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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風高的雨夜,一會兒那夏元慶望著百萬大軍壓境,黑壓壓地一片,讓人膽顫心驚。一會兒李賀拿著扇子,神情莫測,愛恨情仇溢滿眼底。一會兒元皓東智珠在握,笑看著慶陽湖,一會兒阿臺回到了兒時,笑起來十分天真可愛……他搖著頭,喘著氣,掙扎著,忽然醒來,映入眼中的是袁子重苦笑無奈的臉。“我夢到元皓東了!”苻云神情迷離地說:“他智珠在握地站在那里,就是在那個小山頂上,我今天還見到了?!?/br>“你在說什么呢?睡迷糊了,神智不清嗎?”袁子重輕聲地說。苻云完全睜開了眼睛,清晰地說:“小重,你還記得元皓東死的那座皓山在哪里嗎?”袁子重搖搖頭說:“具體沒有記錄,只說在步藍城內,也慶陽湖兩兩相對,夏元慶為了懷念他還特意建了高臺和廟宇祭祀他?!?/br>苻云回想了一下,很肯定地說:“那就是了,我今天去過,就在李賀的慶陽王府內。怪不得我覺得‘元皓東’這個名字那么熟悉?!彼钌畹匚艘豢跉庹f:“看了阿臺對李賀真是非常器重,不但把兵符交給他。還為他在先祖的廟下建了宅第。”袁子重笑了笑說:“這你就不知道了,這座慶陽王府本來就有的,原是夏元慶與元皓東居住的地方,歷代的皇帝都有重修加建,長達百年之久,才有現(xiàn)在的規(guī)模。目前也只是借給李賀住而已。因為李賀本來就是夏元家的家生奴隸?!?/br>苻云想了一想,笑了:“這么說來,這里應該就是夏元家的本宅了,現(xiàn)在坐鎮(zhèn)家中的是李賀,你說這象什么?”袁子重一怔,猜不透所以來,問道:“這象什么?”苻云說:“皇帝是一國之主,也是夏元家一家之主。現(xiàn)在坐鎮(zhèn)本宅的是李賀。自古以來,在本宅當家作主的人自然是家主之妻。就等同元皓東于夏元慶,李賀于阿臺一樣。”袁子重聽后哈哈大笑:“苻云阿,苻云,你腦袋里怎么會有這種古怪的念頭。李賀與夏元雨是不可能的。李賀只是夏元家的家生下人。主人不在家,讓下人打理家也是很自然的事?!彼死拊频拈L發(fā),好象要幫他理清思緒一般,說道:“所謂知已知彼,百戰(zhàn)不殆。我在對付李賀之前,已經(jīng)把他查得清清楚楚?!?/br>“哦?說來聽聽?”袁子重嘆了一口氣:“夏元一族,有一個承恩侯叫夏元羽。他也是一個極有文采的人,官拜文景院大學士。他有一個愛好就是收集美人。他幾乎愛美成癖,又求之不得。于是想出一個法子來:將買來的俊男美女配對生子,試圖通過不斷的改良,培育出完美的美人。李賀就是這種亂配種生出來的孩子。由于他相貌平凡,他沒有得到主人的重視,從小就被放在廚房,馬廄里當下人,沒有想到他競然被夏元雨賞識。那個承恩侯就順水推舟,把李賀送給夏元雨當下人。其實光聽名字,你也能略知一二。李賀李賀,反過來念就是賀禮的發(fā)音呢?!?/br>苻云說:“想不到一代名將居然有這樣的身世?!?/br>袁子重接著說:“當時夏元雨還是一個皇子,為了能掌握兵權,他把李賀安插到軍隊之中。沒有料到李賀如魚得水,在軍隊中屢立戰(zhàn)功,在十年間競從一個小兵升將軍的位置。最后在定商之戰(zhàn)中,立下奇功,被封作了慶陽武王?!?/br>苻云說道:“李賀為了夏元雨的帝王之夢,哪怕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十年槍林彈雨,刀口舔血的生活,這只是說李賀愛夏元雨至深?!?/br>袁子重十分鄙視地看了苻云一眼,說道:“這是國家大義,民族氣節(jié),不是兒女情長。象你這么說,所有國家的將軍士兵都和他們國家的皇帝有一腿嗎?”苻云白了他一眼說:“我說的不是jian/情,是大愛?!?/br>“那也不可能!”袁子重說:“你不知道。李賀五年前娶妻,聽說生得貌美如花,氣質非凡。她被前來慶賀的皇帝夏元雨看上了,新婚不到一個月就被搶回商國的后宮?!?/br>“這件事引起了軒然大波。當時,朝中大臣,后宮妃子們都反對,鬧得京都和步藍都沸沸揚揚??墒窍脑陞s獨斷專行,將李賀的新婚妻子強行納入宮中。聽說,當是李夫人已經(jīng)懷有身孕,夏元雨也毫不計較,還封李夫人為德妃,甚至連李夫人的兒子到現(xiàn)在還生活在宮中?!?/br>“不可能,照你這么說,現(xiàn)在住在慶陽王府的小公子是誰?”袁子重冷笑了一下:“是夏元雨的孩子。夏元家的孩子為了不忘祖宗,都在遵循家規(guī),在家廟附近的家住上一兩年。這樣一來,李賀當然要照顧他了。為了不會引起他人懷疑,那些在慶陽王府住的皇子都喊李賀‘爹’?!?/br>苻云一聽,得不行:“這兩個男人怎么回事,都交換來帶孩子了?!彼麊柕溃骸爱斝禄榈钠拮颖换实蹞屃耍钯R有什么反應?”袁子重眉毛一場,說道:“沒有。什么反應也沒有?該練兵時練兵,該吃飯時吃飯,再正常不過了。人家問他怎么會這樣,他就淡淡然地說‘我是夏元家的奴隸,主人不要說要女人,要他的性命,他還是要給的?!?/br>苻云伸了伸舌頭:“我有點明白,他為什么沒有霸氣,那么隨和了?!?/br>袁子重說:“只怕不僅僅如此。這次我一假傳圣旨,讓他交兵符,他就把扇子拿出來。我就覺得他有點心灰意冷,不想再做這個將軍了。”“可能嗎?十多年奮斗的結果,流了多少血和汗,才得到的這份功業(yè)。怎么可能說放手就放手呢?”苻云想起他那到老還要努力工作的爹。袁子重說:“他一直都以夏元家家奴自居,再高的功業(yè),在他心里也覺得是夏元家的,不是他的。”苻云無法體會一個家奴的心境,總是覺得其中有點情傷的意味和無奈的意味。他說:“反正我可以肯定夏元慶是很喜歡李賀的。從他把我抓住起來后的種種跡象來看,一說到李賀,阿臺就神經(jīng)緊張,最鮮明的是你向李賀發(fā)出攻擊的時候,他表面上不動聲色,實際上把我的手臂都快掐斷了,完全沒有考慮到一點帝王鎮(zhèn)定?!彼炎约航裉斓慕?jīng)歷大略地說給袁子重聽,也不知道人家領悟了多少就下結論說:“我這次一定不會走眼的,阿臺一定喜歡他?!?/br>袁子重揉了揉他的頭發(fā)說:“真不知道你怎么想了,他們兩個都是男人,能做出什么事來的?退一萬步來說;夏元雨就算是一個斷袖,作為皇帝也要顧全大局,不可能對象李賀這樣一個將軍王爺動手的。找一些春桃小院倌兒消消火就行了?!?/br>苻云垂下眼簾,認真地說:“可是,愛上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