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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將殿下好好地保護(hù)起來。 必要的時候,即使真的要剿殺白稚,他也絕不會手軟。 畢竟他從未將白稚看作是真正的同伴。 蘇木瑤仍然驚恐地看著白稚,整個人看起來既脆弱又無助:“小白,你為什么會是羅剎呢?羅剎不都是很可怕的嗎?為什么你看起來和人那么像……” 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自己和白稚初次相遇的場景,突然有什么在心中豁然開朗。 原來白稚那日并不是和她的爹娘一起上山打獵,她原本就是鹿元山上的羅剎…… ——而自己昨晚居然還想拉著她一起睡覺! 蘇木瑤的后脊突然激起一串雞皮疙瘩,她不由后退一步,望向白稚的眼神更恐懼了。 “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白稚好笑地說,“我又不會吃了你?!?/br> 蘇木瑤:誰相信啊! 她瑟縮著不斷后退,也許是因為剛剛看到白稚咬死了一只羅剎,又或是對方仍然保持著人形白稚的神韻,她一時居然喪失了平日的勇氣與自信,遲遲不敢下手。 蘇木瑤不動手,唐映也不動手,他只是警惕地盯著白稚的一舉一動,以防她突然襲擊過來。 白稚見這二人對她的殺意似乎不重,驀地覺得事情好像還有一點轉(zhuǎn)圜的余地。 畢竟她最需要的香蝕草解藥還沒有拿到手,就這么和他們決裂好像有點吃虧。 不,是太吃虧了。 想到這里,白稚決定換個苦楚的表情再繼續(xù)。 她微微斂下雙眉,眼里漸漸浮起一層水汽:“蘇哥哥,你真的想知道我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嗎?” “……哎?”蘇木瑤見白稚神色悲痛,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又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小白,你原本不是這個樣子的嗎?” 唐映本能地皺起眉頭。 這個怪物,不會又要撒謊騙殿下了吧? “當(dāng)然不是,否則我又怎么會擁有人類的樣貌?!?/br> 白稚說得情真意切,如果不是羅剎的外表太過兇戾,她都打算流點眼淚了。 “我的確是跟隨爹娘上山打獵,這一點我從未騙過你們。 后來我的爹娘被羅剎吃掉,不幸的是,我也被羅剎看到了。” 蘇木瑤一臉震驚:“那你……你是怎么活下來的?” “我用弓箭扎中了羅剎的心臟?!?/br> 白稚半真半假道,“但遺憾的是,我也被羅剎咬了一口?!?/br> “之后呢?”蘇木瑤著急追問。 白稚微微垂眸,遮住了那雙過于耀眼的金瞳,“之后我就變成了羅剎的模樣,只有喝下人血,才能恢復(fù)人形?!?/br> “但我從未吃過人,我向你發(fā)誓?!?/br> 她言辭誠懇地強調(diào)道。 雖然她編的這個版本有點過于扯淡,甚至還和喪尸異變的過程有異曲同工之處,但好在這里是古代社會,這些人并不知道喪尸是什么東西。 白稚說完這些話,便安靜地等待蘇木瑤的反應(yīng)。 果然,蘇木瑤沉默片刻后,又說了那句話:“怎么會這樣……” 白稚頓時松了一口氣。 她知道,只要蘇木瑤說了這句話,就說明她心里已經(jīng)信了大半。 而且,想必她自己也是愿意相信的吧?她的聲音里分明有一種如釋重負(fù)的感覺。 蘇木瑤啊蘇木瑤,看來這個世界對你還是很溫柔的,否則以你的天真和善良,早已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白稚隱隱有些愧疚,很快又恢復(fù)平靜。 她抬頭看向唐映,果然看到唐映還是一副非常懷疑的表情,但也沒有再多嘴什么。 白稚不是很在意他的態(tài)度,反正蘇木瑤信了她就行。 接下來就是說服姜霰雪了,他大概沒有蘇木瑤這么好糊弄…… 白稚正在心里盤算著,一道雪色的凜冽劍光忽然自她眼底一閃而過。 “小白!”蘇木瑤發(fā)出一聲驚叫,唐映立刻眼疾手快地將她拉到后面。 這一擊揮斬的速度太快,連白稚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她只覺身體一輕,短短一瞬間,便已落到了一旁的屋頂上。 “阿稚,你又在發(fā)呆了?!?/br> 耳邊響起季月責(zé)怪的聲音,白稚下意識側(cè)過臉,剛好對上季月漆黑的雙眸。 “怎么又受傷了?我就說你很弱吧?!?/br> 季月無奈地嘆息,而后熟練地劃破手腕,舉到白稚的嘴邊。 “快喝,那個煩人的家伙又過來了?!?/br> 他話音剛落,姜霰雪的劍光如影隨形,一刀便凌厲地斬斷了屋檐上的層層瓦片。 瓦片盡數(shù)滑落而下,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季月抱著白稚敏捷地后躍,語氣明顯開始不耐煩:“阿稚,我可以殺了他吧?” 白稚看著姜霰雪疾沖而來的黑色身影,想起他剛才幫助自己攔住白衣女子的舉動。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既然想要她死,剛才又為什么要幫她? 白稚迷惑地看著姜霰雪冰冷如寒霜的眼眸,一時間不知道究竟該做什么決定才好。 跟他解釋嗎?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不一定能聽得進(jìn)去。 跟他打嗎?那必然是兩敗俱傷,而且這樣一來,她和蘇木瑤說的那些話就都白費了。 白稚正在糾結(jié)之時,姜霰雪和季月已經(jīng)同時停了下來。 季月橫抱著白稚,眼含譏諷地看著姜霰雪提劍向他們一步步走來。 “把白稚交給我。” 姜霰雪平靜地開口,目光直直地落到白稚的臉上。 “她是羅剎,對在場的任何一個人來說都非常危險?!?/br> 白稚聞言,眸光黯淡了一瞬。 “交給你?”季月嗤笑一聲,清雋的臉上滿是nongnong的嘲諷之意,“阿稚是我的,憑什么交給你?” 姜霰雪沉默了一瞬,似是無法理解季月這種奇異的思維。 白稚是羅剎,與她是誰的這件事有什么關(guān)系? 她是羅剎,而且還會偽裝成人類的模樣,所以不能放任她繼續(xù)待在人類社會中。 就是這么簡單。 姜霰雪冷冷地看著季月,冷冽的聲音里隱隱多了一絲陰晦與肅殺之氣。 “你知道她是羅剎,卻還要護(hù)著她么?” 季月聞言冷笑一聲,然后低下頭,親昵又自然地蹭了蹭白稚的額發(fā)。 “阿稚就是我的阿稚。 我護(hù)著她,與她是不是羅剎又有何干?” 姜霰雪驀地微微一怔。 白稚忍不住抬頭望向季月,濕潤的雙眸微微泛著光。 第49章 第 49 章 雖然知道季月肯定是沒有經(jīng)過任何思考就說出這句話的, 但白稚的心底還是不可避免地觸動了一下。 只是她和蘇木瑤他們想得卻不一樣。 可能在其他人眼里, 季月作為人類卻包庇一只羅剎,這無異于獵物愛上了追捕它的獵人,聽起來既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