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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臉頰,一下一下地啄,把她臉的淚都啄了個干凈。 親完以后,他又略帶嫌棄地說:“嘖,別哭了啊,滿臉淚,親起來味道都不好了,苦的?!?/br> 杜曉眠覺得惱,又覺好笑,哭笑不得,最后蹭著他胸口罵:“你就不能說點(diǎn)正經(jīng)話?!?/br> 黎溯川‘嘶’了一下,聲音低了幾個調(diào):“這回很正經(jīng),你再蹭,老子忍不住了?!?/br> 杜曉眠一愣,隨即抬頭,嘴唇在他下巴磨蹭,縱容地說:“那就不要忍啊?!?/br> 她今天縱容了自己,再縱容縱容黎溯川也沒有什么不好的。 然后她的唇上移,找到了黎溯川的,停頓了半晌,慢慢貼上去。 剛剛洗漱完,黎溯川的氣息里還帶著薄荷的香味,杜曉眠很喜歡,不由得尋著香味的源頭,吻得真深。 黎溯川一開始還表現(xiàn)出了‘坐懷不亂’的高貴氣質(zhì),但唇齒被挑開,舌尖被纏住時,他瞬間變成了血?dú)夥絼偟拿^小子,腦子里理智斷了弦。 他猛地翻身把杜曉眠覆在身下奪回主動權(quán),兩人的體溫相互熨燙,他啞著聲音說:“是你叫我別忍的啊,哭了明天不能跟我賭氣啊。” 杜曉眠沒有應(yīng)聲,而是雙手環(huán)著他的脖子勾著他低下頭,兩人再次吻在了一起。 黑暗里,濕潤的唇,灼熱的體溫,急促的喘息,壓抑的哭泣,斷斷續(xù)續(xù)…… “還記得多少?”一切停息以后,黎溯川理著杜曉眠被汗水染濕的頭發(fā),柔聲問。 杜曉眠靠在他臂彎里困得不行,手指有下沒下地在他胸口畫著圈圈:“就記得到蟲兒學(xué)會走路那天,之后都不記得了?!?/br> 黎溯川嘆氣:“幸好沒把我忘了,不然老子又得重新放鴿子追你,你媽不燉了才怪?!?/br> 杜曉眠嗤嗤地笑,嗓子是啞的:“你追人只會放鴿子?就沒有別的新招?” 黎溯川:“有,拿錢砸得你頭暈算不算?” 杜曉眠又笑:“土得跟暴發(fā)戶似的?!?/br> 黎溯川:“天快亮了,趕緊睡,不然等會兒你兒子醒了,又沒得睡?!?/br> “嗯。”杜曉眠拖著nongnong的鼻音,往他懷里蹭了蹭,漸漸閉上眼。 這一覺睡到了下午兩點(diǎn),蟲兒去了學(xué)校,張翠花又去打牌了。 杜曉眠醒來時候家里靜悄悄地,到處看不到人,只聽見外面院子鴿子拍打翅膀的聲音,她樓上樓下找了一圈,最后在書店里找到黎溯川。 書房的門留了一條縫,門縫里的男人神情專注地盯著電腦屏幕,他眉頭微蹙,目光偏冷,有一種說不出威嚴(yán)和距離感,看得杜曉眠止步不前,即將落在門把上的手頓時住了。 這樣認(rèn)真,嚴(yán)肅的黎溯川,她好像從來沒有見過。 不過杜曉眠很快找到了原因,憑自己被捅了幾個大窟窿的記憶,想要了解360度全方位無死角的黎溯川是不可能的。 “醒了?” 余光瞟到杜曉眠的身影,黎溯川扭頭,表情已經(jīng)從凝重變成了輕松,還帶上了痞氣地笑。 杜曉眠松了一口氣,推開門進(jìn)去問:“你在干嘛?” 黎溯川伸手?jǐn)堖^杜曉眠的腰,把她撈進(jìn)自己懷里再腿上一按:“研究這次放出去的鴿子飛得怎么樣?!?/br> 杜曉眠坐在他腿上同他一起看向屏幕,上面是地圖和一條條的運(yùn)動軌跡:“是不是不好?我看你表情不好?!?/br> 黎溯川下巴磕在她肩上:“風(fēng)太大了,可能一半回不來?!?/br> 鴿子的飛行受天氣,風(fēng)速,風(fēng)向,磁場等各種因素影響,黎溯川這次放出去的鴿子運(yùn)氣不很不好,遇上了大逆風(fēng)。 杜曉眠心里一陣可惜:“回不來怎么辦?” 黎溯川聳肩,輕松一笑:“就當(dāng)放生,回不來也好?!?/br> 他們訓(xùn)鴿子的人一般不會吃自己訓(xùn)養(yǎng)的鴿子,但幾十上百只鴿子里,飛行速度好的幾就那么幾只,其余的全養(yǎng)在家里只會越積越多,要么送給別人吃,要么帶去更遠(yuǎn)的地方放飛,直到他們找不回來為止。 杜曉眠:“那你還這么嚴(yán)肅?!?/br> “哪有,只是看得入神?!崩杷荽ㄊ缚诜裾J(rèn),沉默片刻道:“下次放500公里,我?guī)阋黄?,咱們來個自駕游?!?/br> 杜曉眠遲疑:“就我們倆,蟲兒呢?” 黎溯川肆意地斗起腿:“不能讓那小子一直當(dāng)電燈不泡,扔在家里跟你弟弟meimei玩,咱倆過二從世界地去?!?/br> “……” 杜曉眠心里第一反應(yīng)是兩個大人丟下孩子自己出去玩的做法好像不太厚道,但黎溯川一直明里暗里跟自己親兒子叫勁,也不知道他怎么把蟲兒說服了,蟲兒舉著雙手支持他們過二人世界,杜曉眠也只能妥協(xié)。 ☆、第 22 章 時間一晃過了兩個月。 黎溯川負(fù)責(zé)把要帶出去‘遛彎’的鴿子整裝上車,杜曉眠負(fù)責(zé)整理隨行物品,而蟲兒趴在床上,兩手撐著下巴,兩條小短腿兒屈起來晃悠,滿臉期待和愜意。 “mama,你跟爸爸一起出去放鴿子要好好努力喲?!毙∑ê郝曇糗涇浥磁吹?。 杜曉眠疑惑:“努力什么???又不是我要飛?!?/br> 蟲兒:“努力生meimei呀?!?/br> 杜曉眠有點(diǎn)摸不著頭腦:“誰說要生meimei呀?” 蟲兒認(rèn)真而又天真地說:“爸爸說的呀,爸爸說如果我去了,mama要照顧我,就沒有時間生meimei,所以我不能去,我好想有個meimei玩哦,白白的,胖胖的,眼睛大大的那種,好可愛,我要每天親她二十下。” “……”杜曉眠滿頭黑線,黎溯川那個死流氓就是這么教小孩子的,還要白白的胖胖的眼睛大大的,敢情meimei長什么樣,能從娘胎里定制似的。 她放下手里的衣物,坐回床邊撫摸蟲兒的頭:“蟲兒,生meimei的事要保密,不能隨便跟人說,不然就不靈了,知道么?!?/br> 杜曉眠一點(diǎn)也不想讓人知道黎溯川騙小孩兒的爛借口,她還要老臉。 “真的嗎?”蟲兒眨眨眼,立即把嘴捂上:“那我誰也不說,但mama你要加油哦?!?/br> 杜曉眠尷尬地扯扯嘴角,雖然她費(fèi)了很大的勁終于接受了蟲兒的存在,但是二胎 ,她從來沒考慮過。 行李收拾完,黎溯川和杜曉眠上車,蟲兒因?yàn)橐ザ偶艺依先屠纤耐?,也跟著上車,順道送他過去。 張翠花一個人站在院子里囑咐:“川娃兒,車開慢點(diǎn),莫要開小差哈?!?/br> 黎溯川看著白發(fā)蒼蒼卻精神硬朗的老太太笑:“嗯,知道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張翠花拂手:“我能有啥事,我好得很,你們走吧,出去玩得開心。” 車子緩緩開動,后視鏡里的老太太伸長了脖子張望的身影越來越小,直到消失。 到了杜家店門口,蟲兒跳下車像脫韁的野馬,又蹦又跳:“家公家婆,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