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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館這里無處不奢華,但對于江月初來說就像個籠子一樣,再舒適都沒用。 想到昨天跟風(fēng)澈對弈,不知不覺一天就過去了,今天不如再去找他…… 只是走到半路,江月初卻停下了,她是把風(fēng)澈那里當(dāng)成避難所了嗎?驛館這里人多眼雜,她還是不要給風(fēng)澈添麻煩了。 嘖,她竟然會為風(fēng)澈著想,她自己都被自己的高尚感動了一把。 轉(zhuǎn)身走了另一個方向,從驛館大門大搖大擺出去了,反正都會有人跟著,她就催眠自己他們是來保護(hù)她的好了! 在大街上晃了一會,沒什么可去的,倒是遇到了江文媚!只不過她沒有看到她,因為江文媚是跟公孫瑤芝坐在馬車?yán)锏模侨A麗的馬車駛過去,看樣子是要去江家丹閣的。 江月初撇了撇嘴,瞬間也沒什么心情在大街上晃悠了,騎著黃金豹出了城,在附近的山上獵了幾只兔子,就地烤來吃了,只可惜沒有找到蜂蜜。 正吃著,卻見有個人步履蹣跚的從山上下來,他的腿似乎受了傷,走路一深一淺的,穿著水洗的泛白的僧衣,單薄的很,而他也確實是個老和尚! 江月初一直看著他走近,雖是光頭,卻有著長及下巴的眉毛,而且眉色虛白,倒有幾分像是話本里說的仙翁。 只不過……這和尚僧衣染了些許血跡,胸口似乎還留著腳印,身上連個包袱都沒帶,腳上的兩只芒鞋都開了口子,磨破的腳趾清晰可見。 他就那么維持著深一腳淺一腳的步伐,打算繞過她繼續(xù)下山。 江月初卻有點(diǎn)好奇的叫住他,“喂,老和尚,你走這么慢,天黑都下不了山?!?/br> 那和尚站住,雙手合十打了聲佛號,“阿彌陀佛,多謝施主提醒,貧僧今日下不了山,那便明日,明日還下不了山,還有后日。” 說著,便打算繼續(xù)走了。 江月初卻道:“可你的腿傷有點(diǎn)嚴(yán)重,你就這么走著,等你下了山,腿也藥石無醫(yī)了。” 那老和尚又轉(zhuǎn)身,乍一聽到江月初的話竟也沒有擔(dān)心,只是道:“阿彌陀佛,看來佛祖保佑,貧僧這條腿廢不了。” “你怎么知道?”江月初奇怪道。 那老和尚卻道:“施主叫住貧僧,難道不是想大發(fā)慈悲,醫(yī)治貧僧的腿嗎?” 江月初挑了挑眉,“你這老和尚還挺聰明的,你過來,我就發(fā)發(fā)善心,給你醫(yī)了?!?/br> 那老和尚又返回來,依舊深一腳淺一腳的,當(dāng)他坐下時,須眉低垂,江月初深切的意識到了什么叫做老僧入定,這老和尚好像就淡定的很。 “貧僧付不起藥錢?!蹦抢虾蜕姓f道。 江月初道:“我知道,我還不至于跟一個老和尚討要錢財,不過,佛修不是很厲害嗎?你這老和尚從哪里來?被人打劫就罷了,還被打成這樣,也太遜了一些?!?/br> 那老和尚道:“貧僧只是行腳的和尚,并不厲害,路遇打劫,貧僧勸善無果,只好交出錢財了,只是那幾個施主執(zhí)迷不悟……” “嗤!”江月初頓時笑噴了,“別說了,你這老和尚,你該不會勸人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 老和尚微微動了動眼眸,那長長的白眉也跟著動了動,“施主如何知道?” 江月初笑的更停不下來了,“那不打你打誰?他若能向善,還會去打劫你?不是我說你,老和尚,是你自己找打,以后長點(diǎn)心眼吧?!?/br> 說話的功夫,江月初已經(jīng)把老和尚的腿治好了,“你活動活動。” 那老和尚動了動腿,發(fā)現(xiàn)竟然已經(jīng)痊愈了,“阿彌陀佛,施主醫(yī)術(shù)了得,貧僧謝過了。” 說著就站起來準(zhǔn)備走了。 這老和尚還真是著急,江月初也不留他,只是提醒他道:“下山路上還有惡人,你若修為不濟(jì)就等等我,等我吃完這只兔子跟你一塊下山,送佛送到西,我就再發(fā)一回善心?!?/br> 那老和尚卻是道:“阿彌陀佛,施主已經(jīng)幫了貧僧一個大忙,怎能再勞煩施主?貧僧身無分文,料想也不會有人再來搶劫了,貧僧先行告退?!?/br> “好吧?!苯鲁醯?,沒再勸他。 這件事江月初只當(dāng)是個插曲,轉(zhuǎn)眼就忘了。 在叢林里與野獸為伍,江月初覺得舒服多了,她晃了許久,卻意外的碰上了一個人——江明絕! 他似乎也是出來歷練的,只身一人,剛剛解決了幾只雷豬,身上的殺氣不加掩飾,冷漠的像個機(jī)器,手里拿著一把匕首,極其干脆的剝下了雷豬的皮毛。 他的氣息,似乎一下子跟周圍融為一體了,果然野獸就該是屬于叢林的。 她可是說好要跟這人打一場的,只不過后來發(fā)生了些變故,不過這樣的人難得一見,她還真不想就此錯過…… 想著,江月初隱隱笑了笑,從衣服上撕下一角,蒙在臉上,又讓黃金豹退遠(yuǎn)一些,猛的從高處跳了下去! 落在江明絕身后,高喊了一聲:“不許動!打劫!把你的錢財法寶都交出來!” 江明絕蹲在不遠(yuǎn)處,聽到這聲音竟然毫無反應(yīng)!手起刀落,依然準(zhǔn)確無比的剝著雷豬的皮。 無視她?這也未免太狂了些! “你聽到?jīng)]有!我要打劫!識相的話自己把東西交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江月初又道。 然而江明絕依然當(dāng)她不存在一樣! 野獸也未免太自傲了些! 江月初撇了撇嘴,忽然想到了那個老和尚,看吧,這才是被打劫的態(tài)度,她完全可以想到,那老和尚被打劫的時候一邊阿彌陀佛一邊交出包袱還一邊勸人放下屠刀的畫面…… 既然扮了劫匪,那做戲就得做全套。 江月初jian笑一聲,“這是你自找的!別說我沒給過你機(jī)會!” 說完,江月初頓時攻了過去! 掌風(fēng)幾乎到了江明絕耳邊,江明絕才忽然動了!單手一擋,兩掌相遇,就著半蹲在地上的姿勢,江明絕竟向旁邊劃開兩米有余! 江明絕這才站起來,那張狠絕而厭世的臉上出現(xiàn)一絲絲意外,快的幾乎察覺不到,“你不是劫匪?!?/br> 他的語氣篤定。 江月初叉腰笑了一聲,“怎么樣?沒見過我這么厲害的劫匪吧?現(xiàn)在把東西交出來,我還能饒你一命?!?/br> “不?!苯鹘^卻道:“我沒見過你這么話多的劫匪。” 江月初咳嗽了一聲,這是嫌她話多?她頓時道:“看來你是不會乖乖聽話了,那我就打到你聽話!” 說完,江月初再度攻去! 她的速度極快,出拳迅猛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