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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必死無疑,有什么遺言敢緊說出來,不然沒有機(jī)會了。你連一個可以通知他,來給你收尸的人都沒有,那才叫一個‘慘’字!”袁子重實(shí)在聽不下去了,橫了苻云一眼,說道:“你……專心打老鼠,我來!”他扭頭對巫錦同說:“姓巫的,你不出聲,我就算你認(rèn)了。基本上,你們巫家的丑事,天下人都清楚,我就說一說你們靖國的開國大惡棍吧!他殺人如麻,謀朝篡位就不說了,單單說一說他喜歡偷看男人的臭襪子,就已經(jīng)十分叫人惡心!……”苻云一聽,馬上望了過來。不得不說,他心中的袁子重真是很有流氓特質(zhì),可是偏偏又是一個大美人,他已經(jīng)為了這事糾結(jié)很久。心想:能把那么惡心的橋段,說得那么高山流水,他也算得上是滾滾紅塵中的一絕了!袁子重繼續(xù)說道:“你奶奶偷人可是不太在行,別的不偷,專門偷馬夫,說什么近朱者赤,近馬者善騎!你估計(jì)就是那樣騎出來的吧!”軒轅益雖然處于苦戰(zhàn),聽到罵得這么痛快,也莞爾一笑。巫錦同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專心指揮著老鼠進(jìn)攻,自己則看準(zhǔn)機(jī)會就砍斷人偶的絲線。完全當(dāng)袁子重說的是耳邊風(fēng)。“說到你爹,那可就精彩了,吃飯不給錢,給人抓到軍營時,當(dāng)軍妓當(dāng)了三個月?;貋硪呀?jīng)走路都是帶轉(zhuǎn)彎的?!?/br>苻云發(fā)現(xiàn)老鼠越來越多了,心知巫錦同是恨極了他們。“你老人家也不遑多讓,從小就耳濡目染,學(xué)到很多偷雞摸狗的本事。不過,有一樣本事,你是天生的,就是長得難看,足以禍害天下的難看。話說你一歲那年,被你媽抱出去,大家都圍過來看呀!人家說‘夫人,你家這只豬是哪里買的?’……二歲,你媽半夜起床解手,就沒有敢再回去,你爹問是怎么回來,你媽說你長得象鬼似的!嚇?biāo)廊死?。?/br>苻云找老鼠打得手軟,幾乎都想哭出來了,心想:我大好青年,為什么呆在這里打老鼠,除四害也輪不到我這個懶蟲呀!為什么沒有偷懶的機(jī)會?“小重,老鼠越來越多了。打都打不完!”他心想:你還罵,我都快累死了。“五歲開始,就沒有人愿意跟你玩了,你只好和老鼠玩。有一天被老鼠咬到了腦袋,就得了鼠疫,從此以后就一直在以為自己的是只老鼠……”這時,軒轅益硬哼了一聲,神色蒼白,手中的千條絲線如斷了的蜘蛛網(wǎng)一樣隨風(fēng)亂舞。他的最后一個人偶的絲線已經(jīng)斷了,他成了一個光桿司令。失去了人偶的保護(hù),他的處境十分危險(xiǎn)。巫錦同十分得意,口哨指揮著老鼠一擁而上。苻云看不下去,從石縫中跳出來,跑到軒轅益身邊,背起他就跑。巫錦同臉上露出輕蔑的微笑,仿佛看著兩只落入羅網(wǎng)的小鳥,在垂死掙扎。他指揮著老鼠們追上,享受著勝利的喜悅,畢竟他等這一刻等了二十年,等得他頭發(fā)都白了。又是一陣破空之聲,他躲在人偶的身后,化解了袁子重的攻擊??墒?,為什么?為什么他的胸口會那么疼,還淌著血。他用手摸了一摸,溫暖的,鮮紅的,他的血,難以置信,可是他一個子頭重腳輕,倒在了地上。老鼠們沒有口哨的控制,一個子四散開去,消失無蹤,只留下血和rou鋪成的大洞里,背著軒轅益的苻云,驚訝無比的回首望著他。本來以為要落荒而逃的苻云,沒有想到情勢大逆轉(zhuǎn),一時接受不了,看到巫錦同倒地的身影,再看一看遠(yuǎn)處袁子重在開心的拋著他的小石頭,沒有弄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呆呆地問道:“你……你是怎么做到的?”袁子重露出雨后陽光般的笑容,他跳下石縫,幾個起伏來到苻云面前說:“我從剛才就一直在計(jì)算。打穿人偶再擊上他大約要射出幾個石頭。”苻云眼眸中泛起柔和明亮的光,讓看他的人心中如一陣暖流通過:“然后呢?”他問道。袁子重揭開迷底說:“一共要兩顆。我打一顆他換一個位置,可能是由于太高興了,所以他站在了一個之前打過洞的人偶那里,于是我就射過原來的洞射中了他?!?/br>苻云舒了一口氣,笑道:“說得實(shí)在太復(fù)雜了,你就不能說得簡單一點(diǎn)嗎?”袁子重把苻云擁在懷里,親昵地說道:“簡單來說,就是我把他打倒了?!?/br>軒轅益大聲咳嗽,滿臉尷尬地說:“你們能不能看顧一下我這個頭子,兩個大男人在我面前卿卿我我的,你們不害臊,我還要去洗眼睛呢!”苻云紅到耳根了,橫了袁子重一眼,放在軒轅益。軒轅益將倒下的人偶搭上絲線,坐在人偶上。他心急看看那個與斗了二十年的對手,駕馭著人偶走了過去,伏在巫錦同身邊一打探他的鼻息,果然沒有了氣息。他哈哈大笑,放松的警惕。就在這時,死不瞑目的巫錦同睜開了眼睛,對他當(dāng)胸一掌。最后的遺言22兩個人的距離實(shí)在太近了,軒轅益來不及防備,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受了巫錦同一掌。因?yàn)槲族\同想著自己今日必死,這一掌擊出,已是拼盡了他全力,務(wù)求與他同歸于盡。所以軒轅益當(dāng)場口中鮮血如泉噴,連帶著鼻孔也涌出血來。袁子重沖上來,馬上點(diǎn)住軒轅益的xue位,從背后給他輸入內(nèi)力助他平順氣脈。苻云害怕巫錦同再次反撲,也不管行不行,沒有金針渡xue,他就用木頭扎進(jìn)他的xue道當(dāng)中,口中說道:“你去死吧!”痛得巫錦同哼都沒有哼就暈了過去。他扭過頭去問袁子重說:“大叔怎么樣?!”袁子重沒有出聲,只是對他搖了搖頭。苻云心中一急,馬上搭上軒轅益手腕上的脈搏,雖然他只跟以翟商學(xué)了一個多月的醫(yī)術(shù),可能不知道多少,可是至少……軒轅益稍微清醒過來,看到巫錦同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就對身邊的苻云說:“我……想,我想……出去……出去……”苻云緊緊握著他的手,連連說道:“好,我們這就帶你出去?!彼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