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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片都已經(jīng)結(jié)束,剩下的自然是一些不用露臉,很龜毛的細(xì)節(jié)和比較危險的打斗戲。就像鄒玘即將要演的這場,就是林亦云演的這個主要配角的一場單人濕身戲。林亦云演的這個角色很討巧,叫彤燁算是一名深情男四,性格有些陰郁,卻不令人討厭,帶點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邪氣,為了遮掩身份每次面對女主都會用面具偽裝,雖身在邪教卻對女主是用情至深。這一段就是他在對女主以命相救,卻因為自己魔道身份不能暴露,而被男主截胡后獨自一人療傷的場景。之前轉(zhuǎn)身表現(xiàn)帥氣和不甘的鏡頭已經(jīng)拍完,因為導(dǎo)演之后審片的時候,不太滿意林亦云在療傷時候的身材和動作,所以這次鄒玘就是專門補背對鏡頭黯然療傷的這一段,整段只用出現(xiàn)后腦勺和背部。秋末冬初溫度已經(jīng)降了下來。雖然山洞背景基本靠后期制作,是在半室內(nèi),可也沒有到下水池上來還能不冷的地步,為了不穿幫也不可能用熱水,之前一堆大明星要下水自然是百般照顧,用些溫水還備有姜湯,但他們這群群演肯定是沒有這樣的待遇。脫下披在身上的羽絨服,穿著一身單衣戴著面具,鄒玘準(zhǔn)備下水。一下水刺骨的寒從腳尖竄到心底,實打?qū)嵉淖詠硭?,一盆冒熱氣的都不帶加?/br>這些裹著里外三層的導(dǎo)演可感覺不到,一見鄒玘走到鏡頭預(yù)備的位置,當(dāng)即不客氣的舉起手,讓場務(wù)上前打板。“演員準(zhǔn)備好了,鏡頭就位,a!”綢制的黑衣半濕不干的扒在身上,清晰的勾勒出如蝶的肩甲,紅絲狀的血跡蕩開,白皙有力的手臂劃開水面,肌rou隨著動作起伏拉伸,呼之欲出的荷爾蒙隨著水波蕩漾。挺直的背脊不知何時微微佝僂,溪水被捧起舉過頭頂,在手窩里泛著晶瑩的光,然后就被毫不客氣的潑下,澆在明明已經(jīng)不堪重負(fù)的身軀上,無法忽視的顫抖和緊攥的雙拳,高昂的頭顱低垂下去,仿佛是在哭泣。潑水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兇狠,似乎是想通過這樣的舉動掩飾,又或是一種另類的自虐,讓冰冷的泉水讓自己清醒,讓自己明白他到底是怎樣的懦弱,怎樣的不爭,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就那樣在別人的懷抱中清醒。懦夫!懦夫!懦夫!自己卻只能用這樣一副面容去面對自己心愛之人。銀制的面具被甩飛,帶血的鐵拳砸在水面,水花高濺混著啼血的嘶吼,浸入刺骨的冰灘,淚水混著血消散,也趕不上心中那道入骨的傷。是啊,他只是一個懦夫,一個藏在陰暗角落被人唾棄的可憐蟲,又有什么資格去奢求,那不切實際的美夢。良久,高大的身影再次從水中站了起,剛才的一切又似乎只是幻覺,他依舊殘忍,依舊邪肆,所有的傷痛再次被層層寒冰包裹,只余那抹招牌式的笑容,扭曲而癲狂。“好好好,卡,這條過了?!?/br>鏡頭后的導(dǎo)演激動地喊聲,讓還沉浸在氛圍中的圍觀群眾才反應(yīng)過來,剛才在水中傷心欲絕的人已經(jīng)來到水池邊準(zhǔn)備上岸了。有些被最后一笑撩的臉紅的場記姑娘,捂著臉開始小聲的交流資源,正片不能拍,這補鏡頭管制可就松多了。這身材,這顏值,回去可以舔一年,有木有。“鄒哥,鄒哥,你演的太好了,特別是最后那個笑?!毙戾е鴾?zhǔn)備好的毛巾趕緊上前,鄒玘已經(jīng)凍得嘴唇泛白,即使裹上毛巾一時也止不住打顫的牙齒。“沒有那么夸張。也沒什么,就是幾個動作,回頭那里肯定是要剪掉的?!编u玘喝了口遞上來的姜湯緩了緩,才輕笑的開口道,有些郁悶的看著鄒玘輕松的說出殘酷的事實,還反過來安慰她,徐妍抱著備用的毛巾說不出的沮喪,要是她再努力點,要是不那么任性直接進(jìn)姑姑公司,鄒哥哪還用吃那么多苦,演的那么好還只能做個替身。這邊為最后一個鏡頭遺憾,那邊導(dǎo)演也在為那一個回頭殺苦惱。“這感覺,這身材,沒話說啊,可惜了這最后一個鏡頭啊?!备睂?dǎo)又把錄像放了一遍,依舊為最后一個點睛之筆感到驚艷,要是主演有這個水準(zhǔn)該多好。林亦云作為一個玩票的富二代,演技雖說沒到慘目忍睹,但是比起鄒玘簡直就不是一個級別,最多耍耍帥,扮扮酷,還要挑角度看狀態(tài),身材看著個子挺高,細(xì)看下就會發(fā)現(xiàn)上下五五分,劇里為了他這個身材,劇里還專門換了好幾種方法拍攝,只為不顯得那么矮。身上的軟rou沒個型,一看就是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少爺。這也是為什么,在林亦云發(fā)現(xiàn)鄒玘可怕的容貌之后,沒有馬上甩人的原因之一,演技好身材好,還不能露臉,上哪找這么好的替身去。一旁深有同感的助理也不住點頭,遠(yuǎn)遠(yuǎn)看了一眼素顏側(cè)面也帥氣的不像話的鄒玘,長嘆一口氣,人無完人,只能感嘆老天不公了,這么好的條件,浪費啊。接下來是其他替身的水中鏡頭,問了場記,下一個輪到他的鏡頭大概還要兩個多小時,趁著這個空閑時間,鄒玘回到化妝間,將下一場的服裝換上,又稍稍上了點妝。弄完后和徐妍說著閑話吃著點心等下一個鏡頭。鄒玘今天要補的單人鏡頭一共就兩個,還有一處和人對戲的蒙面亂戰(zhàn),肖任的鏡頭分配和他差不多,所以兩人的約定也算的上比較公平。“停停停,這條重來,肖任你是早上沒吃飯么,個石樁你都抬不起來?。 ?/br>肖任撐著腰,低頭挨罵不敢應(yīng)聲,昨天他也喝了不少,陪著那些個明星還玩了會,占便宜弄到了個漂亮的,鏖戰(zhàn)一晚這腰不酸也難。再想到自己和鄒玘的約定一陣火大,轉(zhuǎn)念又想不過就一個卡,鄒玘不是還有一個單人鏡頭么,那可是掉威亞的武打戲,自己就不信他還能一遍過。厚著臉皮找副導(dǎo)要了一點休息時間,這個單人鏡頭在之后也被肖任順利的一遍過了。因著鄒玘后面的單人鏡頭是個夜景,亂戰(zhàn)就被放到了中間,等到這個幾個人的合戲已經(jīng)臨近飯點,但導(dǎo)演并不打算放,多拖一天就是一天的錢,午飯前這場戲勢必是要結(jié)束。“第1023場準(zhǔn)備了,演員到位?!眻鲇泟偘丫安己茫砟弥染烷_始吆喝起來。這場戲參演都是蒙面或者帶著面具,打斗的相當(dāng)激烈,算是整部影片的一處□□。他們補這一場也是為了讓這場戲更有張力,可以算是要實打?qū)嵉拇蛞粓觥?/br>休息室里鄒玘已經(jīng)換完衣服,拿起化妝臺上到的道具面具扣在了臉上,全身鏡中的男子一身鴉色,燈光劃過銀制的面龐,丹鳳眼中掩不住的邪肆張狂。稍微調(diào)整了一下眼神,確定這樣更能表現(xiàn)出自己的角色,鄒玘滿意的走了出去。