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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痛苦都會消失。這孩子你本就不想要,是我要的,我本就是借腹生子,產(chǎn)子的痛苦我來受。” 紀(jì)云猛地坐起來,額頭汗水和話音一起噴過去:“滾!” “頭出來了!”產(chǎn)婆大叫道:“撐??!不要瞎使勁,聽我的,吸氣兩次再往外呼氣,呼氣的時候再使勁?!?/br> 到了關(guān)鍵時刻,紀(jì)云疼得渾渾噩噩的腦子反而清醒了,身體似被孩子撕裂成了兩半,清晰的感受到了排山倒海般的疼痛,紀(jì)云心想,什么火中取栗,油鍋里撈錢恐怕也不過如此罷! 嬰兒的頭出來之后,溫暖的羊水也嘩嘩流出來,產(chǎn)婆托著孩子的頭,這是個努力的孩子,他不停的蠕動掙扎,頭顱轉(zhuǎn)動著,本來出來時是頭朝里,等肩膀出來時,頭朝著上面了。 紀(jì)云再次使勁,嬰兒的下半身在羊水的沖刷下擠了出來,隔著一塊布,紀(jì)云看不見她下半身的狼藉,就像失禁似的,肚子里的東西控制不住的往外流淌。 產(chǎn)婆摳著嬰兒嘴里的污物,當(dāng)嬰兒爆出一聲啼哭時,胎盤也娩出來了。 “是個男孩!母子平安!” 蔡眀姬出來報喜,永興帝畢竟還是個少年,一蹦三尺高,“太好了,朕去看她們母子。” 蔡眀姬攔在門口,“產(chǎn)房臟污,產(chǎn)婦和孩子都是擦洗,皇上別急,待會微臣處理好了就來引皇上過去?!?/br> 永興帝把熬夜熬到近乎崩潰的宋院判推過去,“你去看看看太后和孩子是否安好?!?/br> 可憐宋院判這半年來胡子已經(jīng)全白了。 第一抹晨色出現(xiàn)時,曹靜給紀(jì)云擦洗干凈,換了衣服,離開滿是血腥氣的產(chǎn)房,抬到了隔間臥房休養(yǎng)。 紀(jì)云累極了,努力蠕動著嘴唇,氣若游絲,“你不要離開我,一直待在我身邊,等我醒來。我好累,我不知道是暈過去還是睡過去。我和你們約定一個暗號,我答對暗號,那就是我本人蘇醒,如果我對不上來,就是那個人蘇醒。到時候你們不要手軟,把我弄暈,或者弄死都可以。我無怨無悔,只要不當(dāng)傀儡,不當(dāng)牽線木偶,我什么都可以?!?/br> 曹靜這么淡定內(nèi)斂的人都落淚了,“不要說傻話,你是個堅強的孩子,你會醒的?!?/br> 紀(jì)云堅持要說暗號:“我若醒來,你就問我‘第二十三回’。我答曰‘王婆計啜西門慶,yin/婦藥鴆武大郎’。就表示我回來了。那個人博覽群書,但她不愛話本,她答不上來的?!?/br> 縱使書已經(jīng)燒成灰了,但紀(jì)云不會忘記第二十三回,這是她十年前被人霸占身體之前最后的記憶,刻骨銘心。 作者:今天舟瑣事纏身,就一更吧,我去睡了,明天雙更,這個是個古言腦洞文,畫風(fēng)清奇,文很短,按照平均日更六千的速度,估摸月底就能完結(jié)撒花啦。感謝在2020-05-17 02:21:36~2020-05-17 23:23:3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簪纓の豆腐愛讀書 11瓶;秋水、林烽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我是誰 紀(jì)云說完,精疲力竭, 就像被人揍了一拳似的, 一秒入睡,腦子黑了。 曹靜湊近過去, 聽著紀(jì)云緩緩平穩(wěn)的鼻息,這是睡著了還是暈著了? 田七說道:“曹jiejie和蔡jiejie熬了一天一夜, 你們先去歇一會,我年紀(jì)輕, 熬得住, 等你們先睡兩個時辰再輪換?!?/br> 人近四十, 體力不如從前,曹靜也是強撐著, 就讓田七先頂上。 曹靜剛走,永興帝就來了, 他還抱著剛剛洗干凈的兒子, 新生兒都是紅彤彤的, 被羊水泡發(fā)了似的, 五官還看不出長相,這個孩子頭發(fā)長的極好, 柔軟的胎發(fā)齊耳。 乳娘已經(jīng)喂過奶了,孩子乖乖在襁褓里睡覺。 田七就怕永興帝在場,因為紀(jì)云現(xiàn)在身體十分虛弱,即使那個人占了身子,她們也有法子把紀(jì)云再弄回來, 但當(dāng)著永興帝的面,她們什么都做不 田七怯生生說道:“皇上,太后睡了?!?/br> 永興帝也熬了一整夜,不過他是個少年人,精神足,剛剛當(dāng)?shù)藭r興奮得無法入眠。 他抱著兒子,坐在塌邊,“朕小心些,不會吵醒她的,朕就想好好看看她?!?/br> 永興帝在場,田七也不敢走。 永興帝的目光柔情似水,低聲道:“你一直說寂寞,我又不能一直陪著你,有了這個孩子,你不會寂寞了?!?/br> 永興帝仔細(xì)打量著兒子,“這孩子……大體長得像你,以前的哀悼太子長的像先帝,他們兩個是不一樣的,你總是說想和哀悼太子續(xù)母子緣分,看來是不成了。不過,都是你的骨rou,你會喜歡他的?!?/br> 永興帝親了親兒子緊緊握住的小拳頭,“他是在今天第一場雪里出生的,瑞雪兆豐年,是大大的吉兆啊,小名就叫豐兒好不好?至于大名,等我想法子給他一個名分,到時候取大名,去宗人府上玉碟,他是我第一個孩子,我不會讓他成為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永興帝絮絮叨叨,田七心驚膽戰(zhàn)。 終于,新生兒皺了皺眉頭,臉驀地紅起來,張開無牙的小嘴哭起來。 永興帝慌忙抱著孩子出去,交給奶娘,“看,他是不是餓了?” 娘娘經(jīng)驗老道,沒有急著喂奶,先隔著襁褓聞了聞味,解開襁褓,小嬰兒的尿片上有一攤綠色的胎糞。 自己的兒子,怎么看都喜歡,永興帝贊道:“真是個愛干凈的孩子,知道拉了要叫人?!?/br> 永興帝怎么看都看不夠,孔雀催促道:“皇上,快要開始早朝了?!?/br> 孔雀必須得把皇帝支開!這可是關(guān)系人命的大事! 永興帝舍不得走,但自打登基以來,他以勤勉的天子聞名,除了祭祀的原因,他從來沒有罷過一次朝,若是為了看兒子而耽誤了早朝,紀(jì)太后醒過來一定會罵他“愛子喪志”的。 永興帝終于消失在雪花之中。 孔雀如釋重負(fù),一副送瘟神的模樣。 到了中午,曹靜先醒過來,接替了眼睛熬得通紅的田七,“你去睡。” 母子兩個一起守護(hù)紀(jì)云,說著體己話,曹靜說道:“你大哥回雙嶼島小半年了,一直沒有消息,按照他的脾氣,肯定要鬧一鬧,不可能連點水花都沒有。” 孔雀也有同感,說道:“我也覺得不對勁,但現(xiàn)在這個局面,我也無法抽空去看一看,可能是父親回來了,得知朝廷要開海禁的決心,約束大哥不準(zhǔn)在這個時候胡鬧?!?/br> 曹靜心想,如果長子是個孫悟空,那么前夫就是五指山了,也只有五指山能夠壓得住孫悟空。 曹靜點點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