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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守似乎并不意外,或者說,這三天來接連受到各種刺激,聽到任何事都已經掀不起他的情緒了,他點了點頭,沉聲道:“這是唯一的辦法了,府中的高階修士都是我請來的,但只要他們本人愿意,真人就請便。” 諸葛真人當即詢問眾人。 幾乎所有人都同意,唯二的例外,就是江月初和風澈…… “二位當真不去?”諸葛真人的視線穿過人群,落在江月初和風澈身上。 一瞬間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江月初點了點頭,“我是煉藥師,修為不濟,還是留在郡守府合適一些?!?/br> 諸葛真人卻是說道:“小道友謙虛了,若不是你,西川郡的煉藥師甚至都不知道如何爭取這三天的時間?!?/br> 他說的不錯,若不是江月初那天在客棧說了那是活死人蠱,不知道要耽誤多少事。 不過,江月初還是拒絕了。 風澈則是笑道:“總要有人留在這里的,我便主動留下了?!?/br> 諸葛真人又看了看二人,隨后才做了安排。 的確,不是所有人傾巢而出,諸葛真人只挑選了十三個人,剩下的都留在郡守府。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fā)?!敝T葛真人說道。 天就快亮了,據說墳山陰氣環(huán)繞,夜里去絕對不明智,現在出發(fā)的話,到了墳山便是上午,那時候陽氣盛,于他們有利。 諸葛真人考慮的的確很周到。 赤游在江月初身邊停下,說道:“月初,留在這里也要小心?!?/br> 江月初點了點頭,想了想也說了一句:“你也是。” 赤游頓時笑了,本就英俊的臉,笑起來更是明晃晃的耀眼,說不出的桀驁。 等到赤游走了,風澈才捏著江月初的下巴把她的臉轉過來,“別看了,他有什么好看的?看他那張血盆大口,也不怕他吃了你?!?/br> 江月初“啪”的拍開了風澈的手,說道:“你要這么說,那你每天都這么笑,到底吃了多少人?” “……我這是風流倜儻,不能相提并論!”風澈揉著自己的手背說。 江月初正要鄙視他,忽然停住了,只見一個修士問郡守,“郡守,恕我直言,你既然請我們來保護那件寶物,是不是也得告訴我們它在哪里?否則我們如何保護?” 其他人也看向郡守,眼神傳達的是同樣的意思。 郡守卻是說道:“諸位,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但是,這三天來發(fā)生的事情實在有點多,那件寶物容不得半分差池!實不相瞞,它在我府中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任何人輕易是找不到的,如果我大張旗鼓的讓諸位去盯著,反倒是告訴一些居心叵測的人,那件寶物放在何處了。 諸位住在府中便是震懾,只要安全等到拍賣那天,我的任務就完成了,到時候那件寶物花落誰家,便全憑諸位的本事了?!?/br> “原來如此,郡守所言極是?!蹦侨苏f道。 之后也沒人再打聽,各自散了。 “你又跟著我干什么?”江月初看著身邊的風澈,活像一個牛皮糖,想甩了這廝是真的不容易。 風澈笑道:“月兒這是要去看那些中毒的人?我知道你一直在找除了鹿活草之外的解藥,不過,還沒進展吧?” 江月初頓了頓,點頭,這廝倒是敏銳。 雖然中毒的是一些跟她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但是她還就不信天底下有她解不了的毒!世間萬物都是相生相克的,鹿活草的確是克制活死人蠱的不二之選。 可凡是沒有絕對,必定有能夠替代之法! 這對于她來說是個挑戰(zhàn),可她就喜歡有挑戰(zhàn)的事情! “月兒,你真是……”風澈不知為何頗有些無奈的說,“固執(zhí)!” 江月初奇怪的看向風澈,“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皮癢了?” 風澈當然不是皮癢了,他道:“以你的聰明勁,難道看不出這次下毒事件并不單純?” “喔……”江月初也不由的正經了幾分,她和風澈也算有點默契了,她知道風澈什么時候是假正經,什么時候是真正經,就好比現在,這廝是真正經,“你是不是也覺得,這件事不是墳山做的?至少、不全是墳山做的?” 風澈點頭,“不是我覺得,是我敢肯定?!?/br> 江月初不由的挑眉。 其實她之前就懷疑過,從少娘狼出現在她房里時就懷疑了,他既然在西川郡,可就那天晚上出現了那么一下,著實有點不合理。 再說了,她雖然只見過墳山四怪一次,但是那四怪乖張鬼畜,行事不擇手段,連直接挑釁鄭古的事情都做的出來,輪到西川郡這里,怎么就這么上不了臺面了? 雖然有可能是戰(zhàn)術,但江月初直覺上不是那么回事…… “為什么這么肯定?”江月初問道。 風澈道:“昨夜,青樓里殘留著一些魔氣?!?/br> 江月初猛地一頓! 風澈的話像是觸碰到某個開關一樣!她瞬間明白昨夜站在那個房間里時,為什么覺得氣息有些熟悉了!就是魔氣!那似有若無的,她近距離接觸過魔靈,不會錯了! “會是什么人?魔界的人?”江月初頓時問道。 風澈道:“那倒應該不會,魔界還未蘇醒,最多是魔修,這樣說來便有三種可能,一種是墳山作亂,魔修出現只是巧合,第二種便是此事與墳山無關,而是魔修做的,第三種可能便是,墳山和魔修勾結了,但不管是哪一種,下毒都應該是他們的手段,用來迷惑郡守府的視線的。” 江月初依舊看著風澈,“然后呢?” 風澈嘆了口氣,索性說明白了,“月兒可還記得七夜之毒?那時你解了七夜之毒,惹上的是血鴉城,好在你已經不是江文媚,無形中金蟬脫殼了,這一次,你若解了活死人蠱,不是重蹈覆轍嗎?” 江月初沉默了。 風澈的意思她懂了,如果她找到解毒的辦法,從而破壞了某些人的計劃,她也會成為攻擊的目標! 郡守府這些人都是奔著簫禾來的,如果她遇到麻煩,他們不一定會伸出援手! 就像在江家時,沒有人會幫她! 過了一會,江月初問道:“所以,風澈,你這是勸我見死不救?” 風澈道:“嘖,別說的這么刻薄,是明哲保身。” 江月初卻是笑了,美人一笑,嘴角的梨渦深深陷了下去,饒有興趣的看著風澈,眼神在風澈身上上下掃著,那神情,頗有與風澈如出一轍的輕佻,江月初以前不這樣,不知道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