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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月,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人要有一雙欣賞美的眼睛!”白稚義正言辭道,“你看這位小jiejie的眼睛,鼻子,身材,背影……哪里不好看?” 季月:“哪里都不好看。” 又開始杠了是嗎? 白稚氣呼呼地瞥了他一眼:“那你說個比她好看的給我聽聽!” 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么玩意兒來! 季月神色不變:“你?!?/br> 白稚:“……” “算、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計較了……下不為例。” 白稚紅著臉,悻悻地縮回腦袋,那蔫頭蔫腦的模樣簡直就像一只斗敗的小公雞。 可惡,是她輸了! 季月完全不覺得自己說得有什么問題,他懶懶地打個哈欠,剛要靠到白稚的肩上,忽然被一道突兀的驚叫聲吵得精神一震。 發(fā)出驚叫的正是采蘑菇的小女孩——書意姑娘。 只見她驚恐地站在一片半人高的灌木叢前,身體微微顫抖。 “怎么了?那里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嗎?”白稚壓低聲音疑惑道。 季月?lián)u搖頭,忽然抱起白稚輕盈一躍—— 他們落到了一棵高大的古樹上。 這里的視野極佳,能夠非常清晰地看到書意周圍的情況。 白稚微微探下腦袋,發(fā)現(xiàn)躺在灌木叢中的,居然是一只高大魁梧的羅剎。 他的身上鮮血淋漓,傷痕累累,看上去奄奄一息。 書意害怕地全身上下止不住顫抖,甚至忘記了逃跑。 過了一會兒,她見羅剎仍然沒有動靜,終于小心翼翼地踏前一步,探頭打量。 “傷得好重……不會是死了吧?”在看清羅剎的傷勢后,少女低聲喃喃。 羅剎依舊一動不動,連呼吸都很微弱。 她忍不住蹲下_身,顫巍巍地伸出手探了下羅剎的鼻息。 “好像還沒死……” 少女的眼中閃過一絲憐憫。 她抿抿唇,忽然站起身,將自己帶在身上的水囊取了下來。 白稚有些訝異地睜大眼睛。 她原以為書意會立刻逃走,或是恐懼地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卻沒想到,她居然會將自己的水送到羅剎的嘴邊,喂他喝下去。 ——這個相遇,是何等的似曾相識啊。 第75章 第 75 章 藏在樹葉里的兩人屏住呼吸, 誰也沒有發(fā)出聲音,生怕驚擾到樹下的少女。 連白稚都不得不佩服這個叫做書意的少女。 雖然她自己也救過一只極其危險的羅剎……但好歹她救的這位起碼還長了一張極具迷惑性的美麗臉龐吧?書意這是圖啥呀?怎么看下面這只半死不活的羅剎都很可怕, 她到底圖啥呀! 白稚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歸結(jié)為書意是真正的善良。 她就不一樣了,她不但不善良, 還很陰險。 她救季月只是圖他的美貌而已, 還想他知恩圖報……雖然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乎這些了。 想到這里, 白稚忍不住偷偷瞄了季月一眼。 季月正專注地看著樹下的情形,側(cè)臉清雋而秀雅,如人偶般透著無機(jī)質(zhì)的冰冷與精致。 他似乎對這里正在發(fā)生的事情很感興趣。 白稚默默收回視線,繼續(xù)向下望去。 書意將水囊里的水一點點倒入羅剎的口中,雖然少女的舉止中仍然透著膽怯與恐懼,但好歹沒有將水漏出來。 喂完水后,她見羅剎仍然沒有一點要醒來的跡象,猶豫了下, 又將籃子里的蘑菇洗了洗, 撕碎塞進(jìn)羅剎的嘴里。 妹子, 你那樣他是吃不下去的?。〉糜盟o他灌進(jìn)去! 作為經(jīng)驗人士,白稚看得心急如焚, 恨不得跳下去手把手教書意怎么做。 書意折騰了一會兒感到有些累了,便后退一些屈膝坐了下來。 她好奇地打量著羅剎的模樣, 情不自禁地喃喃出聲:“原來真的有羅剎呀……” 白稚頓時明白過來。 聽起來這位書意小姑娘, 之前并未見過真正的羅剎, 所以才沒有特別害怕吧。 不過敢對這么嚇人的怪物出手相救, 她也的確勇氣可嘉。 書意坐在羅剎身旁觀察了一會兒,羅剎仍然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遠(yuǎn)處隱約傳來遙遙的呼喚聲,似乎是她的父親見她一直沒有回家,來山上找她了。 “哎呀,我爹來喊我回家吃飯了?!?/br> 書意為難地看了一眼躺在灌木叢中的羅剎,小聲道,“要不我明天再來吧?” 白稚:??? jiejie,你以為你是在交朋友嗎?還明天再來?這么不怕死的嗎? 書意自然聽不到白稚的吐槽,她看了看不省人事的羅剎,稍微猶豫了下便提起裝滿蘑菇的籃子,快步跑走了。 書意離開后,白稚與季月從樹枝上一躍而下,慢慢走到灌木從前。 灌木叢中的羅剎體型非常高大,下半身圍著一塊布,勉強(qiáng)遮住了重點部位。 他頭頂?shù)膬芍缓诮菢O其粗長,膚色比一般的羅剎還要蒼白,皮膚下的暗藍(lán)血絡(luò)密密麻麻,乍一看仿佛某種神秘的魔法紋路。 看起來就像是男人與怪物的結(jié)合體,看起來既可怕又強(qiáng)大。 “居然敢救羅剎,她還真是不怕死。” 季月俯視著這個奄奄一息的羅剎,忽然嗤笑一聲。 白稚:“我覺得你是在影射我?!?/br> 季月從善如流:“她和你沒有可比性?!?/br> 白稚:“……” 怎么越來越會說話了?這家伙難道偷偷背著她去哪里學(xué)習(xí)話術(shù)了嗎? 白稚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然后蹲下_身,仔細(xì)查看了下羅剎的傷勢。 身上有多道致命傷,看上去像是刀傷。 幸運(yùn)的是沒有傷到心臟的位置,不過也很接近了。 “季月,你覺得傷到他這種程度,大概要恢復(fù)多久啊?” 季月掀了掀眼皮:“如果是我的話,半天就恢復(fù)了。 至于這家伙嘛……哼?!?/br> 他不屑地冷哼一聲,臉上的傲慢與嫌棄非常明顯。 白稚心領(lǐng)神會地嘆了口氣。 既然如此,還是將這只羅剎移走吧,省得書意真的再來看他,那就完蛋了。 這可不是救助受傷的小貓小狗,重傷的羅剎正好急需食物,這個時候書意送上來無疑是必死。 白稚對這位漂亮的小姑娘還是很有好感的,無論如何都不忍心都看著她白白送死。 “季月,我們把他轉(zhuǎn)移到其他地方吧?”白稚提議道。 季月不明所以:“轉(zhuǎn)移?直接殺了他不就好了嗎?” ……的確這樣更方便一點。 白稚看著這只傷痕累累的羅剎,一時犯了難。 理智上她也贊同季月的主意。 只是一看到這只羅剎的處境,她總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