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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除了能暗地里極力找尋些吃的用的偷偷放在家附近,讓丫頭去找,其他的她什么也做不了。有次,他替丫頭去找些能治打傷的草藥,不知道怎么回事受了傷,拖了好幾天才勉強能活動,一回來就不見了丫頭,直到簫古來了,她才知曉丫頭爸爸居然狠心要把女兒這個需要養(yǎng)活的包袱給除掉。她那時候也很怨恨,可是想想丫頭的以后,還是忍了下來。就在簫古和丫頭爸爸打斗中,對那個男人越來越絕望,丫頭活著受罪,不如隨她去了算了。這才有了簫古看見的女鬼吸魂的一幕。其實她何嘗不心如刀絞。幫丫頭把魂魄按回去,又做了固魂,不讓丫頭靈魂深處留下驚恐影響未來生活,她已經(jīng)盡了全力,很快,她就要散掉力量,去該去的地方,簫古無疑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所以她無論如何要求求。聽女鬼癱在地上講述這一切,眼眶的黑血一直沒停過,簫古的怒火也漸漸熄滅,不免為這個母親唏噓,她是弱小的,在世無法給丫頭帶來好的生活,做了鬼也一直惦念著,甚至為了減少丫頭的痛苦,她只能忍受巨大的煎熬,要帶走丫頭。撇開其他不談,光這份不分人鬼的深沉母愛,就足夠打動簫古。“行了,你時間不多了,去吧,我們答應你就是?!闭f話的不是簫古,而是一直沉默的洛羽,簫古聽他這么說不由得帶著微微驚異看他,被洛羽一個冰涼斜看給嚇得連忙轉過頭。女鬼又嗚嗚的哭起來,朝他們磕了幾個頭,簫古想阻止她,被洛羽攔住,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句:“讓她磕吧,我們接受了,她才會堅信我們會信守承諾,怨念才能都消除,對她來說也好。”簫古又是一個驚訝的眼神拋過來,洛羽這次給的是個淺笑。簫古忽然在心里冒出個念頭:你么,怎么就這么好看呢,你真的是鬼不。磕完頭,女鬼站起,又朝簫古深深一拜,“放心吧?!焙嵐艙]揮手微笑著說。女鬼走到丫頭身邊蹲下,在她臉上猛親好幾下,而后又在她耳邊說了什么,丫頭微微動了動,臉上現(xiàn)出微笑,甜甜的。在他越來越淡的時候還是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眼神里已經(jīng)沒了任何感情,又對著簫古拜了一下,丫頭mama的靈魂消失不見。“她不流血的時候和照片上一樣呢,挺好看的哈?!焙嵐叛鲱^看著那道身影消失的方向輕輕說,洛羽嗯了一聲。“喂,你一開始就沒打算放任丫頭不管的是吧?”簫古歪頭看著洛羽的側臉,撞他胳膊一下,半打趣的說。洛羽甩了個冰冰眼神沒回答,“哎呀,我誤會你了,我不對好了吧?!焙嵐艣]發(fā)覺他的語氣多么的柔軟。洛羽看著簫古故作可憐的眼神,扭頭要走,順便說了一句:“以后不要拿自己的命隨便開玩笑,能力之外的不用逞強?!焙嵐趴此@是不打算計較的姿態(tài),看著他的背影開心的應了一聲。那個男人,他根本不可能原諒,懦弱沒用到如此地步,還有什么值得寬容的,抱起丫頭,簫古把男人留在破屋的地上,連身上丫頭給蓋的東西也給掀了,哼,也讓你嘗嘗像個狗一樣睡在冰冷潮濕地上的感覺。第二天一早,簫古就帶著丫頭離開了,本來想要報警,可是很多事情涉及到靈異,不好做解釋,只好作罷,就留那個男人自生自滅,做個行尸走rou,凄涼一生好了。還要因為他勞心勞神的,多傻。在小鎮(zhèn)上先給丫頭置辦了幾身衣服,又好好剪了個頭發(fā),其實也沒花幾個錢,丫頭卻感動的眼淚嘩嘩的,左一個大哥哥右一個大哥哥的叫的簫古一路都笑呵呵的?!按蟾绺纾遣皇俏胰チ四阏f的福利院后就再也不能給mama掃墓了?”簫古一愣,倒沒考慮到這點,他打聽了一下,離這個鎮(zhèn)最近的福利院也要在下個鎮(zhèn)上,距離起碼四十幾里路,恰好他要經(jīng)過,帶著丫頭剛剛好。去了那兒之后,基本就不太可能回來了。還真沒想過丫頭說的這個。想了想,簫古還是誠實的點了點頭,丫頭露出點點失望,但心知簫古是為她好,也不想表現(xiàn)出太大的情緒讓簫古跟著難過,所以只是撅了撅嘴?!澳?,大哥哥,我能去一下mama那里再看一下嗎?就在那邊,很近的。不會浪費你多少時間?!毖绢^很懂事,簫古一概順著她意,當下就點頭。丫頭真心的笑起來,又是一陣大哥哥叫的簫古身子都酥了。被人依賴的感覺,真不賴!果然很近,他們繞過了鎮(zhèn)子的主路,爬了一小段土坡,就到了一座孤墳前,丫頭沿路湊了一捧花,一看見墳頭,就撒開簫古的手跑了過去。笑著在墳前說著什么。簫古眼帶寵溺的看著剪成蘑菇頭的丫頭在那邊說悄悄話,每當丫頭回頭看他時,都報以微笑。就在丫頭站起來搖手再見的時候,一個拎著鐵鍬的四十歲左右的男人走了過來,看見他們也是一愣,目光在簫古身上短短一掃,就把大部分注意力圈定在丫頭身上。“你是誰呀?”丫頭眨巴眨巴圓豆般的眼睛,滿臉好奇問,除了她還有人來看mama嗎?簫古也有同樣的好奇,這里是塊荒地,最近的人家也在相反的方向,顯而易見這個男人要么是迷路了,要么就是特意來這里的。“那你是誰?她是你的誰?”男人放下鐵鍬,蹲下和丫頭平視,低沉渾厚的嗓音說起柔柔的話來很好聽。簫古一直瞅著他,總覺得有幾分眼熟?!八俏襪ama,那你呢?”“哦?呵呵,她是我meimei啊,你怎么一個人來這里?。俊蹦腥搜壑屑恿艘幌?,隨即平靜下來,朝簫古看了一下,皺皺眉,輕聲問丫頭。“大哥哥要帶我去福利院哦,以后都不能來看mama了,你是我mama的哥哥嗎?是一個爸爸的那種哥哥嗎?”丫頭天真的問。男人站起身,點點頭,摸了摸丫頭的頭,“去,和mama再多說一會兒話。好嗎?”丫頭看了看簫古,見簫古輕輕點頭,開心的咧嘴一笑,轉頭對男人點點頭,一蹦一跳的去了。男人朝簫古走過來,囁嚅了半天,才掩藏住一切情緒,澀澀的問:“我meimei出了什么事?”簫古見他不像裝的,于是把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什么隱瞞都沒有,因為他不想丫頭在和那個禽獸爸爸有任何瓜葛,說完后,他也表達了這個意思?!拔蚁?,也許你會想去報復那個男人,我想說的是,那樣不但沒什么好處,也沒什么必要,反而會讓丫頭在經(jīng)歷一次心靈的創(chuàng)傷,丫頭和你meimei都說過不想那個男人受傷害,不是原諒,只是不值得?!?/br>沒想到,眼前的男人只是握了握拳,轉頭看了好一會兒丫頭,而后緩緩點頭,“我也是剛從牢里出來沒多久,當初進去是因為傷人,她mama那時還小,而且我是過繼給親戚的,所以她對我沒多少印象,也怪我,沒早點來。孩子受苦了。如果你信得過我,就把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