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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眼淚就止不住的奔涌出來,一個個水洼眼看就要變成湖泊。 考云臻怎么想不到,在五龍山橫行無忌的應(yīng)龍竟然一照面就被凌玥給打哭了。 也是,別看這龍個頭不小,實(shí)際修為也就筑基上下,放到龍族里也就是個寶寶,離獨(dú)當(dāng)一面還遠(yuǎn)著呢。 “云臻!” 聽到有熟悉的聲音輕喚自己的名字,他連忙去瞧,發(fā)現(xiàn)聲音竟然是從應(yīng)龍尾巴戳出來的洞里傳過來的。 于是他連忙扒開了碎石塊,哄著哭唧唧的應(yīng)龍挪開尾巴,就看到數(shù)人接連穿過墻洞走了進(jìn)來,領(lǐng)頭人正是老熟人微北生。 “怎么回事?”青年一見他就面露憂色,“我聽到了龍吟……它這是怎么了?” 他問這話的時候,應(yīng)龍已經(jīng)把自己卷成了盤香,只留一顆碩大的龍頭在默默地為城中湖的出現(xiàn)添磚加瓦。 考云臻一窒。 他能告訴同屬道門三山的微北生,玉泉山的凌玥一巴掌就把他們五龍山精心喂養(yǎng)的應(yīng)龍給扇哭了嗎? 他不能。 因?yàn)槲妪埳?,?shí)在丟不起這個人??! “啊,沒事的,”他聽到自己如此說道,“迎風(fēng)流淚,這家伙的老毛病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 段譽(yù)本譽(yù)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蘑菇? 20瓶;花沼 4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0章 迎風(fēng)流淚? 如此拙劣的借口微北生當(dāng)然不會信,但這不妨礙他露出尷尬卻不失禮貌的微笑。 畢竟當(dāng)初凌玥來太華山退親的時候,他也是這么告訴師弟師妹的。 每個人都有不得不撒謊的時候,他懂。 奇怪的是,玉泉山和五龍山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連城墻都破了一個大洞,城內(nèi)唯一的金丹真人卻不見蹤影,唯有將空中其余四龍困住的禁制證明了他老人家沒在打盹。 “你是說……蛟龍發(fā)狂是因?yàn)榱鑾熋门艿侥銈兊鸟v地吹了一曲?” 聽完考云臻的訴說,微北生有些愕然,眼神不自覺的掃過站在隊(duì)尾的背傘少年,后者則微微垂首,似乎對二人交談的內(nèi)容不感興趣。 身為聚英會的接引人,微北生當(dāng)然認(rèn)得備選名單上的所有人,之前不過是揣著明白裝糊涂而已。 “我與她打了一個照面?!笨荚普槭÷粤俗约汉蛻?yīng)龍被一巴掌抽飛的事,“起初,我沒有聽到任何音律,但當(dāng)我通過馭獸符與應(yīng)龍鏈接時,確實(shí)聽到了笛聲,想來是因?yàn)轵札埖撵`知遠(yuǎn)勝于你我,這才受到了笛音干擾?!?/br> 微北生頷首,“這么聽來,倒像是一場誤會。” “我可不覺得跑到別人家屋頂上吹天魔曲能稱之為誤會。”考云臻虛著眼瞧他。 “別人家?”微北生笑著瞧了回去,“你可別忘了,凌玥可是玉泉山的弟子?!?/br> 這話一出,考云臻頓時苦了臉,顯然也聽過老一輩那點(diǎn)陳芝麻爛谷子的恩怨。只是他回頭瞅了瞅身后像小雞仔你一樣可憐巴巴望著自己的師弟師妹,就把已經(jīng)到嘴邊的“你們等等柳師兄,我就先走一步了”給咽了回去。 可惡,他為什么要有良心! 抬頭望望天上被禁錮著四條蛟龍,他這回是真的嘆氣了,“就算如此,他們也不能為所欲為吧?” 微北生道:“不如去找凌師妹談?wù)???/br> “怎么談?”考云臻一臉的了無生趣,“沖過去一邊喊著‘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一邊抓著她肩膀搖嗎?那我可能會死?!?/br> 大概是他灰撲撲的模樣太可憐,微北生思忖了片刻說道:“你可以帶個見面禮去。” “今日早些時候,我在城門口見到了……云湖侯府的那位小侯爺。” 原來如此! 考云臻恍然大悟,看向微北生的眼神也一變再變——沒想到你個濃眉大眼的也會搞裙帶關(guān)系! 大約猜到了對方腦補(bǔ)了什么,微北生嘴角抽了抽,“不是你想的那種用法?!?/br> “他是叫你去把那家伙給綁了,蠢貨?!?/br> 能做到一開口就自帶嘲諷效果的當(dāng)然只有韓焉,這位美艷少年此時正靠在半塌的城墻上,笑的無比肆意。 “當(dāng)年凌家以凌玥曾被天魔教導(dǎo)為由,在族譜里劃掉了她的名字。自此,凌仲文的兒子凌湛就成了他們云湖侯府的獨(dú)苗?!?/br> “你若是把這顆寶貝疙瘩握在手里,就算那瘋丫頭不想管堂弟的死活,也不得不顧及凌仲文的想法,畢竟……她娘可還在云湖侯府待著呢?!?/br> 哦哦! 聽完這一通話,考云臻一拍大腿,對韓焉刮目相看,“還是你想的周到,不愧是定過親的關(guān)系!” 他這話說的實(shí)在不過腦子,不僅把韓焉搞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就連原本想說些的微北生也索性閉上了嘴。 于是,綁架小侯爺?shù)酿t主意就這么糊里糊涂的拍了板。 作為被安排好的勒索對象,凌玥自然不知曉自己這一掌竟然拍出了一宗綁架案來,她此時正盤腿坐在塔樓的頂閣,閉目平息著體內(nèi)因番天掌而翻涌的真氣。 番天掌脫胎于玉清大能廣成子的番天印,講的就是一個翻手無情,務(wù)必一擊就將敵人斃于掌下。與今日的全力出手相比,她那日用來嚇唬龐繡珠的一掌就只能說是比劃了一下,最多算是用了個起手式。 玉清山承襲玉鼎真人、廣成子、清虛道德真君和慈航道人四位金仙大能的道統(tǒng),傳下的仙術(shù)武技數(shù)之不盡,可即便如此,這招番天掌也稱得上攻擊第一,猶在玉鼎真人的陰陽劍道之上。 昔年廣成子憑借番天印縱橫封神戰(zhàn)場,所到之處皆是腦漿四濺,單論殺傷力,此寶當(dāng)為諸神兵之首。 平心而論,如此兇厲狠絕的招式,玉柄真人本是不想傳給凌玥的。 世人皆知,云湖侯凌伯海為人光明磊落、仗義疏財(cái),就是眼神越練越不行,竟然分不清天魔和仙人的差別,最終引狼入室。 作為眼瞎的報應(yīng),他本人被天雷劈成了渣渣,偏偏留下了一個被天魔教導(dǎo)過的女兒,被人當(dāng)成燙手山芋踢來踢去。 侯府二爺凌仲文帶著年僅六歲的侄女踏遍了大江南北,訪遍了各大門派,卻都被拒之門外。 最終,看著侄女由活潑到文靜,一雙眼睛由忐忑到沉靜,凌仲文狠下了心,不顧族老的反對,在太華山山門外跪了足足三天三夜。 第四天清晨,他跪到了自己的恩師——太華山掌教令狐勝。 “此事錯不在令侄,而在他化自在天魔?!绷詈鼊俚?,“此間因果,為師亦勘不破?!?/br> 對著令狐勝磕了三個響頭,凌仲文下了太華山,在山腳處,見到了久候多日的玉柄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