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樾的那張羊皮卷! 只聽夙樾道:“月初,你是要打聽地圖中的地方?” 江月初點頭,懷著一絲期望問他,“你莫非打探到這個地方了?” 夙樾面上出現(xiàn)些許凝重的表情,他道:“不用打探,我本就知道這是哪里?!?/br> 莫燃頓時便問:“在哪里?” “這里,是夙氏皇族之中一位先皇的陵寢,在鐵斧龍山是禁地,一般人是不會知道的。”夙樾說道。 江月初一怔,有些奇怪的說:“你確定嗎?怎么會是陵寢?柳無常分明是讓我來這里找人的?!?/br> 夙樾搖了搖頭,“這我便不知道了,只是,你是去不了此處的?!?/br> “這是為何?”江月初更奇怪了,她隱隱聽出了夙樾話語中的嚴肅,這似乎并非小事。 只聽夙樾道:“你可能不知道,這位先皇并未葬在皇陵之中,只因他當初背叛過中洲五國的同盟,與魔界有染,這件事是夙氏皇族的禁忌,所以,不管你怎么打聽,都不會有結(jié)果的?!?/br> 江月初恍然大悟,怪不得如此難找! 也怪不得夙樾在剛拿到地圖時,明知道是哪里,卻沒有立刻告訴她。 江月初有些感激的看著夙樾道:“子言,多謝” 這是夙樾給她的信任吧?并不摻假的,真真切切的,她是真的高興。 風澈也笑了笑。 “不必再謝了,以后也不必再如此見外?!辟黹姓f著,又問:“月初,你還要去這個地方嗎?” 江月初毫不猶豫的點頭了,“去,必須要去,我要找一個人,必須要找他?!?/br> 那眸子里的堅定,夙樾是第一次見她對一件事如此勢在必得。 他不懷疑了,只是,他道:“這個地方在沂霞山中,可是很危險?!?/br> 江月初道:“只要這個地方存在就好了!再危險我也要去?!闭f著,她似乎是怕夙樾為難,便道:“子言,你已經(jīng)幫了我的大忙,剩下的就是我的事了?!?/br> 夙樾卻道:“才剛剛說了不用跟我見外我今日來找你,不光是告訴你這些,先皇犯了大忌,本不該有陵寢,只是,先皇統(tǒng)領(lǐng)十萬魔軍,頗為棘手,所以最后是被封印在了沂霞山,那里便成了他的墓?!?/br> 江月初很震驚。 連風澈也微微挑眉。 這可是個新鮮的消息! 夙樾又道:“此事別說外人,就連夙氏皇族之中都很少有人知道,我還是小時候被人關(guān)進地宮,無意中從一些手記中得知的。此事未知真假,但你若要去沂霞山,便要十分警惕了?!?/br> “好?!苯鲁醯馈?/br> 夙樾又看她一眼,他知道,即便了解了這些,她也沒有動搖。 夙樾深夜造訪,該說的都說了,便起身告辭。 風澈也站起來,“我送送他。” 兩人并肩走出門去,月光清澈,誰都沒有說話,一直送到門外,風澈才停下腳步。 夙樾看他一眼,“認識你許多年,也沒有過今天這待遇,你若不解釋一下,我還不敢就此離去了?!?/br> “呵呵。”風澈頓時笑了,“還有子言不敢做的事?你若真不敢,如何能在虎狼環(huán)伺的皇宮里活到現(xiàn)在?” 夙樾卻是看著風澈,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風澈,我沒看錯過什么人,但是你,我卻看走眼了?!?/br> “哦?怎么說?”風澈依舊是那般漫不經(jīng)心的。 夙樾道:“我怎么會以為,你不回黑翼國,在外游歷十幾年是心野了呢?我差點也被你偏了,以為你就是這樣的不務正業(yè)?!?/br> 風澈卻是笑道:“子言這話像是在夸我?” 夙樾卻是想著,是阿,風澈的模樣太具有欺騙性了,他就那么漫不經(jīng)心的一笑,仿佛什么都進不去他那雙眼睛,人都相信自己的眼睛,所以都毫不猶豫的相信了風澈營造的這些假象。 “我的確是在夸你,你瞞著我十幾年,如此高明,還有誰能做到?”夙樾說道。 風澈只是笑,“你把我說糊涂了?!?/br> 夙樾索性攤開來說,“這一次,從你忽然出現(xiàn)在冀北城開始,你就一直晃悠在月初左右,讓大家都以為你是被美色所惑,扮演一個浪蕩公子,其實,你一直都在保護月初吧? 你為她做的事情太多了,要我一件件細說嗎?若是都說出來,我都會震驚的,江家是你搞垮的吧?簫禾也是你幫著月初搶去的吧?風月丹閣和風月商行,也是為月初積累的吧? 你還給姬雨設了圈套,讓他回去做他的皇子,是不是?” 雖然這些他已經(jīng)知道了,可是每說一條,還是忍不住心中震動。 這看似零零散散的,其實是一盤局阿!它們漸漸開始成型,夙樾察覺到的時候,已經(jīng)感到些許緊張了。 本能的,他開始懷疑風澈,這個做了他十幾年的好友,他現(xiàn)在甚至覺得,他從來都沒真正認識過他! 他很喜歡跟風澈下棋,因為在棋藝上,風澈是罕見的高手,他還曾不止一次的說過,他那顆腦袋不用在正經(jīng)處,實在太可惜。 如今想來,他竟早該發(fā)現(xiàn),卻一直沒有想透! 他的棋路詭譎飄忽,布局之廣,是個耐心十足的圍高手,不到收網(wǎng),往往看不透他真正要做什么。 原來,不光下棋如此,他的手段也是如此! 所以,那天在姬雨跟他說了他與風澈的約定時,他才像是被狠狠敲了一錘子!猛然從局中跳出來,窺到些許風澈的真意! 他,始終都是在為江月初! “你說的都沒錯,只有一點不對?!憋L澈卻一點都不意外聽到這番話,鎮(zhèn)定自若的很,甚至還是那般輕松的笑意,“不是讓你們以為我被美色所惑,我確實是被美色所惑,月兒阿,她可真是要把我的魂兒都拿走了?!?/br> 夙樾向來矜貴的臉也忍不住微微抽搐,風澈這模樣的確挺欠揍,怪不得月初總愛折騰他那張臉。 “你承認了”夙樾嘆了一聲,心思復雜,“那你,為何要這么做?” 風澈笑道,“因為,月兒她想要阿?!?/br> “可我并不覺得月初有這樣的野心?!辟黹形⑽櫭?,“你考慮過她的想法嗎?” 風澈卻是看了看夙樾,眼神諱莫如深,“我就是在為她想,想她能想到的,想她想不到的?!?/br> 夙樾盯著風澈,竟是慢慢笑了,他啊,今天算是重新認識風澈了吧!而之所以風澈直面他的這些問題,也是因為沒必要藏著掖著了吧! 因為他肯定的知道,他已經(jīng)不是冀北城那個顧慮重重的他了,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