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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亮:“那我們就去之前我洗澡的那個地方吧?” “我可以幫你洗?!?/br> 季月的聲音忽然低柔下來,漆黑的眼眸也如暗夜星辰般熠熠動人。 白稚的臉?biāo)查g緋紅:“不用了謝謝!” 第50章 第 50 章 白稚當(dāng)即拒絕了季月的好意, 并警惕地拉緊自己的衣領(lǐng), 緊緊盯著季月的一舉一動。 季月不解地眨了眨眼睛:“阿稚,你干嘛這樣看我?” 白稚:“我怕你直接把我丟進水池里?!?/br> 他之前給兔子洗澡就是這樣的。 他們還在山洞里的時候,那兩只野兔整天窩在石頭圍成的柵欄里哪兒也不去, 吃喝拉撒都在里面,把白稚和季月兩人嫌棄壞了。 季月無數(shù)次想要烤了它們,但白稚貪圖兔子的絨毛, 拼死從季月的手里救下了它們。 并且還承諾一定會給它們洗澡,洗得干干凈凈, 香香軟軟, 一點臭味都沒有。 后來不知怎么, 這個任務(wù)就移交到了季月的手上。 可能是因為白稚每次都要帶兩只兔子去河邊洗很久, 季月等得實在是不耐煩了。 于是他接手了這兩只兔子, 并且洗得比白稚還要干凈。 因為他直接把兔子扔進了水里,還非常粗暴地將兔子從頭到尾揉搓了一遍。 白稚有幸圍觀過一次這個過程, 驚得心肝都在顫抖。 這簡直就是酷刑吧?! 然而給兔子洗完澡后,季月還是不高興。 因為兔子身上吸了很多水,在山洞里跑跑跳跳, 把山洞里到處都弄得濕噠噠的。 眼看著可憐的兔子再一次陷入死亡的威脅,白稚只好教季月如何擰干兔子身上的水并烘干它們。 還真別說, 烘干后的兔子聞著更香了。 一股烤rou的味道。 白稚回憶了下兔子被□□的過程, 不由恐懼地咽了下口水。 她情愿被血腥味熏死也不要體驗季月的死亡SPA! 季月摸摸白稚的腦袋:“我不會把你丟進水里的, 你又不是兔子?!?/br> 白稚:“但你會用給兔子洗澡的手法來洗我!” 季月沉思了幾秒:“我會輕一點的?!?/br> 白稚:“……” 所以還是會像兔子那樣洗她嗎! 她嚇得一把捏住季月的臉, 把季月捏成了鴨子嘴。 “不洗不洗!我不想再在這個破地方呆一晚上了, 我們還是快點走吧!” 季月遺憾道:“那我們不睡覺了嗎?” 白稚驚訝:“你不是羅剎嗎?怎么和人類的生物鐘一樣了?” 季月頓了一下:“因為阿稚都是在晚上睡覺……” 白稚:“……是我的錯?!?/br> 好好的一只夜行性動物,被她帶著帶著都開始早睡晚起了,再這樣下去季月會不會徹底變成一條咸魚?。?/br> ——不行,不可以! 他們現(xiàn)在失去了金主,身無分文,窮得叮當(dāng)響,怎么可以做咸魚呢! 早知道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從蘇木瑤那里順走幾塊玉佩,這樣她和季月的日子就會舒服很多……白稚越想越后悔,最后只能悔恨地長嘆一口氣。 算了,還是老老實實賺錢吧。 *** 最后白稚和季月連夜離開了隱見村,來到了臨近的城鎮(zhèn)□□。 沒有了蘇木瑤他們拖后腿,兩人趕起路來別提多快了。 尤其他們行動的時候還是夜間,萬物生靈在他們的眼里都如此清晰,白稚甚至以為自己聽到了草木的呼吸。 她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感官還沒有這么敏銳,白稚思來想去,覺得她之所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只能是因為季月的血了。 這么一想,季月的血簡直就是神丹妙藥啊,既能整容又能療傷還能點技能,這要是被云陰知道了,那還了得? 不行,得保護好他。 白稚不由產(chǎn)生了這樣荒謬的想法,看向季月的眼神也像在看一只珍稀動物一樣。 季月:“?” 兩人一路不停歇,趕在天蒙蒙亮的時候來到了□□的一個渡口。 這里停著大大小小的客船,現(xiàn)在正是客人登船的時候,碼頭上擠滿了熙熙攘攘的人群,看起來好不熱鬧。 白稚不知從哪掏出一錠碎銀,拉著季月直接上了一艘規(guī)模頗大的客船。 船上多是來自全國各地的商人,其中不乏高鼻深目的異族人,白稚和季月混在他們之中,倒也不是很醒目了。 “阿稚,你哪來的錢?”季月好奇地問。 白稚:你關(guān)注的重點居然是這個嗎! 她此時已經(jīng)換了一套衣服,之前沾上血跡的那件被她暫時收進了行囊里,等賺到了錢就把它扔掉。 換掉染血的衣服后,她身上的血腥味頓時消散了很多,再加上她又和季月在山林里穿梭了一夜,剩下的那點血腥氣也早已消失殆盡,只剩下草木的清香。 雖然心里還是有點膈應(yīng),但她也只能暫時忍耐了。 白稚原本就打算跑遠點,最好是離蘇木瑤他們越遠越好,以防他們又突然反悔,再追過來對她喊打喊殺。 她隱約記得蘇木瑤四人接下來的行程是直奔石蓮谷,只不過途中會路過□□,因此無論如何她都不要留在□□。 白稚思來想去,認為只有走水路,到河的另一邊,才能徹底拉開和蘇木瑤等人的距離。 于是她只好忍痛掏出自己珍藏的小金庫,給自己和季月買了兩張船票。 要知道這點銀子還是之前在金都買甜點的時候,老板娘找給她的零錢呢。 她后來沒舍得還給姜霰雪,一直偷偷藏在小包包的夾層里。 沒想到還是留不住啊。 白稚吸了下鼻子,rou痛地說:“這是我省下來的寶貝。” 季月不明白白稚在悲痛什么。 在他看來那點錢實在是太少了,完全沒有悲痛惋惜的必要。 白稚被他這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氣到了,她猛地走到門邊,先是鎖好門栓,然后又關(guān)緊窗戶,最后才在一波一波的顛簸中緩慢走到桌邊。 ……今天的風(fēng)浪有點大,船身搖來晃去,顛得她頭疼。 “季月,你知道什么是錢嗎?”白稚嚴肅地問。 季月:“我知道啊。” 白稚依舊嚴肅:“那你知道,錢的重要性嗎?” 季月懶洋洋地托起下巴:“有多重要?” 白稚:“沒有錢,我們就沒地方住,只能睡在天橋下面!” 季月敷衍地眨了下眼睛:“嗯……還有呢?” 白稚:“也沒有新衣服穿,只能繼續(xù)穿我們的舊衣服!” 季月輕飄飄地點頭:“還有呢?” 白稚深吸一口氣:“還不能買甜點和糖果吃!” “……”季月的表情終于凝重了起來。 白稚:哼哼,非要她來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