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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白簫古的臉沉了一下,左文看到了,傻掉的臉又多了幾許尷尬。“啊,不好意思,你說的太讓我驚訝,你….”左文抹了一下衣角,舔舔嘴唇,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就那樣卡在嘴邊,微張著嘴巴,滿臉困窘。眼睛連連眨動。告訴自己,這個人畢竟是洛羽的相好,他沒有生氣的立場,看把人家嚇得。簫古動了一下腿,把自己放松下來。“你不用不好意思,這也怪我,太直接,畢竟過去了那么多年,這個給你,是他留下的,如果你有什么想說的,就祭奠他一下,告訴他吧。謝謝你!”簫古從挎包里掏出文件袋,這是他整理出來的。自然,只是大致的整理,沒有看上面的內(nèi)容。左文顯然非常震驚,簫古舉了有三秒,他才回神,接過去。一接過,左文的臉就變了,仿佛手里拿的不是死東西,而是洛羽本身,哀怨的眼神,把簫古刺激的嗓子發(fā)干,沒有說再見,就走了。回去的半途,下起了小雨,秋末的天氣就像林meimei,看似溫柔,卻也多變。簫古沒有帶傘,也不知道是淋了雨的關(guān)系,還是體質(zhì)本就不好的原因,簫古一回到家,隨便的擦了一下濕噠噠的頭發(fā),脫了衣服就睡,他就是覺得好累。什么都不想做。到了半夜就開始發(fā)燒,冒虛汗,翻來覆去,恍恍惚惚,嘴里還叨咕著什么。到了后半夜就安靜了,總覺得正被一團微涼的棉花包裹著,舒服呀!神奇的,經(jīng)過了一夜,簫古的燒居然退了。簫古睡飽了,睡舒坦了,抻抻酸痛的肩膀脖子,翻身坐起,是用的鯉魚打挺,結(jié)果只是在床上姿態(tài)丑陋的彈了兩下,除了把被子提到了床下,沾了他昨晚亂甩鞋子,掉在地板上的臟泥巴,臟了需要洗之外,就剩下咕咕猛喊的肚子。“真假的?又腿軟,能不能換個花樣,oheonbaby!別這么對我?!焙嵐排榔饋碜酱策叄胖雷约旱碾p腿發(fā)酸,發(fā)麻,變成了棉花糖。用力捶了腿好幾下,大吼大叫了一句。奈何,人家大腿打定了暫時歇業(yè)的主意。扶墻走了一段路,簫古嘴里嘀嘀咕咕的咒罵著,好不容易拖著感覺遲鈍的兩條擺設(shè),挪進了衛(wèi)生間。“我滴娘,我怎么這么丑。”簫古抓抓糾在一起的頭發(fā),濕濕的,油油的,嘴邊的胡茬亂七八糟的倒著,照著手心,呼一口氣,惡!外面的乞丐都比他有精神。簫古是今日醒就忘了昨日愁的人,很多事并非他所愿,也并非他能掌控。要是沒記錯,今天他有一堂攀巖課。哇!好激動!好熱血。奮斗吧!剩男!含著牙膏沫,簫古大著舌頭揮舞拳頭。鏡子上都是噴濺上的白色點點,自己的一張臉印在上面,好多點點正好貼在眼睛周圍,就像哭泣一般。簫古雙眸一暗。隨即,用勁揚起嘴角,拍了拍自己的還有幾分病色的臉。加油!簫古!一個人都過了二十幾年了,怕個球啊。梳了個大背頭,學(xué)運動達人,在腦門上綁上一條草綠色發(fā)帶,也不知道他注意沒注意到,上面還寫著字母‘love’就是這種造型,打開門的時候,和左文迎面碰上。這回輪到簫古傻愣,喲呵,還上門來了,單挑嗎?不會,他又不知道我是誰,等等,他怎么知道我住在哪里的?他要干什么?簫古腦子里飄過一個疑問就動一下喉結(jié),手里還拿著攀巖用的掛繩,被他左手換到右手。左文溫和的笑,還是那么彬彬有禮,讓人戒備不起來?!笆捪壬?,你好,又見面了,不知能不能賞光,一起喝杯咖啡?”簫古囁嚅了半天,憋出了一個好,又爭取了半天,才干咳了一聲,說出下半句,“抱歉,我還有事,時間,不會太多?!?/br>左文將笑容放得更柔,“沒關(guān)系,不會耽擱你太久的。”于是,簫古頂著綠色的腦門,和左文一起到了離住所最近的咖啡店。“蕭先生,這個還給你?!弊笪陌盐募@過咖啡推過來,簫古按住,無意識的敲打著文件袋。“怎么,你不相信,還是不愿意相信?”左文押了一口咖啡,聞言,抬起頭,眼中掠過疑惑。“蕭先生,恐怕誤會了,我不是不相信,不瞞你說,起初,我是很震驚,直到看了他留下的這本日記,寥寥數(shù)語,卻也道出了他的心思。請原諒,因為他已經(jīng)過世,當(dāng)時我真的是很悲傷,今天來,大概也是因為你是我能找到的唯一一個想要說說他的人。我們之間就是因為他而有了關(guān)聯(lián)不是么?”左文抄手,溫和的笑讓簫古說不出懷疑的話。見簫古神色中有狐疑,左文低了一下頭,“怎么,難道是我唐突了,不好意思,你留下了名片,我根據(jù)那個就找了過來,想了一夜,總覺得,他死了,我就算拿著照片,那始終是照片,我不喜歡和一堆死物說話,就,找來了?!?/br>簫古端起咖啡放到嘴邊,“您多慮了,有什么想說的,請說吧?!弊笪奶а?,露出感激的笑。“我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他暴尸街頭,結(jié)果他還是變成了那樣,就算我不斷地在告訴他,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能沒有你,他還是沒有離開那種打打殺殺的生活,我只是希望他知道,有人在指望他不要有事,需要他,最終,還是沒用,還是沒能喚回他,抵消掉他心里的仇恨。就算我那么良苦用心,我承認(rèn),我想過放棄他,以我的認(rèn)知,我不可能接受那樣子的一個弟弟。但,我還是失去他了。對不起,我有點亂?!弊笪碾p手抱緊咖啡杯,骨節(jié)泛白,臉上的笑容慢慢隱去,看著杯里咖啡的眼睛,帶了很多感情。心痛,愧疚,還有憤怒。“你今天來和我說這些,其實是想通過告訴我,而讓我說出,你沒有做錯的話,那樣,你也就覺得等同洛羽原諒了你是么?”“對,這么多年,我不止一次想過,也許,當(dāng)初我再鐵腕一些,像個父親一樣,逼迫他離開街頭,是不是他就不會那么早的死掉,呵,沒有答案,人死不能復(fù)生,我只能接手他沒有做完的事情,像他一樣,每個月給福利院匿名捐錢,以此來銘記他。我不知道我所做的這一切會讓他愛上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他藏得太好了。”左文越說,聲音越沉,這份遲來了三十年的表白,對于他來說太過凝重。簫古捏拳,讓自己冷靜。因為,洛羽正坐在他身邊,盯著左文,伸著手放在他臉上,笑的溫柔。“那么,你喜歡他嗎?在你知道了之后。”簫古問完,都不能呼吸了。左文沒有多少滄桑的臉,劃過一滴淚。抬頭,“蕭先生,不管怎樣,謝謝你帶來他的東西,那本日記我留下了。再見。”左文輕輕拉開椅子,帶著淚痕走了。簫古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