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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位者的殺伐決斷,視一個毫無過錯的生命如螻蟻,是凡人紀云所不能理解和贊同的。 紀云說道:“你和李太后把事情做的漂亮點,不要露出破綻,不要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吳皇后畢竟是你的嫡妻。還有那個宮女……李太后的手段我是知道,為了一了百了,不留后患,她很有可能在‘借腹生子’之后殺了宮女,假戲真做,我不容許她這么做?!?/br> 永興帝也曉得自己老娘的性格,但這一次,他難得認同老娘的做法,“這樣做對豐兒有利,將來無人質(zhì)疑豐兒的身份,知情人全部進了棺材……你是怎么了?難道在你心里,這些無關緊要的人比豐兒的前途更重要?” 真是太奇怪了,明明生產(chǎn)之前那么在乎肚子里的孩子,說從此不寂寞了。 事關人命,凡人紀云明知永興帝起了疑心,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我和豐兒能夠再續(xù)母子緣,這是上輩子的福報吧。罔顧人命,會毀掉福報的,老天爺會把豐兒收走的——哀悼太子之死讓我痛徹心扉,每每想起,都會痛,哪怕生了豐兒,依然痛。我覺得豐兒平安長大是最先要考慮的問題,前途放在其次,活著比什么都重要?!?/br> 永興帝放下了疑心,這才合情合理,像個母親會考慮的事情。 紀云見這一招對了,立刻順水推舟,“就像是你,當年是個不受寵的皇子,沒有人覺得你會繼承皇位。結(jié)果你大哥,二哥,三哥都因病去世了,連我生下的哀悼太子也……這樣看來,當一個皇子,在還沒有成年的時候,健康和性命最重要,我們要保住豐兒平安長大,不能cao之過急,制造殺孽,慧了福報。” 紀云做不到漠視兩條人命,哪怕冒著被懷疑的風險。她是個凡人,在良心上,她無法容忍同樣是凡人的她們莫名其妙就丟了性命。 她們又沒做錯什么,和她一樣是無辜的。凡人何必為難凡人。 永興帝一想,的確是這么個理。他當年被人欺負輕視的時候也沒有想過有今天。有命才有將來,沒命只能一口棺材,無論怎么鋪路都是無用的。 要走可持續(xù)性發(fā)展的道路啊,不能涸澤而漁。 永興帝點頭說道:“好,聽你的,我會處理好和吳皇后的關系,那個借腹生子的宮女,我也會派懷安保護,母后那邊見我重視宮女性命,就不敢動手。母后現(xiàn)在都聽我的,我說了算。” 一念之間,兩條人命保住了。 凡人的性命,甚至一國皇后的性命都只是上位者一句話的事情,真是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紀云感覺到皇權(quán)的無情冰冷,逃離之心更甚。 宋太監(jiān)交代過,如果可以,三天后一定要扶著紀云下床慢慢走動,以盡快排出惡露,不能一味躺著,永興帝攙扶著紀云下床。 三天雙足都沒下地了,紀云有些腿軟,幾乎不會走路,半個身體都靠在永興帝懷中,稍走了幾步,她就感覺到惡露如泉涌,幸好下面墊著紀太后發(fā)明的姨媽巾,才不至于出丑。 這時奶娘抱著剛剛喂飽的豐兒進來了,永興帝把紀云扶到坑上坐下,樂顛顛的去抱兒子,“你看,豐兒身上的紅褪了不少,必定是個白白凈凈的胖小子?!?/br> 紀云不想抱這個孩子,對于她而言,這是她在無意識狀態(tài)下被強/暴所生下來的孩子。 她知道稚子無辜,她不恨這孩子,但是在情感上她也無法接受這個孩子。 紀云用手指戳了戳豐兒蘋果般的小臉,“是個漂亮的孩子。” 這已經(jīng)是她能夠和嬰兒接觸的極限了。 話音剛落,吃奶吃到睡著的豐兒睜開了眼睛,她的視力依然模糊,但是她能聽出“自己”的聲音。 是原聲紀云,只需躺贏,什么都不用做,就得到了她奮斗十年才拼過來的一切! 豐兒只想罵紀云,但是她什么都說不出來,只會哇哇大哭。 永興帝連忙抱起襁褓,在臂彎里輕輕晃著,“不哭不哭,你娘的手指戳疼你了?她又不是故意的,她現(xiàn)在沒有力氣抱你。她為了生你,差點丟了性命,你可不能怪她喲……” 永興帝抱孩子的姿勢已經(jīng)非常嫻熟了。 紀云歉意的看著豐兒,“對不起,我的寶貝,娘現(xiàn)在還很虛弱,等娘身體養(yǎng)好了就好好抱抱你。” 豐兒哭累了,迷迷糊糊睡去,永興帝舍不得放手,就這樣一直抱著兒子,坐在紀云身邊,一家三口表面上其樂融融,就像俗世夫妻,其實是三對母子? 寢宮一派歲月靜好。 紫禁城西南門,一匹黑馬踏雪而來,他身上披著一件大紅猩猩氈斗篷,戴著紅纓帽,出入宮廷要出示腰牌,并由守門士兵記錄在文書里。 紫禁城除了幾個皇帝下旨的官員和禁軍,其余人都禁止跑馬。黑馬紅衣之人下馬,摘下紅纓帽,露出俊美的容顏。 這是今年紫禁城最紅的太監(jiān),孔雀。救了紀太后,深受皇帝信任,還在內(nèi)書堂讀過書,東廠廠公是他干爹,將來前途無量啊。 孔雀正欲拿出腰牌,守門的連忙諂媚說道:“不用了,宮里誰人不識孔公公,不敢耽誤孔公公辦事,下雪路滑,您慢走?!?/br> 孔雀拱手道:“多謝?!?/br> 一抹紅色消失在大雪中。 守門的同伴將孔雀進入皇宮的時間記下來,“奇怪,最近沒有孔公公出宮的記錄,他怎么回來的?” 看門人說道:“宮里那么多門,他必定從其他門出去了?!?/br> 同伴搖頭,“孔公公在瓊?cè)A島當差,靠近咱們西華門,他在外面的宅子也在西邊什剎海,因而每次進出都是咱們西華門,從其他門出去,豈不是繞道了?” 看門人一拍同伴腦袋,“你管那么多干嘛?多事!孔公公的出行也是你能打聽的?” 宮里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同伴立刻不出聲了,按照規(guī)矩登記了事。 瓊?cè)A島上,一片瓊枝玉葉,孔雀上了島,立刻將大紅猩猩氈反著穿,里子是白色綢緞,立刻和瓊?cè)A島的冰雪世界融為一體。 孔雀守在一座假山后面,看到了帶人巡山的孔雀。 這才是真孔雀,假山后的是孔缺。 孔缺扔了個小石頭在孔雀腳下。 孔雀點頭一看,看到石頭上特殊的朱砂標記,立刻意識到什么,紛紛手下:“你們這一隊去左邊,你們?nèi)ビ疫叄策壨戤?,自行回營交接?!?/br> 待手下們踩著雪地的咯吱咯吱聲消失時,孔缺從山后繞出來,冷笑道:“你如今是樂不思蜀了,孔公公好大的官威啊,看門的連腰牌都不看就放我進來。幸虧如此,否則,我這個冒牌貨還真拿不出什么腰牌?!?/br> 孔雀說道:“大哥原道來此,所為何事?” 孔缺解開大紅猩猩氈的衣帶,拋在雪地里,露出里頭純白的粗麻孝服,“我是來報喪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