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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污問題,正好衛(wèi)青舊部任安在管理北軍,張賀就讓劉據(jù)推薦衛(wèi)伉去北軍幫忙,把北軍的馬匹購置權從公孫敬聲的手上轉到了衛(wèi)伉手上。這衛(wèi)伉這輩子可是非??孔V的,立志以父親為榜樣,做事出色有原則,于是便從根源上杜絕了公孫敬聲利用太仆職權貪污北軍軍費的隱患。“韓小將軍?!毙l(wèi)伉和韓增的父親韓說一起分別帶兵屯兵過邊境,因此和韓增也算相熟,他和韓增打完招呼之后,熱情地沖張賀笑道,“子珩怎么也來了?”“最近這長安城不太平,我來看看到底背后有沒有什么人在暗中搗鬼?!睆堎R回答道。“子珩兄神算?!毙l(wèi)伉點頭道,“這大廄里還真有人搗鬼?!?/br>正說話間,只見幾名醫(yī)者模樣的人匆匆從木柵欄大門里跑了出來,向衛(wèi)伉回稟道:“君侯,大廄里已經(jīng)處理妥當,現(xiàn)在幾位貴人可以踏足入內(nèi)了?!?/br>張賀跟著衛(wèi)伉走了進去,只見馬廄里空蕩蕩的,只有石灰粉在里面畫出一個個不規(guī)則的形狀,仔細看似乎是馬匹倒臥的樣子。在馬廄外圍撒了不少雄黃粉,還點燃了不少焚燒的艾草堆,彌漫的煙發(fā)出濃郁的藥味。想來剛才那些人是在里面進行最后的消毒工作,確保疫病病毒被清理干凈。而那些白石灰畫的都是在馬廄里病死的馬匹,張賀粗略數(shù)了一下,竟然有三十幾匹之多。“這個大廄有多少匹馬?”張賀問道。韓增的一名隨從回答道:“一共四十三匹馬,病死了三十八匹,病死的馬尸都已經(jīng)運到遠處焚燒掩埋,剩下的五匹也被牽到別的地方關起來了。”“看來這個大廄的主人損失不少,那看管馬的奴仆呢?”“主人報官之后,都已經(jīng)送去京兆尹審問。”“我準備去京兆尹那邊看看審問的結果,兩位要不要和我同去?”韓增問。“那是自然要去的?!睆堎R和衛(wèi)伉異口同聲地回答。京兆尹的審問結果很快就出來了,其中一名叫做李四的奴仆回答,所有的馬匹是在另外一個叫做張三的奴仆問一名胡商購入三匹匈奴馬之后,陸續(xù)開始染病的。“怎么又是和胡字有關?”衛(wèi)伉皺起眉頭,“那李四見過那名胡商嗎?”京兆尹搖頭:“大廄所有人都沒有見過那名神秘的胡商,只有張三見過?!?/br>“那張三人呢?”張賀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告。“根據(jù)大廄的主人說,這個張三手腳不干凈,因為偷主人家的金銀首飾,在前些日子已經(jīng)被賣給了專門交換販賣私奴的中間商?!?/br>“可曾問過張三被賣去了何方?”張賀覺得目前的線索就在這個奴仆身上。“我已經(jīng)派人去查了簿冊,那張三被一名胡商買了,但那個胡商用的是化名,根本無從查到他到底是什么人,從哪里來,又在長安城的何處落腳。”“這個張三和胡商交易買入病馬,讓大廄的馬匹感染疫病,自己又故意設計讓主人賣掉他,正好讓胡商買走,從此如同魚入大海,長安城再也難覓張三這個人的蹤跡。”張賀嘆道,“這背后之人倒是好深的心思,一出連環(huán)計,簡直□□無縫?!?/br>京兆尹也附和道:“張將軍所言極是,那個張三是個奴仆,并沒有別的親人,這線索一段,竟再也追查不到此人下落?!?/br>“山不來就我,我去就山?!睆堎R倒是頗為淡定地問道,“這長安城郊還有幾處像剛才那處大廄那樣規(guī)模的私廄?”“這個本官這里都有記錄在案?!?/br>“如此甚好,我覺得既然有人有心利用動物在京城傳播疫病,那么他肯定會再挑管理比皇家馬廄疏松的私商馬廄下手。”張賀微笑道,“京兆尹和光祿勛不妨來個守株待兔?!?/br>韓增拍手笑道:“子珩好計謀,那么我就回去稟報父親,好多派人手來觀察其他私廄的情況?!?/br>張賀點了點頭:“請務必暗中觀察,不要打草驚蛇。”一行人辭別了京兆尹,出得門來,韓增向張賀和衛(wèi)伉拱手告辭:“那我就先行別過了,不過我觀賀兄先前來家父府上拜訪,似是有事?”“韓兄倒是觀察細致入微?!睆堎R嘆道,“不瞞你說,還真有一事想問?!?/br>“什么事?”張賀湊過去,在韓增耳邊低語:“令尊府上可有個叫做偃的家奴?”韓增一愣:“這個名似曾聽過的,但是我并沒有太多印象,不知道賀兄問起此奴有何用意?待為兄回去替你打聽打聽?!?/br>張賀此時對韓說還有些懷疑,所以對韓增說的時候就有所保留,只是說:“這個偃的家人做了一些令我覺得不爽利的事情,我想問候他全家。”韓增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可別說笑了?!?/br>一個來自現(xiàn)代的網(wǎng)絡用語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張賀眨了眨眼睛:“放松一下氣氛,好了說正經(jīng)的,我想知道關于這個偃的一些事情,韓兄幫我悄悄地打聽一下吧?!?/br>韓增滿口答應下來。等他離去之后,衛(wèi)伉卻留在原地,他走過來拍了拍張賀的肩膀:“和我一起去做個暗訪?”坐在馬車上,張賀對衛(wèi)伉說:“我們這次要去哪里?”“去東郊?!毙l(wèi)伉回答道,“那里也有個大廄?!?/br>張賀欣慰地笑了起來,自從父親去世之后,衛(wèi)伉變成了家里的頂梁柱,在朝堂摸爬滾打,漸漸也變得沒那么直腸子了,至少在韓增面前他可是學會了有所保留。畢竟韓增的父親韓說雖然曾經(jīng)當過衛(wèi)青的部下,因此軍功封侯,但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后來這個侯位被奪,韓說自己去打東越才再次軍功封侯,這個侯位就和衛(wèi)家沒有關系了。所以說韓說到底是皇帝那邊的人,和衛(wèi)家不是一條心,能顧念幾分舊情就不錯了。但張賀可是劉據(jù)的情人,這層關系讓他和太子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上,和太子的外家自然也成了自己人。因此,衛(wèi)伉對于張賀是沒有保留的。“說吧,你是不是得了什么秘不外宣的線索?”張賀拍了衛(wèi)伉的手臂一下。衛(wèi)伉得意地回答:“我的人查到有人偷偷潛入東郊的這個私廄,似乎要做什么壞事,說不定就是投放瘟疫病毒。你覺不覺得,這次馬匹傳播疫病的情況,和多年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