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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疑惑道:“還有區(qū)別的嗎?” “當(dāng)然有!”白稚頭都大了,“難道你想殺人的沖動和想吃甜點(diǎn)的沖動是一樣嗎?” 季月誠實(shí)道:“不一樣?!?/br> “那不就得了。” 白稚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然而配上她緋紅的臉,反倒更像是嬌嗔的眼神,“你說給我聽聽,你現(xiàn)在的沖動是什么樣的?” 問完白稚就后悔了,她覺得自己好像問錯問題了。 這個問題過于抽象,對季月的難度實(shí)在是有點(diǎn)高。 誰料季月居然不假思索便答了出來。 “想親你,還想一直抱著你?!?/br> 白稚的臉?biāo)查g就熟了。 她立即捂住臉,又忍不住還想聽季月說下去。 “還、還有呢?” “還想一口一口吃掉你……” 白稚:怎么突然驚悚起來了??? 說完,季月的吻便落了下來。 只是的確如他所說,這一次,他的吻更像是細(xì)密的咬噬。 白稚心下一驚,立即抬起一只手捂住季月的唇。 “你不會真的想吃掉我吧?” “想吃?!?/br> 季月的眼神出現(xiàn)瞬間的迷離,聲音也低得近乎耳語,“……又舍不得。” 白稚感覺自己的心尖忽地微微一顫,眼眶里幾乎要盈出淚來。 怎么回事……這種滿足到想要落淚的感覺。 其實(shí)陷入欲望的是她才對吧?竟然會因?yàn)橐痪浜唵蔚摹吧岵坏谩倍募獍l(fā)澀。 她一面滿足于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面渴求著更多。 “總之……你不可以吃掉我?!?/br> 白稚忍不住抬起手,輕輕撫摸季月的臉頰,如水的雙眸靜靜地注視著他,“還有呢?這種沖動,除了現(xiàn)在,以前還有過嗎?” 如果真的是發(fā)情期,應(yīng)該是周期性的,不可能現(xiàn)在才出現(xiàn)。 “沒有了?!?/br> 季月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憶,厭惡地皺了下眉,“以前只有殺人的沖動?!?/br> 白稚聞言,連忙抱住季月的脖子,安撫性地摸摸他的后腦勺。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其他的先別想了?!?/br> 她的安撫令季月漸漸平靜下來,眼里的厭惡也隨之消失。 他像是剛睡醒一樣,眨了眨迷蒙的雙眼,繼續(xù)之前的話題,“所以阿稚,什么是發(fā)情?” 白稚放心地揉揉他的腦袋:“你不用知道了,反正你也沒有發(fā)情期?!?/br> 季月口中的沖動,和動物經(jīng)歷發(fā)情期的欲望是不一樣的。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會產(chǎn)生想要吃掉自己的沖動,但無論怎么說,這都不算是發(fā)情。 更何況,他之前從未有過發(fā)情的經(jīng)歷,這就足以證明羅剎是沒有發(fā)情期的。 至于他剛才為什么會推倒自己……他可能只是親吻親嗨了吧? 白稚不由松了一口氣。 還好季月沒有發(fā)情期這種東西,否則她都不敢想他之前的十幾年是怎么度過的…… “好?!?/br> 季月聽話地沒有再問下去,而是細(xì)密地親吻白稚的脖頸和鎖骨。 他一點(diǎn)點(diǎn)向下,手指自然地?fù)荛_白稚的衣領(lǐng),露出少女胸前潔白無瑕的肌膚。 “季月……” 白稚能夠聽到自己的胸腔內(nèi)正傳來震耳欲聾的聲音,強(qiáng)烈到幾乎快要跳出來。 怎么辦?季月是沒有發(fā)情期的,可他為什么還不放開自己呢? 她……應(yīng)該阻止他嗎? 她呆呆地看著季月低垂的眉眼,心里第一次產(chǎn)生了動搖和遲疑。 她明明知道季月什么都不懂,卻想沉默著任由他繼續(xù)下去嗎? 這種行為,會不會太可恥了一點(diǎn)? 季月注意到她忽然安靜了下來,以為她是寂寞了,又像一只黏人的貓,無聲地湊過來,重新吻上她的唇。 白稚一邊情不自禁地回應(yīng)他,一邊模糊地思考著,該不該推開他。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下午的客棧很安靜,大堂里幾乎沒什么人。 窗外一直有隱隱約約的車馬聲,混合著鳥雀的鳴叫,有種美好而又平凡的恬靜。 要是時間能夠靜止在這一刻就好了。 沒有紛爭,沒有敵視,沒有危險。 只有她和季月兩個人。 白稚昏昏沉沉地想著,雙手無意識地環(huán)上季月的脖子。 就在她想要徹底沉浸其中的時候,窗下忽然傳來兩個男人的議論聲。 “聽說了嗎?凝香館死人了?!?/br> “什么?死人了?死的是什么人哪?” “還能有什么人,無非就是妓_女和嫖_客唄……” 說話人的語氣充滿不屑與鄙夷,就像在談?wù)撌裁床恢狄惶岬陌素孕×弦粯樱字蓞s瞬間清醒了。 “季月,停一下?!?/br> 她忽然抬起一只手輕輕抵住季月的嘴,而后聚精會神地偷聽起來。 季月不滿地看了她一眼,濕潤的舌尖她的手心輕輕掃過。 “好癢……別鬧?!?/br> 白稚嗔怪地瞪了季月一眼,干脆從床上跳了下去,快步走到窗前。 “聽說抬出來三具尸體呢……就是不知道這三具尸體究竟是什么人了。” “說不定是兩女一男,或者兩男一女……” “哈哈哈哈,誰知道呢?!?/br> “那這三人是自己死掉的咯?” “凝香館是這么說的。 不過我聽說啊,昨夜有人看到有個女子從花魁的窗戶里跳了出來……” “死的是花魁?!” “那就不知道了,凝香館什么都不說,我們也只能自己猜啊?!?/br> “唉沒意思沒意思,多半是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對啊……” …… 窗下的兩人說著說著便走遠(yuǎn)了,全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的對話已經(jīng)被白稚聽了個清清楚楚。 果然死人的事情還是瞞不住啊,這么快就傳開了。 不過凝香館什么都不說,甚至過了這么久也沒有派人出來抓她和季月,莫非是有所顧忌? 白稚想起那暗道就藏在花魁半煙的床板下,頓時明白了。 凝香館必然也是知道暗道的存在的,所以才不敢大張旗鼓地報官抓他們。 想必他們現(xiàn)在也很緊張吧,畢竟暗道里的秘密被人發(fā)現(xiàn)了。 必須趕在他們前面行動才行。 這樣想著,白稚立刻轉(zhuǎn)身,沖季月招招手。 “季月,快過來,我們得快點(diǎn)了。” 然而季月居然破天荒地沒有理她。 他一臉不高興地靠在床柱上,聽到白稚的聲音,還冷哼一聲將臉別了過去。 “……季月?”白稚又喊了一遍,“過來呀?!?/br> 這家伙,怎么莫名其妙地就生氣了? “你剛才不是還推開我的嗎?”季月不滿地瞥她一眼,“現(xiàn)在又叫我過去?” 啊,原來是因?yàn)檫@個。 白稚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