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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打頭的蠱王和白葉,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滇哥、阿葉,抱歉?!彼诡^喪氣的說道。 “不是你的錯,”蠱王安撫道,眼中仍殘留著一抹震驚,“你做的很對?!?/br> 寨中眾人聞言紛紛點頭,若是換了他們,面對方才那怪物也沒什么其他法子。 “哥,怎么辦?”白葉扯了一下兄長的衣擺,咬著唇說道。 “莫慌,”白滇拍了拍meimei的肩膀,“此等寶物,料想他們不會人手一個?!?/br> “可就算有兩個,咱們都必輸無疑??!”白葉急了。 白滇聞言沉默了一瞬,“既然如此,阿莫,你去會一會他們?!?/br> “是?!北环Q作“阿莫”的漢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這人與其說是“人”,更像是一節(jié)枯枝,干瘦的手像鷹爪般勾起,指甲尖端帶著猛獸才有的弧度,一雙大腳向外撇著,走起路來全身筋rou鼓動,宛若野獸直立。 他踏上了瘴氣彌漫的藤網(wǎng),腰部一彎,竟然雙腳并用的攀爬了起來。 “幸好方才沒讓這位上,”微北生看著場中這只“猛獸”,“這家伙一看就是攀巖的高手,一旦被他爬上了船,玄師弟八成就下不來了?!?/br> “微師兄你可別嚇我了?!比糠烙▽殦沃男處е耷?,“我現(xiàn)在腿還是軟的?!?/br> “站直點!”偷偷扶著他的丁衍小聲訓道,“別讓對面看出來?!?/br> “沒事沒事,”微北生一甩拂塵,上前一步,“我去去就回?!?/br> 這么說著,他走到崖邊,與藤上的阿莫對視。 如果說方才的少年蠱師算“正統(tǒng)”,那么眼前這人就是“異類”。 他就像是一頭尚未馴化的野獸,一雙獸眼里透著根植于骨髓的野性……和暴戾。 “有趣?!?/br> 微北生微微一笑,手中拂塵一抖,千萬白絲涌出,竟根根刺入粗壯的綠藤之中,在藤網(wǎng)之中織就了另一番天羅地網(wǎng)。 然后,青年同樣走上了藤網(wǎng)。 “他在干嘛?”韓焉一愣,“他不怕瘴毒嗎?” 凌玥挑了一下眉,“對微師兄來說,這種程度的毒,大概就跟撓癢癢沒差吧?!?/br> 要說道門新一代弟子中她最不想跟誰打,那必然是微北生。 誠然后者一直都沒有什么驚人的戰(zhàn)績,但除了與她碰上的幾次,凌玥還從來沒聽說微北生輸給誰過。 對這位太華山首徒,穩(wěn),就是他最突出的優(yōu)點了。 “對面那家伙顯然以速度見長,”她分析道,“要打這種對手,要么比他更快,要么就讓他施展不開。” “要說‘束’之一道,咱們幾個綁起來,也比不上微師兄?!?/br> 韓焉聞言一噎,“我以為你倆關系不好呢?!?/br> “怎么會?”凌玥斜他一眼,“我只和你關系不好?!?/br> 這廂韓焉肺快被氣炸,那廂微北生與阿莫已過了第一輪試探。 “鏘!” 尖利的獸爪打在繃緊的絲線之上,枯瘦的男子一擊不中,落在藤蔓上,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一下指間的傷口。 幾乎是瞬間,沾滿他唾液的血痕便消失無蹤。 “這家伙體內(nèi)有蠱蟲!”丁衍一驚,“這愈合的速度也太快了!” “速度、力量外加自愈……”凌玥眨了一下眼,“與其說他是蠱師,不如說他本身就是蠱?!?/br> 幾人說話的功夫,場中男子背部躬起,渾身毛發(fā)炸起,宛若一只緊繃到了極致的猞猁,在渾身筋rou蓄力至極致后,猛然暴起! 那人的速度快到旁人只能看見殘影,乒乒乓乓的脆響在山澗上回蕩,微北生身周的絲線飛速減少,手中拂塵如天女散花一般,細細密密的編織著貼身的羅網(wǎng)。 看著場中不斷崩斷又續(xù)上的白絲,韓焉的頭皮發(fā)麻,同為太華山門下,即便所修道統(tǒng)不同,他也能猜到此刻微北生體內(nèi)真元消耗會是何等恐怖。 偏偏后者仿佛游刃有余,面對男子疾風驟雨一般的攻勢,眼睛都沒眨一下。 “這就是看誰耗的過誰了。”玄咸喃喃自語。 “微師兄不會輸?!绷璜h笑了一下,“但他也不會贏?!?/br> 這是事先就議好的策略。 三局兩勝的比試,士氣格外重要,若想要笑到最后,能夠大振聲勢的首勝就是重中之重。 如今他們是客場作戰(zhàn),南疆本就占盡優(yōu)勢,要是他們打出了勢如破竹的氣勢,那就真的危險了。 因此,蠱王越想要這個首勝,流仙盟這邊就越不能給他。 “理想的情況是,我們拿下首勝,第二場打平,然后在第三場輸?shù)?。?/br> 他們既不能贏又要輸?shù)钠?,漂亮到讓蠱王伸出橄欖枝,這里頭的講究就大了。 問題是,想要輕松拿下首勝,凌玥又不能上場,僅憑這幾個人,就顯得格外艱難。 微北生善守不善攻,讓他打頭陣純粹是浪費,他更適合放在中間當一座撼不動的堡壘,接下對手因失利而掀起的驚濤駭浪。 于是,他們決定詐對方一把。 “只要能夠詐贏,蠱王肯定會在第二場給我們點厲害看看,”凌玥說道,“你們?nèi)齻€中,也就微師兄有把握扛住?!?/br> 如果沒詐贏,他們第二局就非贏不可,這個重擔也只能落在微北生肩上。 “那你怎么知道對方會派一個速度快的來?”韓焉嘟嘟囔囔。 “因為他們被寶船嚇到了?!绷璜h一瞥玄咸,“那蠱王不是庸才,他一定能看出我們這招的弱點,我們不怕他看出來,就怕他看不出來?!?/br> 寶船雖然看著可怕,可只要能夠攀上去襲殺船主,多么堅硬的船體都只是廢鐵。 只要看出了弱點,在不知道他們有幾艘船的情況下,蠱王就必然會防備。 等他一防備,就落入了微北生的下懷。 一旦對方派出的人選按他們所想,他就有把握把戰(zhàn)局一直拖下去。 此時場中雙方已陷入了僵持,干瘦男子攻勢不減,可明眼人都能看出,繼續(xù)下去,他必輸無疑。 就在男子將露頹勢之際,微北生突然賣了一個破綻,令男子一只手臂劈開天羅地網(wǎng),險險擦著他揮過,想要乘勝追擊,卻在下一刻又被密密麻麻的白線所阻。 抓住這個機會,丁衍踏出一步,雙手做喇叭狀,朝著對面喊道:“這樣打下去沒有意義,咱們這局算平好不好?” 這句吶喊傳到南疆那邊,白滇聞言思索片刻,說:“好?!?/br> “哥?”白葉一臉不解。 沒有理會meimei的驚訝,蠱王朗聲道:“阿莫,回來?!?/br> 話音剛落,眼睛已經(jīng)拼到通紅的男子驟然停了下來,他四肢著地,趴在藤蔓上大口喘著氣。 蠱王這一聲卡的相當精妙,若是再晚一會兒,等待他的都是油盡燈枯。 “這流仙盟果然有幾把刷子,難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