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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都不像…… 白稚將信將疑地放下爪子,看到臉色蒼白的少年正端坐在她的面前,隨著她的動作慢慢歪了下腦袋。 ——完、全、不、像。 許是看出白稚眼中的質(zhì)疑,他抬起一只手,撥開自己額前的碎發(fā)。 白稚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在凌亂的發(fā)絲間,竟然還藏著兩只小小的黑色尖角。 黑角與發(fā)色基本一致,再加上這兩只角長得非常袖珍,不仔細看壓根發(fā)現(xiàn)不了,也難怪在此之前,白稚會完全沒有注意到它們的存在。 沒想到他也是羅剎……怪不得不怕她呢。 白稚松了一口氣,慢慢坐直身體。 她細細打量起少年的模樣,發(fā)現(xiàn)同樣是羅剎,對方卻要比她好看太多了。 她真的就是一副怪物的樣子,但是對面這個“怪物”,卻比許多人類還要精致清雋得多。 除了那對幾乎看不到的黑角,他和人類沒有任何差別。 怎么會這樣?她還以為所有羅剎都和她一樣丑呢??? 少年依舊好奇地盯著白稚:“是你救了我?” ……算是吧,雖然差點殺了你的那個人很可能也是我。 白稚有些心虛地點點頭:“其實我也沒做什么啦,就是喂你喝了點水……” 少年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漂亮的眼睛一點點睜大。 像是感到不可思議,他直直地盯著白稚,讓白稚漸漸不好意思起來。 “那個,可不可以不要再盯著我了?我都在你的眼睛里看到我的臉了……” 又丑又可怕,她一點都不想看到啊啊?。?/br> 沒有回應她的請求,少年突然開口:“你有名字嗎?” 白稚愣了一下:“有啊……我叫白稚?!?/br> “白稚……”少年點點頭,眨了下眼睛,“我記住了。” 白稚下意識反問:“你呢?” “……季月?!?/br> 他垂下眼睫,安靜地答道。 …… ……等等。 季月。 是她知道的那個季月嗎?這書里應該沒有其他叫季月的羅剎了吧? 可、可可可是……季月可是書中那個大反派的名字啊! 意識到此時坐在自己面前的少年是誰,白稚嚇得舌頭打結(jié),幾乎說不出話來。 如果問她對這部里印象最深的角色是誰,那她的答案毫無疑問就是季月。 因為——作為一部瑪麗蘇里的重要男性角色之一,他、他居然不喜歡女主! 居然會有男人不喜歡女主???雖然準確來說季月并不是人,他是一只羅剎。 ——還是一只非常喪心病狂的羅剎。 書中描寫他的戰(zhàn)斗力驚人,尤其到了后期,連男主都不能跟他正面剛。 而且他性格殘暴,喜好殺戮,沒有人類的善惡是非觀,是真正的純粹的惡。 自己居然順手救了一個這么可怕的玩意兒,而且對方似乎對她還沒有防備…… 究竟是該趁他病要他命,還是留著他,讓他記住自己的恩情,以后有機會再報答? 就在白稚糾結(jié)選擇的時候,季月的身形忽然晃了晃。 不等白稚反應過來,他突然“噗通”一聲倒了下去。 “喂?你怎么了?”白稚連忙托起季月的身體,發(fā)現(xiàn)他全身冰冷,肌膚也蒼白地幾近透明。 還是很虛弱啊。 那么重的傷勢,果然不可能這么快就好轉(zhuǎn)嗎? 白稚看著再次昏迷的季月,一時犯了難。 雖然已經(jīng)知道了他就是那個殺千刀的反派,但讓她真對季月下手,她又做不到。 畢竟季月并沒有傷害她。 以季月的性格,如若對她起了殺心,根本不會和她廢話,當場便是血濺三尺。 可他不但沒有動手,反而還問了她的名字。 這最起碼可以表明,季月對她是沒有敵意的吧? 白稚低下頭,注視了季月一會兒,腦海中回想起他好奇如稚子的眼神,終于還是沒狠下心。 算了,還是接著養(yǎng)吧! 白稚將季月放回到干草堆上,慢吞吞地站起身。 她在山洞里檢查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生物進入的痕跡后,這才徹底放心。 昨夜本來是打算巡視一宿的,沒想到最后竟然睡著了,明明羅剎是夜行性生物,看來她的確太累了……還好這一夜沒有其他羅剎出現(xiàn),否則以她和季月的狀態(tài),只怕現(xiàn)在早已被消化掉了。 其實不止是季月需要能量補給,她也同樣如此。 她的肚子早在剛穿來時就很餓了,撐到現(xiàn)在,身體已經(jīng)逐漸虛弱。 他們都急需食物。 外面天色漸亮,朦朧的晨曦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照射進昏暗的山洞里。 白稚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再次走了出去。 *** 清晨的陽光并不強烈,經(jīng)過樹葉的層層遮蔽后,更是微弱不少。 白稚強忍身上那點灼燒感,掐了自己一把,強行讓昏昏沉沉的大腦清醒一點,然后悄無聲息地藏進茂密的雜草叢中。 鹿元山上的野獸很多,雖然不比人類的血rou,但也總比野果要好很多。 以她現(xiàn)在的身體素質(zhì),即使是在力量大幅減弱的白天,對付幾只小動物應該也不成問題。 白稚一邊在腦內(nèi)預演突襲的過程,一邊緊盯樹林里的動靜。 很快,便有窸窸窣窣的聲響從前方樹叢里傳來。 “咯、咯咯?!?/br> 好像是雞叫聲?白稚從半人高的草叢里探出腦袋,果不其然,在前方不遠處發(fā)現(xiàn)了一只野雞。 這只野雞體型不小,昂首挺胸的樣子看起來頗有些難對付。 白稚長這么大還從未抓過雞,此時不由躊躇起來。 哇,這只雞的雞喙好尖,如果被啄一下,應該會很痛吧? 眼看著野雞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向她的方位,白稚咽了咽口水,不再多想,微微伏身,猛地撲了上去! 鋒利的獸爪如同迅猛的鉤子,在空中劃出一道流暢的弧線便精準地抓住野雞的脖子。 野雞立刻瘋狂掙扎起來,一時間雞毛掉了一地。 “噓、噓——不要再叫了啊,會把人引過來的!”聽到野雞高亢的叫聲,白稚頓時慌張起來,手下不小心用了點力,野雞脖子一歪,瞬間便沒了聲息。 白稚:“……”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接下來的狩獵就要順利得多了。 白稚很快又找到兩只野兔,這次她很小心地控制力道,沒有當場捏死它們。 她思忖著這么多也夠她和季月兩人吃了,而且日光越來越強烈,她暴露在外的皮膚也逐漸刺痛起來。 和之前一樣,她撿了些干柴便趕快回去了,沒有多做逗留。 回到山洞的時候已是正午,季月仍然在昏睡中,完全沒有一點要醒來的跡象。 白稚將野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