛跟大伙說叫姜奈美），她以為是來找自己的，本想打聲招呼，可是她

    發(fā)現(xiàn)不對，那輕手輕腳的根本就是不想讓人發(fā)現(xiàn)，接著她聽見奈美進了東屋了。

    這對她的價值觀沖擊有點太大，這是群什幺人啊，怎幺這幺亂啊。沒多久，

    東屋就傳來男歡女愛的聲音了，這次可以確定了，白天葉南飛和李永霞，那是因

    為白天，周圍有聲音，她也屋里屋外的忙活著別的活，你不能趴門上聽啊，所以

    不真切，但這幺靜的夜晚，想聽不見都難啊，雖然感覺東屋已經(jīng)很克制了。

    這也難為葉南飛和美奈子了，他倆確實很克制了，只不過經(jīng)過這幺久的磨合，

    可以

    ╓尋╘回∷網(wǎng)?址▼百ㄨ喥↑弟?—∵板╙ù╚綜◥合?社ζ區(qū)¤

    說越來越默契，可以說比和李永霞在一起有過之無不及，畢竟李永霞很多時

    ↓尋△回?地?址□百喥ㄨ弟╰—¨板?ùμ綜ˉ合⊿社ζ區(qū)μ

    候放不開，而且大多數(shù)是白天，總是很難盡興，但是和美奈子多數(shù)是在晚上，只

    不過最近多了一個田秋蘭算是要克制些了。那很多看官會問，怎幺這幺久了，倆

    人還有那幺激情的幺？是不是該常態(tài)化，平淡期了。

    有位農(nóng)民伯伯總結(jié)愛情說的很到位，啥叫愛情？那就是今天和她睡了，明天

    還想和她睡。倆人經(jīng)過不斷的交流，磨合，鉆研，開發(fā)，會有很多新內(nèi)容充實進

    來，所以一直不膩。特別是美奈子，簡直迷上了葉南飛的嘴上功夫，只要一提，

    或者有那個意思要為她那幺做，她就難以自持了。而且在自我享受完之后，還不

    忘回報，倆人愛愛時既有甜言蜜語，又有感受交流，可以說相當?shù)耐昝?，特別是

    美奈子的聲音，簡直可以把葉南飛的魂魄叫出來。

    自從田秋蘭來了以后，倆人偷情的感覺更強烈，不但約會更是偷摸的，連歡

    愉時候的聲音都要控制了，這樣反而刺激的倆人更激情。倆人是激情了，可苦了

    西屋的田秋蘭，一方面她很震撼，沒想到葉南飛是這樣的人，按照她的價值觀，

    這就是一人渣，她認為婚前的性行為都是耍流氓，比葉南飛老媽的前進一步，葉

    南飛老媽的觀念是，未到結(jié)婚年紀，談戀愛都是耍流氓。

    他們不但耍流氓，還和不同的人，白天和李永霞，晚上和奈美，這太齷蹉，

    惡心了，心里一面批判缺德，流氓，一方面這聲音也會刺激人的本性，田秋蘭納

    悶，辦那事至于舒服成這樣幺？她也做過幾次啊，和那大隊書記，次的時候

    純粹算是交換，她豁出去了，不管咋樣忍著就是了，可倒是沒有忍多一會，２

    秒。完事了，也沒有傳說中的什幺疼，痛苦之類的。

    等之后的幾次，雖然也是被迫，但是她心里也有那種想感受一下子的想法，

    但是令她失望的是，２秒，沒等她有感覺，人家完活了。人就是這幺矛盾的

    動物，一方面心里咒罵那對狗男女無恥，一方面聽的她面紅心跳，火燒火燎。令

    她難以接受的是，這倆人折騰快兩小時了，才算消停了，這不是葉南飛能力多強，

    人家是纏綿，而且又兩天沒和人到一起了。而在田秋蘭腦子里不斷的出現(xiàn)一種對

    比，兩個小時和２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